重生后被师尊攻了: 40、今我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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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若不想睡,徒儿可以和你做点别的。”珩澈不咸不淡道,但声音却沉了些。“左右徒儿是乐意之至。”

    这招很管用,怀里的人没再动了。珩澈的唇触上凛乌后颈,感受到凛乌的身体略一僵,他轻轻勾起唇,不再动作。

    虽然珩澈此般,但不知是不是没了修为的原因,凛乌竟被困意包围,卷入清梦。

    ……

    听着怀中凛乌渐渐匀长的呼吸,珩澈也难得生出安宁之感。

    他记得,凛乌睡觉是不怎么老实的……

    果不其然,静静地用目光描摹了一个时辰,眼前的后颈换成了下巴喉结和锁骨。

    睡梦中的凛乌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珩澈眸色暗了暗,双唇蜻蜓点水般在凛乌唇上一碰,随后运转灵力压下燥意。

    殿外飞雪依旧,静谧十分。

    雪落是有声的,只是大多数都被忽略了。

    ……

    次日一早,凛乌醒来,见自己正如八爪鱼一样攀着珩澈,愣了一息,倒也没有很意外,悄声将手脚从珩澈身上收回来。

    挪至一半,便被捉住手腕。珩澈眼皮一下抬起,眼中是刚醒的迷蒙,但亦有几分清醒。看向凛乌的眼睛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占有之意。

    凛乌身上一重,被珩澈翻身压住。

    “我明明没……”

    凛乌的抗议对珩澈来说没什么作用,他什么都没说,俯身堵住凛乌后面的话。

    将凛乌的气息完全搅乱后,珩澈又咬上对方的耳垂、喉结、脖颈。

    凛乌……凛乌……

    凛乌奋力一推,声音中终于有了点冰冷生硬。

    “你这是做什么。”他眉头微微皱起。

    “就是想吻你。师尊……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珩澈再次俯身,凛乌却将头一偏,珩澈的吻便落在了凛乌的侧脸。

    凛乌:“别这样。放过自己,放过我,我不值得。”

    珩澈生出些气恼,他将凛乌的头扳回来:“你凭什么拒绝我?若不是你与尾羽结契,我何至于此?!”

    “什么结契?”凛乌一顿。“你是说你那支尾羽?”

    凛乌未再动作,珩澈低头继续吻着他的脖颈,将栀子花香尝进腹中:“不然呢?”

    许久,直到锁骨传来轻微刺痛,凛乌才轻声道:“不管那尾羽有何作用,我一概不知。而且,我从未与你的尾羽结契,从未。”

    后面一句话,让珩澈停了下来,凛乌虽说得轻声,但他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眸中光色颤动,他死死盯着凛乌,一字一顿。

    “你…说什么?”

    凛乌奇怪地看向他:“我从未与你的尾羽结契,也不可能有其他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让我与你的尾羽结契。”

    此话像是一把大锤,敲在珩澈那层外壳上,那层爱上血仇的外壳上。他眼中泛着迷茫,再到恐慌。

    ——‘我从未与你的尾羽结契。’

    原来从一开始,心动的就是他自己。

    不是什么尾羽。

    自己见到他的每时每刻都会心生欢喜。

    不是什么尾羽。

    他一受伤自己便心痛难忍。

    不是什么尾羽。

    外壳碎了一地,显露其中不可告人的爱意。

    ——他爱上了他的血仇。

    不应该这样……

    珩澈呼吸急促,看向凛乌的目光满是慌乱。随后,他竟不再为难凛乌,翻身下榻,一路跌跌撞撞奔出长宁宫。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凛乌也从容地整理好衣服起身,他不知道珩澈为何会有那样大的反应。或许可以想出来,也可以猜到,但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猜了。

    累了。

    他现在只需要看完这场雪。

    捏着绒毯,凛乌往殿门口一坐,静静地看着、听着、闻着雪落。

    一整天。

    ……

    天色暗了几分,将离苑中,珩澈喝着酒水,脑中不断响着凛乌的那句话。

    ——“我从未与你的尾羽结契。”

    不,不可能!

    珩澈在储物玉佩中一顿翻找。

    他想把尾羽找出来。

    翻不到。

    哦,这是凛乌的储物玉佩。

    忽地,他神识一顿。从中拿出一本书,久久愣神。

    ——《碧落望舒》

    ……怎么会有这书,这不是写凛乌与颜舒的吗……凛乌喜欢看?他喜欢看自己与颜舒?

    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

    凛乌……喜欢颜舒吗……

    此刻,珩澈周遭的空气好像比雪还要冷上几倍。他死死盯着书名,捏着书本的手因用力而细细颤着。

    下一秒,白焰陡生,将书烧为灰烬,随风消散在雪中。

    珩澈垂眸掩盖下不知名的情绪,一杯又一杯地吞着酒。

    十数杯后,酒壶已空,酒杯被珩澈捏成碎块。

    他起身,同雪夜一起,向长宁宫走去。向来安静的长宁宫,如今更是没有任何嘈杂,唯有四周稀稀零零的暖色宫灯,与雪落的声音。

    推开前殿的门,却见一人拥着绒毯,阖眸靠坐在内殿门口的灯下。

    ——不是凛乌还是谁?

    他一身素白,银发垂在身后,与这大雪相得益彰。

    身后的殿门未关,白色灵焰灯幽微。

    珩澈看着他,即使被囚禁,凛乌依然是那美丽的栀子花,白衣银发,不染尘凡。

    其实昨日珩澈就知道了,因为他拿走了尾羽,而经他百般查探,尾羽未曾结契。

    ——是他自己对凛乌生出了爱意。

    他只是不敢承认,不愿承认。

    怎么可以爱上血仇呢?

    直到凛乌亲手将他自欺欺人的梦撕碎。

    凛乌……凛乌……

    酒气迷眼,他想再将人看得清一些,他慢慢靠近着凛乌。

    凛乌察觉到来人,阖上的眸渐渐睁开。珩澈微泛着红的面颊与他近在咫尺,浅淡的酒气伴着栀子花香,带着外头风雪的冰冷,凛乌下意识往后避开。

    但他本就靠在门边,又能避到哪儿去呢。

    凛乌的唇齿被纠缠住,下颌被一手轻巧掰动,口腔被探入的软舌肆虐裹挟。珩澈像是渴水已久的人遇到甘泉,全然不舍停下对甘泉的索取。

    几乎被吻得窒息,凛乌抬手推人,珩澈并未阻止,反而弯起眉眼,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衣带。

    触上雪肤,凛乌的手果然缩了缩,珩澈却是眉头一皱,停下对凛乌唇舌的纠缠,抓起凛乌的手。

    ——冰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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