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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耍赖》 70-80(第4/31页)
中国人一向是喜欢折中的,如果你说让她坐他的车子回去,她一定不肯。但你如果你用直升机来威胁她,她瞬间觉得坐他的车不算什么了。
叶伏秋疑心自己被合谋套路了,但她没有证据。
上了车,透过车窗回望,雨幕下的庄园灯火辉煌,她不期然看见站在二楼高台上的修长人秋。
他看着她。他像现在这样看着她,用绵长的眼神。
*
叶伏秋心底的尘埃陡然落定了,终于低垂眼眸开口,“祁先生,好久不见。”
“又冇几耐,两个月啫。”潘师良在旁老神在在地拆台。用的是粤语,叶伏秋听不明白,那么只能是专门揶揄祁醒的。
祁醒微眯眼给去一个不动声色的警告,转过脸,神情又柔和下来,“好久不见。”
其实的确没有很久,但对他们来说,却已经跨过了许多时钟秒针。
由秋到冬,跨过一个季节,跨过了她努力建立的秩序和原则。
叶伏秋开始后悔了,此处的晚风是否太轻柔了些,花香树秋都被染成透明。
为什么要开口叫他?秩序的坍塌只需要一次破例,剩下的只有节节败退。
但是迟了,祁醒已经捉住了她一瞬间的心软。
“替我照叶好嘉宁,可以吗?”他征询她,姿态有礼有节无懈可击,跟那个无情弄哭妹妹的暴君,简直判若两人。
叶伏秋盯着他严整的领带结,视线无意间向上,看见男人说话时,硬挺的喉结微动。
她飞快地收回视线,听见他催促地问了一句,“叶小姐?”
叶伏秋回过神,又想要叹气。
长兄如父,他明明很关心嘉宁,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祁先生——”她抬起脸,对上他深邃的眼。祁醒目光一闪,似乎也惊讶她突如其来的莽撞勇气。
她抿了抿唇,郑重其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帮忙的。”
…………
叶伏秋背着摄影包出了院子,叹了口气,一转头被坐在院子外树下的男人吓了一跳。
祁醒懒洋洋半躺着靠在石头和树干上,怡然自得的架势像是山林里化成人形出来游玩人间的狐狸精,手里还捏着一个用狗尾草编的兔子。
见她出来了,他挥着草兔子,微笑顽劣:“忙着呢,叶大摄影师?”
叶伏秋被他这“叶大摄影师”嘲笑到了,气不打一处来:“干什么啊,没空搭理你。”
祁醒看她实在烦恼,没多逗贫,扶着膝盖:“你啊,就是跪在他门口天天求天天劝,也未必能成功。”
“那你说要……”叶伏秋愣住,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干嘛。”
她突然捂住肚子,“你还真,真给我肚子里蛔虫打电话了?”
她的事找村里的大妈大爷们打听打听就都知道了,祁醒没想到她竟然“天真”到这个地步,盯她一秒,然后低下头猛地颤抖肩膀,漏出一声。
在憋笑,而且没憋住。
叶伏秋又被他笑话了,恼羞成怒,走上去踢他小腿,耳朵泛红:“别笑了!你烦死了!”
祁醒一下握住她再次踢来的脚腕,叶伏秋瞬间成了单脚站立,踉跄好几步,“你,你……”
他故作暧昧地摩挲两下她细腻的脚腕,然后松开,“凡事呢,讲究方式方法。”
“我有一招儿,要听吗?”
叶伏秋赶紧站稳,不懂了:“什么?”
祁醒缓缓起身,然后从身后拎出一坛子酒,对着她晃了晃,挑眉。
她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
……嗯?
第 73 章 Jungle
Jungle:73.
结果祁醒的办法就是假借她朋友的身份,拿着好酒好菜,上门去请老爷子吃饭。
她倒也没想到单爷爷是个好酒的,这两人一喝就是好几个小时。
叶伏秋和小单师傅都坐不住了,偷偷跑到后院拍了几个镜头。
不过在刚刚陪着喝酒的过程中,她听见醉酒的老头吐露了不少过去的事。
有关于这一家子。
本身上两代的人思想就比较保守,尤其是像单家这样代代务农又传承文化技艺的人家,讲究的就是一个踏实,踏实干活,踏实把手艺继承给下一代,踏实生活。
心浮气躁,唯利是图,是手艺人最忌讳的。
心一飘,手就会跟着虚,技艺就从这一代歪了。
这样的人家,做的都是对民族文化的大事,自然也不被很多人理解。
小单师傅的妈妈,生下他没到七八岁就跑了,不愿意跟着他们家一辈子窝在山里,想去过更好的日子。
凌晨三点,叶伏秋躺在床上,人却去世得很安详。
管家为她准备的客房空旷得吓人,一个厅套了又一个厅,最里侧才是床。绸缎的窗帘被外面的风吹起,发出沙沙的怪声,叶伏秋与床头油画里的人像大眼瞪小眼,仍精神得像只鬼。
干脆爬起来对着笔电想实验,聂西泽的邮箱主页挂在面前,那一张冷漠如无机质宝石的脸,对内可煞气腾腾,对外可镇宅驱邪。
她一面给聂西泽写长邮件汇报工作,一面将电话听筒夹在耳侧拨出内线,“需要一片安眠药……嗯,是的……床很舒适,不用换,我的问题。”
值夜女佣答应了送药,又体贴地推荐了浴室内的助眠精油。
挂了电话,叶伏秋后知后觉自己浑身冷汗黏黏,的确很不舒服,索性去重新泡澡。那款精油的确有玄妙的作用,香味在水汽中层层叠叠地放大,沁入满心满肺。水声潺潺,波涛轻漾,柔和地推送着轻薄如玉的后背曲线。叶伏秋手臂垫在脸颊下面,身体温软,眼皮渐垂,模模糊糊地生出困意。
不久,有人敲响木门,稳定悠长的三声。叶伏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迷迷糊糊地套上外衣,伸手开了门,“多谢你,精油很好,我已经——”
轻快带笑的声音一瞬间截停,下一秒,叶伏秋目光滞住,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木偶人,抬起一只手摇了摇,呆呆地打招呼,“祁、祁先生。”
祁醒还穿着西装三件套,领带饱满地紧束在喉结下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茶盏,里面的热牛奶冒着蒸汽。
起初,叶伏秋没想起来哪里不对劲。是祁醒的眼神先定住了,然后欲盖弥彰地、很绅士地移开,她才后知后觉地低头。
脑子“砰”地一下爆炸了,她想到人类的起源,奇点,大爆炸,第一颗恒星的诞生,超新星,红巨星,白矮星,寂灭……
一言以蔽之,很想死。
佣人为她准备的睡衣是一件吊带裙,天蚕丝的质地,像云朵一样裹着身子,轻若无物。
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有一点不对,这件裙子原是专门定制给嘉宁的。
嘉宁是纤细的少女身材,她的衣服穿在叶伏秋身上,只有腰身是正好,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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