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在逃白月光[穿越]: 1、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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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系统没有任何响应,导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除全身上下的易容!

    难道说,今天真是要亡他?

    这时,眼前光影一暗。

    巴图突然拉紧了他身上的锁链,楚司译身体被动地调转了个方向,便听见了巴图的声音:

    “走,带你去阿米特广场。”

    楚司译有些诧异。

    阿米特广场,是底比斯的庭审之地。

    巴图带他走的,似乎是一条人烟稀少的捷径,是一切热闹建筑的背后,隔绝了喧闹,如果现在停下来闭上眼睛静静聆听,说不定还能听见尼罗河的流淌声。

    虽不知巴图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他如今只能好好把握。

    一路上,楚司译脑子都未曾停下思索,直到巴图一句:

    “到了。”

    抬眼,广场的大门立着一尊三米之高的阿米特雕像,鳄鱼头,狮子身,河马尾,是古埃及神话中象征着公平与真理之兽。

    一眼望去,有些震慑人心,让一切谎言无处遁形。

    “杰南尼,给他登记下。”

    杰南尼是位十五六岁的书吏[4],日常坐在这广场门口,负责文字方面的事务。

    光听声音,杰南尼就知道来者是谁了,只是他抬头一看,目光很快被巴图身后的人所吸引。

    特别是看到楚司译的脸时,目光更是一震。

    “发什么愣,快办事。”巴图熟练地从钱袋子里掏出十个埃及币,放在了杰南尼桌上。

    杰南尼撇撇嘴,脸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提笔蘸了墨水,眼睛发亮地对楚司译问道:

    “名字?”

    “额……109号,姜雨初。”楚司译一时想不到什么靠谱的名字,情急之下报出了自己星际“好友”的名字。

    杰南尼一听,心中有些激动:

    竟和司译大人一样,有个怪名字!

    在纸莎草纸上几下写完,翻出桌下与编号对应的案卷,便递给传递信息的士兵。

    随后,楚司译被士兵,带了进去。

    待楚司译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两人眼前,杰南尼才对巴图道:

    “巴图叔,今日临时来审判的,可正好是那位。”

    两人交换眼神后,心照不宣。

    *

    广场内,呈现一个向下的露天螺旋凹槽,中心圆盘便是审判的法庭,四面是可供五六百多人环坐的石座。

    楚司译抬起套着锁链的脚,走下阶梯。

    此刻,石座上男女老少,人满为患,坐无缺席,甚至还有不少人揣手甘愿站着。

    楚司译皱眉:人多得,有些不正常。

    他刚步入公众视野。

    忽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句惊呼:

    “司译大人!”

    紧接着,满场哗然,无数道视线盯向他,楚司译心脏猛烈一跳。

    但是,他这副模样,也能有人认得出?开什么星际玩笑……

    果然,没走几步,他便从两边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得到了答案:

    “天呀,他长得太像了。”

    “简直和司译大人的神像,一模一样!”

    “胡说,此人黑发黑眸,肤色发黄,怎么可能是司译大人?司译大人又怎会成了罪徒?”

    神像?他快速抓住关键词。

    所以他不在的三年里,埃及竟雕刻了以他样貌为模型的神像?

    楚司译汗颜。

    一般来说,雕刻后的人物五官都会相对模糊、钝感许多。

    所以不排除,他易容后的相貌可能刚好和雕像,撞脸了……

    可是,埃及的神像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还得经过一个人。

    那就是埃及那位清冷的大祭司,神权的掌握者。

    俗话说的好,想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回想三年前这位大祭司对自己的态度……

    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埃及有他的雕像?

    怪哉,怪哉……

    “诸位安静。”

    顷刻间,一道温和倦意的人声,由法庭中央向四周传播,清晰绵长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这是场地合理修建为声音传播带来的便利,而整个广场就是一个天然的扩音工具。

    楚司译脚下一顿。

    因为,这个声音,他认得。

    原先他还想,实在不行的时候,就自称一下自己是自己东方的表哥?

    现在看来……

    他怕被连坐。

    “抬起头来。”乌瑟已经坐上首位,桌上摆着士兵递上来的案卷,突然朝他发话。

    楚司译应声抬头,有些强颜欢笑地看向这位埃及位高权重的维西尔大人[5]。

    只见他身着绿色披肩长袍,搭配着象征着生命的墨绿腰带,长发扎在背后,一根寓意公平本该水平插于发绳结处的长玉,不知为何斜了些。

    额前几缕青丝零碎掩住他的双眸,相较于三年前,乌瑟的五官曲线更加成熟立体,气质也沉淀出韵味。

    算算年龄,乌瑟今年也该二十五六了。

    乌瑟突然的出现,却加深了楚司译心中的怪异:

    因为,参与陪审的民众已经多得不正常,如今就连审判他的人,也不正常。

    就他这案件,应该不至于由这样的集大权者亲自下场?

    但是……

    如果是乌瑟,他若以陌生外邦人身份辩论,或许能得到公平审理的机会,更大?

    其实抛去其他,客观来讲,乌瑟为人正直,谦和有礼,亲近民众。

    总之,他是个极好的官。

    ‘乌瑟审案,应当会明晰前因后果,确认前后细节才有判断?’

    楚司译如此这般想着,然而下一刻……

    只见乌瑟抬头仅扫了楚司译一眼,冷意四溅,根本不像是在看活人的眼神。

    他面色浅淡,语气更是轻描淡写:

    “无话可说便拖下去,处死。”

    正准备伸冤的楚司译,顿时语噎:“……”

    枉他,枉他刚才在心里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才三年不见,乌瑟这是怎么了?

    就在台下有铠甲士兵上场,要将他押下去时,楚司译压低嗓子变换了声音道:

    “我有话可说!”

    “埃及,难道就是这样断案的?”

    这话,可谓是将现在这一桩案子,一人行为,上升为整个埃及。

    楚司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激起全场陪审团民众的情绪,博得一丝生机。

    果然,刚才对乌瑟判断无异的民众,现在纷纷又讨论起来,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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