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路人被一亿欺负后: 1、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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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母亲的面颊柔软的,又白又暖,还染上点烘焙橘子蛋糕后的甜香。

    恍惚中回到出最初的时候,过去的段母一边唱歌,一边在厨房为他烘焙甜点,他跑进厨房,蹭到段母的怀里。

    亲妈妈的脸。

    玩妈妈衣服上的玻璃珠。

    吃妈妈烘焙好的点心。

    ……

    “锵”地一声后,公交车到站了,段卿走下车。

    这是整个a城最繁华的地段,车辆涌动,人流如织,不少衣着精致的男女在最豪华的酒店方向顿住了。

    酒店入口处,一头银发的老管家正陪着服务生,招待来参加生日宴的客人。

    人群里,段卿看到了电视上几张熟悉的面孔,看到了宴家曾见过的帮佣,还有一些曾有一面之缘的人。

    午后的阳光伴着微风,洒在客人们得体的礼服上,他们或点头,或握手,或着自己的男伴女伴,执手相握,轻声交谈。

    华丽,光鲜。

    优雅,得体。

    与作为起点的破棚区截然不同。

    段卿收回目光,勾起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而这时,老管家眯起眼,也看到了段卿。

    *

    关于段卿这个人,宴家佣人对其有不少种说法。

    ——段霖女士的拖油瓶讨债鬼

    ——宴先生好心收留的寄生虫

    ——伤害小公子被逐出家门的小人

    关于以上诸多的说法,段卿本人要是能听见,一定会大呼冤枉。

    开玩笑啊,哪怕只是凭着一张脸,他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甚至走在大街上,用他铁哥们儿的话说,那也是美女回头,帅哥跳楼。

    所以他什么时候成寄生虫和真小人了?

    不过上述三个标签,有一个好死不死的今日撞对了。

    ——段卿来生日宴,是来为他那同母异父的弟弟送个礼物后……顺便向亲妈借个学费的。

    注意啊,是“借”!

    段卿表示,虽然他还钱时间会长一点,平时和亲爹对打的次数多了点,但大部分时候,他绝对是个大孝子!

    大孝子面前的管家很头疼。

    哪怕知道这个段卿身上的诸多传闻,但看到少年的第一眼,所有的标签都长着翅膀飞远了,只留下一片灼热的红衣,还有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一串红色的珊瑚珠由红绳串起,系在段卿的苍白手腕上,珠子在微风中轻轻碰撞着。

    很难有人不对他生出好感。

    但再想到段母一提段卿就变色的态度……

    一阵权衡后,段卿顺利进走入大门。

    内部场地被布置得古典又不失风味,上层是低调奢华的娱乐厅,下层是举办仪式的宴会花园。

    那个宴会花园地势成坡形,桌位由上到下,按照所坐宾客的高低身份,依次排开。

    段卿引向他的位置。

    几个妆容清秀可人的十八线坐在那里,他们之中,有陪金主来的小情人,或绞尽脑汁,企图在业务上钓到大鱼的野模。这桌的每个人都不在宴会的直接邀请名单上。

    因为这是最下方,地位最低的桌位。

    经过此处的人,看桌上的人,或加快速度,或面带蔑视。

    几个十八线露出一丝羞辱感。

    段卿倒是毫不在意,只是在领路的管家将走时,伸出手指,拨弄了几下腕上的珊瑚珠。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珠子晃动,他弯起眼睛,蜜似的笑意眼底渗出来。

    “弟弟。”

    “宴先生。”

    “妈妈。”

    段卿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珠子,几阵摩擦后,他抬起脸,对刹住脚步的管家,微笑道:

    “他们中,是谁指明把我位子放这儿的?”

    管家的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扭。

    段卿拨湖珠的手指轻轻一顿,饶有兴致地观察会儿对方表情后,少年一双眼睛弯的更深,勾唇轻笑道:

    “没想到,竟是段霖女士。”

    他笑着说出段母的名字。

    与此同时,红绳晃动,腕上的珠子发出一道更清脆的撞击声。

    *

    “咯噔。”

    珠串的断裂声响起,段母看着手上突然断掉的饰品,微微怔了。

    侍者看着忽然愣住的段霖,疑惑问,“夫人?”

    “没事,一个不起眼的珠子散了罢了,”段母收回眼中的情绪,淡淡吩咐下人把劣制品扔掉,“换另一个就好了。”

    新的珠子很快换上了,侍者早见之前被下人扔掉的珠子,它滚在一堆要被处理到垃圾里,通体泥泞。

    侍者还想再看一眼,却听到段母淡淡的声音:“谢家的人还没来吗?”

    “……是。”

    得到肯定回答后,段母揉了揉眉心。

    事实上,谢家能让人来,已经是让她和丈夫很惊喜了。

    那是一个神秘繁盛的家族,发家史最早可追溯到一战,经过数代人和当代老船王的努力,财富已经积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哪怕老船长在数年前在名义上让出首富宝座,也不妨碍所有人仰视一个强大有权势的家族。

    更何况,据传,谢家子嗣单薄,老船王唯一的女儿去世后,家族的直系血脉,只剩下老船王的外孙。

    段母曾在一次宴会上,见过谢家这唯一的继承人一眼。

    那是个宛若冰雪雕成的少年,一身白衣,浓睫低垂,抬眼看到她时,眼中的神色很淡。

    还没等她上前示好,少年就离开了,站过的地方只留下一种淡淡的清香。

    那是种橘子的清香,安安静静在喧闹的宴会厅里蔓延着。

    收回思绪,联想到丈夫对谢家敬畏的态度,段母对身边人道:“算一下时间,还没来的这位客人,我亲自去前面接。”

    话毕她优雅起身,向酒店入口的方向走去,穿过花园里的桌位时,一少年人的笑声响起。

    她似有所感,偏过头,看到和同桌几个线谈笑风生的段卿。

    段卿一直是很会聊天的,只要愿意,他很会取悦,并融入其人,正如此刻他挽了一截袖子,将手熟捏的搭在某个前几分钟才认识的人肩上,露出的手腕宛如苍白的玉石。

    大约是聊到兴致处,段卿突然弯起眼,对身边人笑了一下。

    段母看着这个笑容,一双与段卿相似的眉慢慢蹙起来。

    哪怕没和这个儿子相处多久,她也一直觉得,这个孩子始终是幸运、没心没肺,哪怕离了宴家也没在生父那遭一点难的。

    只有那种始终生活在阳光里,被家人宠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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