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走出大杂院: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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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剧情变了样,但终于启动了?一切都要开始了?

    属于她的爱情啊!

    陈璐咬着唇,拼命压抑下心口的澎湃,终于开口,声音娇羞:“姐夫。”

    任竞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璐。

    他觉得很不对劲。

    昨晚上,顾舜华说的那番话还在他心里,他想不明白陈璐到底怎么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苹果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给了陈璐一个削过的苹果。

    但是顾舜华看着自己陌生的眼神,以及昨晚上她那么委屈地哭,任竞年下意识觉得,和那个苹果有关,和陈璐有关。

    即使顾舜华不说,他心里也已经起了反感。

    特别是现在,那语气,那声调,那看着自己的眼神。

    任竞年沉默地收回目光,微微弯腰。

    陈璐抿着唇一脸羞涩:“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刚到?你还没能进家啊……?天这么冷,你一个人站这里,你——”

    她小心地试探着,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见任竞年手里提起了什么。

    那东西轻轻一抡。

    啊——

    陈璐惊讶地低头看自己的手,还有那簇新的棉猴儿。

    竟然飞溅上了一些湿点子!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终于发现,任竞年手里竟然提着两个马桶!

    那是干什么的,她比谁都清楚!

    她脸红耳赤,不敢置信,这是任竞年啊,哪怕是年轻时候的任竞年,他也是任竞年,他竟然大早上在胡同里倒马桶?

    这是他应该干的事吗?

    就在她还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任竞年已经提着两个马桶,大踏步离开了。

    陈璐愣愣地站在冷风中,呆了很久,直到一阵放炮声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酸涩无奈以及心痛涌上心头,顾舜华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竟然让任竞年倒马桶!

    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这么对待任竞年!

    任竞年提着两只马桶回去,路上自然又遇到好几个街坊,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大多问他“吃了吗”,他就说没吃没吃,一口气被问了七八次吃了吗,最后有的还要来和他握手,说感谢他给大家弄的煤。

    任竞年两只手各提一个马桶,也不好和人握手,只好示意,大家就哈哈哈地笑过去了。

    等走到门前的时候,冷不丁就见眼前一个人,戴着羊剪绒帽子,穿着体面的棉猴,就那么背着手,站在前面屋檐下的大白菜旁,看样子是要挑一颗大白菜。

    不过他那眼睛,却是瞄向自己这边。

    任竞年蹙眉,他觉得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有点不对,好像对自己有点居高临下的鄙薄。

    他便停下脚步,笑着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顾舜华的爱人,昨天刚到的。”

    苏建平其实只是看一眼任竞年,看一眼这个抢走了顾舜华的粗鲁男人。

    然而他只是看看,那个男人便看过来,目光凌厉严肃,他顿时一个激灵。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是了,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定是在兵团里逞凶斗狠的人物,顾舜华就是落到了这么一个人手里。

    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苏建平眸中便有了敢怒不敢言,他收回目光,低头假装去捡白菜。

    任竞年更加疑惑了,他觉得大杂院里大家伙都挺好的,虽然官茅房还能问候他“吃了么”实在有点怪,不过看来大家就这习惯,这也没什么,他能看出大家伙都是热心肠,好人。

    可是这位就有点奇怪了,为什么要用这种忍辱负重的看着自己?自己见过他吗,认识他吗?

    这么想着,任竞年也就迈步进屋,谁知道他刚上台阶,就听到旁边的男人嘴里发出“嘶嘶”声,他看过去,原来那男人竟然抓了一手烂白菜。

    白菜是冬储的,堆放在那里,难免有些放烂的,烂了的白菜黏糊糊地成了烂泥,他竟然这么不走运抓了一手。

    任竞年挑眉,只做没看到,进屋去了。

    可是旁边的苏建平,却倍觉屈辱,头一次和这个糙汉子见面,自己竟然这么丢人现眼!

    苏建平沾了一手的烂泥,咬牙切齿,握着拳凿在白菜上!

    而任竞年走进家门后,想起刚才的事也是稀罕,他在内蒙古兵团那八年,也不是一直留在内蒙,时不时去外地出差,也可以说走南闯北过不少地方,哪里怕过什么,可这次大杂院之行,他却是小心着,免得表现不好。

    现在他发现这老胡同里,个别人真是有些古怪。

    而这时候,顾舜华正让一老爷子磨菜刀,看到他回来,给他在搪瓷盆里倒了热水,掺了一点凉的:“先洗洗手。”

    任竞年洗着手,老爷子差不多磨好了刀,顾舜华觉得老爷子不容易,多给了一毛钱。

    等老爷子走了,顾舜华把烧热的开水倒进开水壶里,任竞年从旁随口问:“你们大院有个穿蓝黑棉猴带羊剪绒帽子的,那是谁啊?”

    顾舜华一听这个打扮,顿时明白了,不就他苏建平吗?

    她立即警惕起来:“怎么,他说什么了?他找你茬?”

    任竞年:“那倒是没有,就是觉得他看我那眼光,好像我抢了他什么好东西。”

    顾舜华便闷声笑起来,然后说起苏家看中了那块地也想占,却被自己先下手的事,还有她给知青办主任送礼的事:“反正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你看大杂院里这么多人,人多了难免有好有坏,甚至有心术不正的,他就是咱们大杂院里那个老鼠粑粑,咱得小心着他,可别让他给咱使坏。”

    然而任竞年听着,却不像是那么一回事,那个男人的目光很复杂,总感觉有点别的什么。

    他蹙眉,想再问问,可这时候顾跃华带着孩子们进屋了,喊着任竞年:“姐夫,出来放炮吧。”

    任竞年看窗外孩子眼巴巴地等着,也就出去了,他一出去,两个小孩儿就欢快地叫起来。

    “爸爸,爸爸放炮!放我的这一挂!”

    “爸爸,放多多的,多多的这个好!”

    任竞年便和顾跃华一起放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顾舜华就听到多多在和旁边的小伙伴说:“看到没,这是我爸爸,我爸爸高不高,我爸爸好厉害!”

    旁边小伙伴羡慕得要命:“你爸爸穿的是军装,你爸爸是当兵的吗?”

    多多不太懂当兵怎么回事,满满倒是懂,赶紧给小伙伴说:“我爸爸当兵的,我爸爸还立过功!还有大奖状呢!”

    哇!

    几个小伙伴都羡慕起来,看着任竞年的目光充满崇拜,多多和慢慢全都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满脸自豪。

    顾舜华看着这个,忍不住笑,笑过之后又有些心酸。

    她想,孩子对爸爸的渴求是超过她想象的,所以任竞年,是她的爱人,是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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