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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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屿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盛枝郁看着他不言不语,但是关切的眼神,轻叹了一口气:“是和家里吵了点架。”

    盛禾那点小心思被他戳到了盛父面前,引得那人勃然大怒,不仅仅是撤了盛禾在总部的职,还把他塞到国外的大学勒令进修。

    “进修”听着好听,但实则是流放,断了他的人脉资源,逼他一个人在国外反省。

    小三的孩子,总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野心勃勃,这件事像给盛父提了个醒,重新揭起了他背叛发妻的旧伤,愧疚便顺延着落到盛枝郁身上。

    他不敢再提安屿的事情,好声好气地和盛枝郁商量,甚至有说如果小郁愿意,盛禾的位置给他。

    听着像弥补,只不过盛枝郁知道那是威逼未果后的利诱。

    他温笑着拒绝,不留余地,盛父脸色有些难看,但又转了方向,说如果他那么执着进娱乐圈,自己可以给他开路。

    善解人意的样子倒真像个慈父。

    盛枝郁点点头,然后今天就在台上进行了一场退圈前的放肆。

    这样张扬而桀骜的举动,是为了安屿不错,但也藏了酣畅淋漓的报复。

    提到这里,林蔚与有些纠结。

    【虽然这样很爽没错……可是小郁,当乐队主唱也算是原主的目标之一,这样会不会有点不计后果?】

    盛枝郁抿过温热的牛奶,在安屿跟前仍是乖巧,回应林蔚与的声音却很冷。

    [这样的后果,比接受人渣父亲的弥补要好?]

    如果说顾忌着所谓的梦想,盛枝郁就要忍气吞声地接受盛父的安排,有靠山出道当明星前途自然会一帆风顺,但盛父会怎么做?

    为了给儿子扫清障碍,他日后一定会给安屿下死手,断了他和儿子的可能性。

    其次,盛枝郁名声越大,越容易被他拿捏控制——因为他所有的资源都是盛家给的,他没法不低头。

    再者,为了区区一个梦想,他要一次又一次地忽视“母亲”遭受过的背叛么?

    原主作为一个小少爷,对野种和渣爹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难道不会太窝囊了吗?

    盛枝郁这样做也没多余的意思,其实只是想证明,逆来顺受不会有好结果的,什么事情该容忍,什么事情该放肆,应该去思考控制。

    毕竟他脱离副本之后,这幅身躯还是要还给那个……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人士的原主。

    [更何况,盛父对儿子的婚事都极近要求门当户对,就算盛枝郁和他断绝关系,你觉得他会就此把小三的儿子扶正,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不堪入目的话柄吗?]

    林蔚与恍然大悟。

    盛父虽然不负责任,没有担当,但是却比任何人都看重名声。

    只要盛枝郁不是死了或者瘫了,他为了自己“好企业家”、“好丈夫”、“好父亲”的头衔,是不可能对“嫡子”放任不管的。

    小郁是在逼他妥协。

    ……他对人心的拿捏,从来都是恰到好处。

    桌上的蛋糕已经吃完了,盛枝郁刚放下银匙,安屿就轻声问:“那小郁,你和家里吵架了,你……是离家出走了吗?”

    他知道盛家不简单,所以不由地会往坏处想。

    盛枝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轻咳了一下:“不算,我有去处。”

    这回是男人淡淡的询声:“哪里?”

    两个字,直白简洁地剖开了他临时扯的慌。

    盛枝郁抿了抿唇。

    安屿听明白了:“小郁你其实没地方去吧?”

    因为没地方去,所以才会在演唱会结束之后来这里。

    他是第一个被想到的对象么?

    这样的意识让安屿心绪又乱了,下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如果你没地方去,要不就去我……”

    话音还没说完,店门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响动。

    一块带漆的红砖砸在门上,玻璃门瞬间蔓延出一片蛛网般的纹路。

    安屿明显被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门口,而盛枝郁和祁返已经反应过来,视线冷冷地扫向雨帘之外。

    咖啡店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斜对面有一条细窄的小巷,人影一晃而过。

    安屿想到门口去查看,被祁返伸手拦住。

    “钢化玻璃门碎了很危险,我去。”

    “可是……”安屿下意识想拦他,但男人已经走过去了。

    祁返谨慎地推开另一侧完好的门,红砖已经碎了,两面被黑色的颜料写了两个狰狞的大字:还钱。

    安屿看到这两个字,滞怔了片刻,脸色惨白。

    【这是他父亲的债主干的。】

    【安屿上节目有话题度之后,他的赌鬼父亲以为他火了挣了很多钱,想方设法找到了他现在的店,并且甩给了债主。】

    童年的阴影拢上安屿的理智,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块砖,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

    发冷的指尖下意识攥紧时,一只温热的手却轻轻地穿入他的掌心,握住他的指尖。

    安屿恍惚了一下,回头的时候盛枝郁已经站到他身侧,视线平静地和他望向同一处。

    “没事。”

    祁返报了警,警察很快到现场处理,安屿在被问询的时候,一直由盛枝郁牵着。

    安屿情绪不稳定,盛枝郁只是沉默地陪着他,视线在他们的对话中漫无目的地飘散,落至门外时,却猝然被一道人影抓住。

    祁返站在门口,应该是在观察着什么,指尖支了根烟,门外只有一盏灯亮着,色浅的光影糅杂着清白的烟雾,将他的轮廓渲染得疏冷而遥远。

    是在观察砖块投掷的方向,还是在懊悔第一时间做出了成熟稳重的反应,而没有牵上安屿的手?

    不过这样的思考只有短短的片刻,因为祁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视线上抬。

    悄无声息的目光碰撞,谁也没有先别开眼。

    盛枝郁本以为是任务者之间的寻衅,却发现祁返淡淡地抬手抿了一口烟,缥缈的雾从他薄且漂亮的唇形中散出。

    不知是错觉还是冷雨的模糊,盛枝郁发现自己好像看到了烟雾消散时,那双唇的间隙里……祁返猩红的舌尖轻轻地抵了一下犬齿。

    Alpha的犬齿。

    他微微愣神,男人却已经转过了身,面向雨夜,不再看他。

    半个小时后,警车从店门口开离,安屿把店里的灯一盏盏关掉,看着能称为自己心血的店被飘进来的雨水侵染,眸色一点一点暗下来。

    回头的时候,险些撞上祁返的胸膛。

    男人身上有点烟味,不重也不难闻,拌着若有似无的乌木沉香,一下就勾回了他的意识。

    祁返嗓音微哑,沉而淡:“怎么心不在焉的。”

    安屿摇摇头:“抱歉,让你担心了。”

    祁返轻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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