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路人被一亿欺负后: 19、糖分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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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

    谁?

    谢瑾舟已经很久想不起那个人的脸了。

    刻在心脏深处的东西在抑制不住地缓缓褪色,一下一下,迟缓却惶恐,但谢瑾舟是一个情绪稳定到近乎淡漠的少年,以至于身边很少有人把这份惶恐察觉出,他也很难记起某段被他遗忘的故事,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做梦,最后他自己都习惯了。

    但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无法被彻底遗忘的。

    橘香阵阵,在医生半虚幻半引导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被描了线,上了色,到最后逐步逐步清晰了。

    视野开阔,谢瑾舟好像看到了好多年前,他独自一人离开家的场景。

    他看到自己带着一身泥,走在一大片空荡的荒野中,原野很空天很冷,路旁是大片大片的水塘。水面被大风刮过,波光粼粼,像一面无暇的镜子,清澈得引人跳下去。年幼的自己走向水糖,地势低低的的,四处寂静无声。

    他最后滑入了水中。

    究竟是有意或失足,时隔太久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浸泡在冷水里,污泥和寒冷浸透了他全身,他控制不住地往最深的水面顺便沉去,下沉,下沉,沉到一张巨大的网中。

    “哗啦!”

    有人站在高处,伸手拉起了那张网,腕处的红绳崭新秀气。小瑾舟楞楞地被那只手抓起,拖出水。

    水外的空气是清闲的,他睁开眼,大片大片的阳光穿过云层,落在站在高处,把他拉起的那个影子身上。

    那个男生拢在一片灿烂的光影里,红的衣,黑的发,颜色鲜艳夺目的很。

    伸手一下下的戳网的时候,姿态是随性的耀眼。

    漂亮,慵懒。

    丝丝缕缕的橘香蔓在对方身上,惊艳得像天上的太阳。

    阳光已经刺目到看不清对方的脸了,一片一片的泥从身上落下,小瑾舟看着自己身上的泥,脑海里在一瞬间蹦出几个字:

    “云泥之别”。

    云朵上的太阳漫不经心地往小瑾舟那看。

    “哟,原来不是鱼吗?”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画面静止,剩下的回忆被扼住了,催眠在一瞬间中断。

    谢瑾舟睁开眼睛。

    *

    “嘿,都睁开眼,别睡了,别睡了,老班估计这几天要宣布考试事宜了!”

    人类的悲欢是不相通的,同一时刻,有人在梦里寻找过去的剪影,有人要敲锣打鼓准备考试。

    堆成小山的卷子,各种颜色的辅导资料,多种款式的小佛祖,以及班级群里的清一色“老师,菜菜,求分高高!”“老师,心善,求最简单!”更有人才另辟蹊径,直接站在教室顶楼,抖着手指往群里一个字一个字敲到:

    “啊,老班您看得到吗?”

    “我在教室顶楼!”

    “我真的要复习吐了!”

    “楼顶的风好大,嗷呜呜呜,我好怕——”

    但可惜的是这位兔崽子算盘敲错了,因为下一秒,段卿叼着支笔看见张大鹏也冲上楼,然后一手抓住兔崽子,一手拿着手机在班级群里群发到:

    “同学们,我现在也在楼顶,但我真不是来劝你的,我真不知道怎样让题目更简单,毕竟到时候卷上的哪道题我平时没讲?”

    “唉,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伤心,毕竟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让你们全考满分啊?!”

    “同学们,楼上的风好大,老师也好怕!”

    看到这条消息的全体兔崽子:“……”

    林帆差点把一瓶提神的风油精倒进嘴里:“奇怪,老张的画风怎么越来越像段卿了?”

    段·带歪整个班风·卿:“等等,其实我觉得我的画风还是很—正—经……”

    最后一个字也没在刷刷刷的做题声里。

    月考前夕,大家的精神状态就是这么美丽,美丽到每年这时暗暗走访一中的检查组来了,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学习氛围真浓郁!”

    但如果是一般的月考也不至于此,毕竟月考不可怕,但大鹏同志出题是惊吓。

    张大鹏绰号“一中勾魂师”,每每出题,题下全是学生崽鬼哭狼嚎的阴魂。

    试后将题细细剖开来,那叫一个思路刁钻,可令小儿夜啼,诸位兔崽子可是未见其卷,先闻其怖,一时间惊得兔子们的短尾巴都炸起来了。

    一时间纷纷上香的上香,该挑灯夜战的夜战,抱佛脚的人数已经多到佛祖恨不得踹人了。

    连天不怕地不怕段卿同学都被这种架势给震到,赶紧把去谢宅教学的日期延后两天,抱起书本一阵猛啃。

    这种哀嚎遍野(划掉),这种热火朝天的复习精神看得各科教学老师特别感动,于是在考试的前两天下午,准备召开关于宣布考试事宜的相关班会前,张大鹏大手一挥,很大度地让段卿用班费去买一堆班会时吃的水果。

    当然,为了避免段卿这只千年狐狸,买个水果都给他玩出聊斋,购物时还是有班长,学委,生活委员等人同行的。

    而水果也不能随便买,毕竟临行前,老张那格外慈祥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众人:“好好买吧,这可能是你们考试前最后的断头餐了。”

    读懂这表情的段卿:“……”

    段卿心想:所以水果买什么呢?买量大吗?买管饱吗?都不是,断头当前,当然是买吉利呀!

    “那就买荔枝和猕猴桃嘛。”听了段·狗头军师·卿的分析后,老班长最先抛出观点:“荔争上游,所向披猕——”

    “看多好的寓意!”

    “季节不太对吧,你看着街上有吗?”蒋沫沫捋了一下头发。

    “所以还是买橙子吧,橙子多,”林帆很谨慎说,“再说心想事橙,金榜提名,水果还是不经典的香?”

    “不不,太经典了吧?哪次班会不是买橘子?”因班会买过十多次橘子的陈·生活委员·潇否定了这个提议。

    “那就买梨子嘛,顶住鸭梨,杨梅吐气”,王之荣挠挠头说,“就算压力太大没顶住,断了头能熬个梨汤在地府感叹一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话没说完就被赏了个暴栗。

    “打住,打住,年纪轻轻干嘛这么阴间?”体委收回爪子,一本正经说。

    说完扭头问身边人:“段卿,话说你在看什么?”

    段卿站在一大片树林,不对,是一大片甘蔗前。

    这是批长得很好的甘蔗,抽长抽长的,微风一吹,光影斑斓,镀着阳光的枝叶摇动着,在风中哗哗作响。

    一块朴素至极的宣传牌立在甘蔗前,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甜的,比初恋还甜!”

    “!”

    天知道究竟是哪个朴素的字眼,在那一刹精准无误地戳中段卿的心。

    也许是“初恋”这个富有浪漫气息的形容词,也可能只是那个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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