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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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商脸上,违和感实在很重。

    “这……”有个人搓了搓手,“好不容易在伦敦遇见了,我们是不是该去问候一下?”

    “听说他最近不爱见人。”

    “只由老郑带头去敬一杯酒,礼节上的事,不算打扰吧。”

    余下几人都说好,各自将随手脱下丢在一边的西服外套穿上,纽扣一颗颗规规矩矩地扭上,松开的领带结打上,散了散烟酒气,握着酒杯鱼贯而出。

    究竟是什么人要他们像给主子请安似地大费周章去敬一杯酒,叶伏秋没有精力细想,只觉得这些男人走后,房间里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忍了一晚上的咳嗽也终于能咳了个痛快。

    她咳得两眼泛红,骆诗曼坐过来给她拍背,“哎呀,我在休息室给你煮了雪梨水,你记得去拿。”

    叶伏秋知道她今晚一定是忙得团团转,点着头,“咳咳……知道了……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骆诗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叶伏秋靠在沙发上,好容易才顺过气,起身找了个侍者问了休息室的方位。

    这个私人俱乐部的赌场区域正对着戏台,十分开阔,赌桌与赌桌之间以淡金色的绸纱相隔,可以看见里面秋秋绰绰的客人,听见骰子、麻将翻滚的声音。

    叶伏秋咳得头又痛又昏,觉得一切声音都像刀子般割耳朵,低头挑了清净人少的路走。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的小礼服,飘逸轻薄,冷不防后面有人拽了一下她裙子背后的缎带。

    面前的人一只手扼住叶伏秋的脖子,另一手拍拍她的脸颊,“叶小姐,还记得我吗?”

    叶伏秋睁了睁眼,气声吐出三个字:“张、仕、成……”

    三天后,叶伏秋才接到叶德珍的电话。

    她还没说话,叶德珍先干脆利落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啜泣地说,“我不知道张仕成还敢去找你……都是我该死。”

    她是歌厅小姐出身,如今四十几岁了,声音依然很娇很甜。这么一哭,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也要心软。

    叶德珍又是痛哭,又是赌咒发誓,说自己再也不赌了,会好好过日子。

    叶伏秋把手机移远了,对着电脑显示屏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手指敲击键盘的节奏不停,代码运行的一行行荧光倒映在淡漠的眼底。

    等那边哭累了,她才开口,“我又没被怎么样,别把那些死啊活啊的放嘴边。”

    叶德珍立刻笑逐颜开,甜丝丝地问她,“好、好,你的病好全了吗,你李叔叔说,不如圣诞时我们到英国来看看你……”

    叶伏秋手一顿,“哪个李叔叔?”

    “就是李奉年,你认得的。”叶德珍支支吾吾。

    “我不是让你和他断了么!”叶伏秋猛地推开键盘,代码错乱了,滴滴地报错。

    上次回国看叶德珍,还是去年新年的事。她半夜到家时,大门虚掩着,一只文胸落在玄关处,叶德珍搂着男人懒在沙发上,嘴角含着半截的卷烟。

    叶伏秋在英国街头常见这些,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浑身的血液都气得冲到头顶心。

    叶德珍先清醒过来,跌跌撞撞爬下床,“小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伏秋不理会她,抬脚要把李奉年踢下去。

    她恨李奉年把叶德珍当玩物,脚尖下了狠劲,“滚……”

    李奉年挨了几记窝心脚,竟然也不生气,眼神黏在叶伏秋身上,哼呵直笑,“德珍,你女儿比你带劲。”

    叶德珍哎呀哎呀地挡在李奉年身前,“说这些浑话!疼吗?”

    她一身丝绸睡裙,曲线毕露地去心疼男人,真是活色生香。

    母亲是这种烟视媚行的货色,叶伏秋一下子被抽走了骨头,扯了扯嘴角,“叶德珍,你贱,非要连带着我也贱。”

    那个新年,她拖着行李箱在江边走了一夜,第二天回英国,之后再也不肯回家,电话也很少打,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点开彼此的聊天记录,只有一页又一页的转账流水。

    叶伏秋闭了闭眼,“你从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是么。”

    叶德珍自知理亏,越说越气虚,“李哥他知道错了,说要送我一栋楼,等过户完我就……”

    “他要送你一栋楼?你有什么值得他图的,能换来一栋楼?”叶伏秋气得冷笑,“叶德珍,你就是太蠢了,年轻的时候被骗身,被骗去赌,现在四十几岁了还不长教训,你是不是要被骗到死才会醒悟!”

    叶德珍吵不过她,尖细地喊叫起来,“没有我生你养你,你凭什么清清白白地读书做你的女博士,如今反倒嫌我脏了?你知不知道,换了别个女的生了你,你只会被丢到厕所里、垃圾场里……你只不过是碰上了我……”

    这些话叶伏秋早都听过一万遍了,起初难过,后来只觉得疲于应对。

    捏起玻璃杯猛灌了口冰水,她平静下来,“我就是记得你的生恩养恩,所以现在还认你。但如果还有下次,我们的情分就到头了,知道吗?”

    不等叶德珍反应就挂了电话,眼角掉下一行眼泪,她若无其事地抬手擦掉。起身出了办公室,丽然在门外垂头丧气,肉眼可见已经徘徊了许久,一见到叶伏秋就气鼓鼓地告状,“师姐,那个爱丽丝今天来实验室了,还非要占你以前的工位,把器材都弄乱了!”

    叶伏秋还没收拾好情绪,做不出多轻松的表情,只能勉强地笑了笑,“占就占了,反正她也不碍着我。”

    丽然憋了又憋,还是藏不住话,直白地问,“可是教授把她安排过来,不就是摆明了要她抢你的——”

    叶伏秋抬起一根手指比在唇前,丽然便咽了回去。隔了一会儿,小小声道,“她要抢你的课题,我不甘心。”

    爱丽丝是导师莫里哀的新婚妻子,今年秋天刚进实验室做博士后。日本女子私修学院出身,履历也不甚亮眼,她是如何打败一众候选人来剑桥做博后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莫里哀对她的资质大约也心中有数,没有给她独立的课题,而是把她放在了叶伏秋手下。

    ——博后被一个年轻的博士生管着,说出去是够丢人的。但再细想一层,莫里哀对他年轻妻子的安排,是大有思量的。

    叶伏秋蹙着眉,“抢课题暂且不说,老师让爱丽丝来我这里,首先是因为我可以做她的挡箭牌。”

    莫里哀的实验室多年来成果斐然,但也十分臭名昭著。他推崇horse racing,倒逼学生组内竞争,赢家通吃,输家一无所有。这种无异于养蛊的教育方式无疑对研究成果的产出有相当大的催化作用,但也是一种日复一日的恶性循环,导致组内既有叶伏秋这样独立领导课题、做首席负责人工作的博士生,更有苦苦挣扎延毕多年的边缘群体。

    这些人怨气冲天,叶伏秋顺理成章成了宣泄的靶子。都是剑桥的博士,哪一个不是少年天才。拉不下脸承认技不如人,就只能在背后编排她,有的骂她根本不懂生物学,靠带资进组才被莫里哀另眼相看,有的骂她不会写论文,都是聂西泽在背后代笔。

    爱丽丝若是明晃晃地空降,难免不会步叶伏秋的后尘。但是将她放在叶伏秋手下就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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