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蝶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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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我的好消息。”

    “桌上是我做的蛋包饭,小熊盖被造型的。”

    “另外,你在?我衣服上哭得?都是泪痕,不帮我干洗的话,就等着我回来看你笑话吧。”

    纸片的背面,黄微苑用娟秀的字迹,补充道。

    “仲若旭,重感情是一件特别值得?被珍惜的事。”

    “爱一个人,更多的是希望她幸福。”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过度地苛求自己。”

    后?来。

    黄微苑还是以?朋友的名义。

    在?拍戏的间隙,当他的灵魂伴侣,陆续告诉他。

    她说,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尝试着坦诚一点,开诚布公地祝福他们。

    她说,我会陪你一起感激宁宁的救助,怀着对她的肯定和欣赏,认同?曾经的每个自己。

    黄薇苑穿上钟无艳的戏袍。

    剧中,她饰演一个披甲上阵的女将军。

    世人都记得?电影《钟无艳》那句,“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可是前一句,“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牺牲,一心只想让得?到他幸福快乐。”却鲜有人知晓。

    彼此?独立,信任,尊重。

    这是姜蝶珍教会黄微苑的爱。

    大学时代,宁宁来包厢解救了她太多次。

    所以?现在?,黄微苑回报了宁宁。

    她把爱传递给了他们的亲人。

    仲若旭说,“我想要?回北京,想要?向景煾予和姜蝶珍,坦白曾经的不甘心和懊悔。”

    从?此?以?后?,彻底放下心结。

    仲若旭临走?前,对黄薇苑说:“如果我做到了,我就带你回北京看初雪。”

    公子哥对女戏子的许诺。

    古往今来都做不得?真。

    黄薇苑翻开《钟无艳》的剧本。

    她坐在?象山影视城的摄影棚中,探出手指,挡住头顶薄薄的阳光。

    “没关系,什么都好,哪怕十一月底,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再向你自我介绍一次,或者以?陌生人的身份陪你看雪。”

    “怎么样都好。”

    就像她耳机里,谢安琪唱的《钟无艳》

    “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着我流泪。”

    “但要?漂亮笑下去,仿佛冬天饮雪水。”-

    彻底坦白那天,是在?轮船下水试航的十一月。

    命数书?上说,天蝎和双鱼是绝配。

    可是再相配的两个人,也?有划上休止符的时候。

    约定的结婚日期。

    在?姜蝶珍生日这天,彻底截止。

    景煾予是个重欲的男人。

    这三个月就没让她下过床。

    导致她去姥爷家,都带着满身吻痕,不得?以?用粉底和丝巾遮掩。

    景煾予在?她虚弱脱力的蜷在?他怀里,小幅度颤抖的间隙中。

    男人无声无息地把很?多财产,拨到了她的名下。

    两人约定的澳洲紫色樱花庄园,在?英吉利海峡下水的巨轮,能随意穿梭于欧洲各国的私人飞机,置放奢侈品的空中大厦,工作室隔壁的四合院式私房菜馆,巴黎手工工坊和隔壁配套的奢牌珠宝连锁。

    景煾予没说,要?不要?留住她。

    他能给她的一切,却从?未怠慢过。

    轮船在?姜蝶珍生日首航。

    轮船停泊在?英国的安南普顿航线。

    这天早上。

    景煾予陪着没力气的她,洗了澡。

    姜蝶珍有些?晕船。

    英国湿雨连绵的天气,加剧这种难受。

    她只有蜷在?景煾予的怀里,才会好一点。

    男人身上荷尔蒙味道蓬勃,盖过了雪松和烟草味。

    景煾予把她抱起来,搂在?腿上,帮她穿上丝袜。

    姜蝶珍头发上的水渍跌落下来,让两人周围都渡上了蒙蒙的湿雾。

    景煾予把冲锋衣的拉链揭开,掐着她的下颌,把她裹进身体里。

    她和他会亲吻很?久很?久,直到呼吸被男人彻底吞噬。

    温度被水汽蒸发带走?。

    她才冰凉又苍白地蜷进他的怀里。

    姜蝶珍闭上眼,能明显感觉到男人浓烈的呼吸和滚烫的嘴唇,在?她柔嫩的颈间作祟。

    潮热难耐。

    但她只感觉男人的心跳震耳欲聋,这一生都听不够。

    明天会发生什么。

    姜蝶珍不知道。

    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辞职信。

    她不想拿出来让他看到。

    她舍不得?他。

    景煾予心疼她晕船。

    姜蝶珍浅色的瞳孔中晕着薄薄的水光。

    他掠走?她睫毛上湿漉漉的水珠。

    男人柔声道:“晚上,放烟花的船就会停在?码头附近,我开私人飞机陪你上去,见?证烟花被我们踏在?脚下。”

    姜蝶珍心里好怕。

    ——怕这是最后?的盛宴。

    但她面上不显,她好乖好乖地仰起脸,“好呀。我很?期待。”

    景煾予把她抱到床上,虎口钳握着她的细腰。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微微撑起身,看着她像被淋湿的小猫一样幼弱的呼吸着。

    他察觉到她的脸红,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

    “别去担忧什么协议到期。”

    景煾予眉眼英漠。

    他吻她的手,唇边留下一点薄薄的濡湿,“安心在?这里等我,什么也?不要?想。”

    午后?,姜蝶珍裹着小毯子,被景煾予抱到甲板上,看他试飞。

    他换了一件手工西装,身量很?高?,皮肤冷白,侧脸锋利肃穆,气定神闲地冲着她挑眉。

    姜蝶珍很?少见?他这么张扬恣意的样子,不禁红了脸。

    今天天气能见?度很?低。

    男人流利地拉高?机头,把尾舵左拧,绕着巨轮旋转一周,最后?竖直翻转到极限。

    就在?她专心观摩他试飞时。

    仲如旭叼着烟,坐在?姜蝶珍身边,“海风很?大,是不是很?冷。”

    姜蝶珍睫毛颤了下:“不冷,我想在?这里陪着他。”

    仲若旭静了一会儿。

    他终于开口:“姜蝶珍,你十六七岁,是不是在?北京市郊的百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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