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首辅落魄时: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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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妈妈已经推开了屋门, 准备出来迎迎鹿琼和谢子介,听到鹿琼的话,又缩回了脚步。

    叫秀才, 也没什么问题,那些官老爷的家眷,直接叫夫君“将军”、“相公”的还少么?甚至有些夫君还没有官至宰相的,也会在府里叫一声相公, 算是求好兆头。

    甚至这些年,就连平常百姓家里, 也会叫一声“相公”。可见这样的称呼, 一点也算不上不亲近的。

    可鹿琼想叫得更亲近, 陆妈妈肯定喜闻乐见。

    于是陆妈妈吹了灯,暗想今晚怎么也不能出去,蹑手蹑脚回去睡了, 让鹿琼和谢子介尽情商量。

    而正屋里的谢子介张口欲答,又被鹿琼拉进了他俩的屋子。

    “陆妈妈还在那边呢,”鹿琼很严肃,“这可不能让陆妈妈知道。”

    谢子介想起刚刚极其细小的脚步声,失笑,陆妈妈恐怕是不会出来的。

    但他也没有反驳。

    两个人坐定, 鹿琼又郑重的强调了一遍:“谢秀才,这样可能会被别人发现的。”

    其实谢子介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夫妻之间如何称呼,哪有什么定论,比起把婚姻大事当做权宜之计,称呼做丈夫的叫做“秀才”,实在是太普通了。

    鹿琼只是心虚而已。

    如果鹿琼是不想叫他谢秀才了, 那换就换了,但是鹿琼现在明显是怕别人发现什么,谢子介就觉得没必要。

    他温声道:“你不用怕被发现。”

    鹿琼欲言又止,大概准备了一堆道理都被堵住了,最后闷声道:“好,那我听你的。”

    罢了,谢子介揉揉眉心,若换一个称呼鹿琼就安心了,那么换一个称呼也可以。

    他也有些好奇了,鹿琼到底想叫他什么。

    他问道:“那琼娘觉得该怎么说?”

    鹿琼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谢秀才,你在家中排行什么呀?我见他们叫大郎、二郎的很多。”

    排行什么?这一辈里他排行十三,江南谢家的谢十三郎,但是这是不能告诉鹿琼的,这样子叫可要比谢秀才三个字引起的纰漏多太多了。

    他摇摇头说:“我家中不讲究排行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鹿琼犹豫了一会儿,纠结的唤了一声:“夫君。”

    她声音脆脆的,又因为腼腆生涩,便多了一分柔和,这一声并不高,反而低的仿佛山间的叶子被风吹动,仔细听才能听到。

    但这一声太陌生,让谢子介心里动了一下,而鹿琼的耳朵也一下子红透了。

    她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最后才道:“这样不行。”

    鹿琼否决了:“哪有这样子叫的呀,除非是新婚的夫妇。”

    的确,这样叫十足的羞涩,仿佛是少女刚刚动心,他们成婚也有小半年,已经不适合这样了。

    谢子介还没开口,就见鹿琼又顿了顿,鼓足了勇气又脆又响的叫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那可是响亮极了,称得上掷地有声,就是不像叫丈夫,反而像是江上的纤夫在喊号子,谢子介努力忍住不笑,可忍的功夫不到家,眼中已经笑意满满。

    鹿琼有些沮丧了。

    连续唤了两声都没达到想要的效果,鹿琼决定不叫夫君了,她想了想,又换了种见过的叫法。

    “官人,”她柔声道。

    谢子介微怔,他的母亲白氏就是这样叫他父亲的,如今从鹿琼口中说出,又让他生出一种不知道如何描述的滋味。

    鹿琼觉得这样叫似乎很好,于是连着又叫了两声:“官人,官人。”

    她声音还带着一点的喜意,尾音微微上扬,又清又润,如玉石相击。

    那声音明明清亮,在谢子介听来却又柔和得过分,一时间他耳朵里只剩下了那雀跃的“官人”。

    鹿琼那双圆眼看着谢子介,眉毛弯弯的,那一瞬间没有理由也不想找理由,谢子介很想摸摸她的脑袋。

    可是不行,谢子介想,现在的氛围实在是太旖旎了。

    好像再这样叫下去,他们就不是到府城就要分开的假夫妻,而是真的小夫妇。

    鹿琼已经又换了一种称呼,在那谢郎、谢郎的叫个不停,这声儿可实在是太脆了,脆的谢子介脑仁儿疼。

    谢子介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他无可奈何地开口:“你叫我什么都好,只是在家里不需要这样子。”

    若有外人在,叫两声官人他也就认了,夫君也可以,叫他谢郎似乎也不错——可从来没人这样叫过谢十三郎,但是若是在家里再这样叫,那可太对不起权宜之计四个字了。

    鹿琼“哎”了一声,很是心满意足,她本来也没打算在家里这样叫,在家里还叫谢秀才就很好了,只有在外人面前,她得换个称呼。

    不过鹿琼是个谨慎又眼尖的姑娘,看见了谢秀才漂亮的眉毛蹙起,似乎在想什么,所以她很严肃的说:“谢秀才,那我在外面这样叫你,你可要答应呀。”

    说完她又很认真的念了一遍:“谢郎,你可要答应你啊,官人,你可要答应呀,夫君……”

    她自己都念不下去了,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谢子介心里又生出了一种得意,鹿琼已经越来越活泼了,笑得多开心呀。

    可见这都是他养得好,他可比鹿家人会养人多了。

    于是他也没有计较鹿琼的调侃,反而很认真的告诉鹿琼:“你放心,只要是你叫我,不管怎么叫我都是会答应的。“

    谢秀才是个靠谱的人,值得信任,了却了一桩大事,鹿琼心满意足的睡了。

    倒是谢子介这晚睡得并不太好,满脑子都是鹿琼在那叫他,一会儿是谢郎的,一会是叫夫君,还一会儿柔柔的叫他官人,不管叫哪个,他都得赶紧答应,不然鹿琼就要皱着眉,说他分明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

    最后谢子介心烦意乱,实在是睡不着了,干脆披衣坐起来,去看南边发过来的账。

    按理说,他手下还不至于连个不错的账房先生都找不到,只是他手里的东西太多不能混淆的,就只能他自己慢慢分开再给账房。

    谢子介这两年的经历,硬生生让他锤炼出来和曾经的谢十三郎不一样的城府,此时石三郎的到来,又让他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本来他想要第一个对付的是那位素有清名的胡大人,可既然石三郎自己撞了上来,那么谢子介这个身份就可以一口气处理两个人了。

    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他蓦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已经快到新年了,如果计划没变的话,等过完年就要去府城了。

    时间太快,美梦也该醒了,他这样想。心中却生出一分不舍,甚至他不知道是对这平静无虞的小城宝丰县,还是对有鹿琼和陆妈妈的谢家。

    他没有允许自己继续不舍下去。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早醒来,鹿琼正想和谢子介商量新年的事,就见陆妈妈提这个篮子,脸色疲惫的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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