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首辅落魄时: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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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说是在问鹿琼, 可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两个相互依靠,明显是一对的泥人。

    要说十五岁的谢十三郎没有想过状元郎, 谢十三郎自己都不信,可谢家破后,当了两个月的白九,白九对以后能不能读书都不知道。

    可他却看到了这样的泥人。

    没有希望的事, 是不会做的,更何况如今的临阳路也没有泥人师傅了, 能在屋子里摆这个, 证明至少这个少女的生活是安稳的, 并且——泥人的主人对他有做状状元郎的期望。

    他心里涌出来佷细小又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也许谢家没有倒,他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或者谢家的冤屈已经洗白, 他束发读书,治学入仕。

    那是曾经谢十三郎以为的人生。

    可这个念头又马上被鹿琼的话打碎了。

    他只是坏了脑子,现在是三年后,他还在用最决绝的方式报仇。

    但未来的他居然会把无关之人扯进来吗?白九并不相信,更何况若真是无关之人为什么桌子上有这个,自己还在这里。

    他心中其实是有自己的答案的, 他只是求一个肯定。

    鹿琼不了解他脾性,并不敢把泥人给他,怕白九发疯,摔了泥人,因此只是微微偏头,没有直接回答白九的问题。

    鹿琼并不想回答,要说, 好像并不是不能说,直接说他们是刚和离的夫妻,可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真正的谢子介,而是十六岁的白九。

    就算告诉了白九又如何?他们并不是真夫妻,而只是一段权宜之计,既然已经结束,最好就不要朝这个方向牵扯。

    还不如老家表弟这个借口好用。

    她想搪塞过去,可十六岁的白九并不给她机会:“不要骗我,”这个少年人又一次强调,他眼睛在捕捉鹿琼每一个表情,最后汇聚成了一点恐慌。

    那点恐慌很快又被他绷住:连春草都长不出来的临阳路,他都走了两个月,现在不过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眼睛开始逡巡这屋子的各处,直到看到了一个地方。

    鹿琼吞下了本来想说的话——她见不得谢秀才这张脸上的无措害怕,换了种说法:“我们是曾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

    “谢家没有你,”白九很快的反驳,巨大的失望涌上心头,家人是一个很含糊的答案,而且和他以为的完全不同。

    “不是谢家,是因为别的原因,”鹿琼垂眼:“两年过去,很多都不一样的,你可以看看你的手,这是你的手吗?”

    谢子介的手,修长有力,上面一层厚厚剑茧,他今年十九岁,比起十六岁时候单薄的白九要挺拔太多,鹿琼刚刚就发现,白九去拿剑的动作,手会不自觉地靠上,此外,握拳时,手也会微微顿一下。

    她推测,是谢子介要比白九高不少的缘故。

    白九怔怔地摊开手,最后问:“那我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我对外会说你是我的表弟,”鹿琼想了想,“你得恢复记忆。“”那要是一直恢复不了呢?“白九问她。

    一直恢复不了?

    鹿琼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可是鹿琼承认,白九说的对。

    鹿琼认真道:“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她能给得起这个承诺,她觉得自己照顾谢秀才,还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白九不完全是谢秀才,可白九若是出了事,等同谢秀才出事,

    白九“哦”了一声,说:“三年太久,我如今什么也不懂,能请你讲一讲现在的情况吗?”

    就算他不问,鹿琼也是要讲的,自然欣然答应,鹿琼想了想,又说:“我书柜这边的书,我也不知道你看上看不上,但你若是有需要,是可以随意翻动的。”

    谢秀才是好书之人,每日都要在书房呆很久,也不知道白九也没有这个习惯。

    这话说完,鹿琼自己也是失笑,太熟悉了,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好,”白九说,他答应的很爽快。

    鹿琼指了指桌子:“虽然说你在其他坊里也有院子,但并不适合现在的你过去,最近,恐怕只能麻烦你和我共用这张桌。”

    和鹿琼坦然提出权宜之计的谢书生,他们可以住在同一间屋子,但面前的白九还是免了,鹿琼已经做好打算接下来的日子去和陆妈妈睡一起。

    只是女坊这边,之前她以为用不上,并没有整理出来书房,这些天也不方便去整理,只能暂时在这间屋子里读书了。

    白九依然很温和的点头,眼神让鹿琼有点捉摸不透:“应该的。”

    白九到道:“我在哪半边桌子呢?”

    鹿琼给他指了一半,白九垂眼,似乎在沉思什么,长眉微敛,安静下来的白九倒是有几分谢子介的样子了。

    他很自觉的去收拾桌子,鹿琼这才看到,花灯也在那一半桌子上,她伸手去拿,可白九却躲了一下,自己拿起来了花灯,盯着下面的络子。

    络子上系着一块玉,上面绣的莲花。

    白九伸手,拿起玉,他神色莫名。

    鹿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安静下来的白九是有几分深沉的,那块玉是谢子介走之前扣上去的,她坐在一旁,看小小的莹润的玉被扣在上面。

    “情况有变,”谢子介说,“我可否拜托琼娘一件事?”

    鹿琼自然说好。

    “这块玉,我本来打算带回江南,”谢子介道,“可现在恐怕带不回去了,我也不想这块玉看到一些事,能否请琼娘保管它?”

    俊秀的书生语气也是缓缓的:“若有缘,十年二十年都有再见机会,若无缘,”他似乎笑了一下,“那就只能劳累琼娘了,若几十年后有机会,给它立个冢吧,不用写名字,立块碑就好。”

    她知道文人都有怪癖,葬玉而已,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还要问谢子介:“碑都立了,谢秀才不写些什么吗?我会记住的。”

    谢子介沉默许久,最后道:“玉能通鬼神,写一句平安顺遂吧,人一生能求个顺遂,就已经是上辈子有大功德了,若这玉有灵,应当也尽力护你。”

    谢子介并不觉得他的父母是有大功德的人,加上他也不够,求一句下辈子顺遂,也就真的是求。

    但若是几十年后的鹿琼立,那仿佛这个小小青冢也有了他一份,他那时肯定已经在黄泉,黄泉不知多少年才能轮到他转世,转世之前若有机会,还能庇佑一下俗世之人。

    这是谢子介一点,他不敢继续深想下去的心意。

    这些就不是鹿琼知道的了,她知道的就是,她一定会长长久久一直帮谢秀才保留下去。

    但如今看着白九的样子,这块玉似乎不简单。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白九神色静静道。

    他说:“我们的确是家人,但你为什么不说全呢?”

    这少年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他既然愿意把这块玉交给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我是夫妻。”

    他只是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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