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家的卖鱼夫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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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衣服……”方雾无奈。

    老小孩老小孩,想一出是一出。

    知道孟氏竟与自家婆母一个年纪,方雾就不知怎么拒绝她这些要求了。

    孟氏:“衣服而已,脏了洗就是。从前在家时不也是围着灶台转,你们也别跟我客气。”

    陶家屋子虽是茅草屋,但收拾得都整洁。灶屋的灶台上每次做饭都擦拭,油污都少。

    方雾洗锅,杨鹊、宋欢就备菜。

    堂屋里爷奶累了,几个小的就跟着回屋。至于躺着的那两个汉子,自有他们最小的兄弟看着。

    灶屋里热闹,孟氏边烧火边聊天。虽是第一次登门,但相处中也跟陶家人亲近不少。

    想到方问黎的事儿,她心底一叹。

    年轻人想得简单,起初找她的时候是一心为己,只让他过来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但人与人的相处,还是靠着真心。

    陶家人不知道方家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明白方问黎的为人。陶家不提,她也该提。

    “雾哥儿以前可知方从流那小子?”

    方雾揉着白面,边道:“我知他外祖是我娘家那边的。”

    “是,当年他家爹娘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我说点你们不晓得的。”

    孟氏知方问黎性格,也知他是真认定了哥儿,所以这话在他家说得。

    “他外祖是秀才,他幼时跟着外祖启蒙。老头子说他从小就聪明,好好培养定能有一番作为。”

    “这本是喜事,但坏就坏在他亲娘不辨是非,亲爹又是个好名利的。这书,就是他读不出来也得读出来。”

    方雾揉面的手渐渐慢了下来。

    这个他们倒是不知道。

    孟氏感慨:“后来他确实年纪轻轻成了秀才。会试也一考便过。”

    “按理说他能进殿试,甚至我家老头子说他……”

    “哎!”

    “他若真用了心考,三元及第也不是没可能。偏偏到后头,他却死活都不愿意了。”

    说到这儿,孟氏脸上的笑容不在。

    “他爹娘上书院闹。从流那会儿明明才十五岁的年纪,心性异常坚定。说不考就是不考。”

    “最后无法,他爹就想让他退学。但我家老头子看不过去,保住了这个学生。”

    “他这日子也不好过。”方雾轻叹一声。

    “可不是。”

    孟氏往灶孔里夹了一点柴火,又道:“后来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他父母和离,各自成家。一个早已经不在鸣水县,一个倒成了县里有名有姓的商人。”

    “不过那小子跟他们断了来往,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

    “他今日的这些,都是他自己取的。我们看着他长大,也能保证他人品是绝对不出错的。”

    孟氏说着掏心窝子的话,方雾认真听着。

    他听得出来,这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也听得出来方问黎对哥儿有意,且还不是临时起意。

    这般私密的事,除非确定结亲,否则没人随意拿出来说。

    现在回想一下自家相公跟自己说的那方问黎认定了哥儿,似也不假。

    方雾是过来人。

    略微一想又明白人家过来一趟不单单是看望自家,定还是为着自家哥儿的亲事。

    他倒没什么抵触。

    这个时候虽不合适,但人家也没明说。现在这般坦诚,只能说明方问黎有心。

    可惜……若放在以前他定会撮合撮合,但如今还得他哥儿愿意。

    所以听人说了这么久,他只能笑面以对,说不出什么保证的话。

    *

    周氏医馆。

    周令宜见到来人诧异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小鱼老板反悔不想来了?”

    “看病。”

    方问黎将裹得严实的陶青鱼抱下马车直奔屋内。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嘴上说着,该看还是得看。

    ……

    陶青鱼从迷糊中睁开眼睛,见是熟悉的医馆,立马撑着手坐起。

    “不用看。”

    “已经看完了。”

    方问黎坐在边上的小凳子上。凳子矮,他那么高的一个人双腿曲折快抵着胸口,瞧着坐得委屈得很。

    陶青鱼鼻尖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儿。抿了抿唇,嘴里甜丝丝的,细品还有微苦。

    连药也给他灌下去了,怪不得身子舒服了些。

    “谢谢。”

    “喝点粥。”方问黎将小桌上的粥往他身边推了推。

    “我……”

    陶青鱼感觉到落在脸上的视线,到底是将碗端起。

    方问黎看他愿意喝了,起身出去。

    周令宜坐在院中正吃得香,见他问:“你不来点?”

    方问黎:“吃过。”

    周令宜看他眼中的沉郁,叹道:“你也别着急,小鱼老板身体底子还好。就是最近心神耗费得厉害,以后好生养养就回来了。”

    正说着,那边屋里陶青鱼走了出来。

    “周大夫。”

    方问黎目光移到哥儿身上。

    那衣服瞧着像挂在骨头架子上的,空得不行。

    “要走了?”

    陶青鱼点头。

    周令宜顾着吃饭,笑嘻嘻道:“走吧走吧,药记得带上。”

    陶青鱼要掏银子,方问黎走到他身边。“诊金给了的。”

    陶青鱼一顿。“谢谢。”

    他额头汗湿了,脸上不正常的红褪下,人瞧着像霜打了的草,蔫蔫儿的。

    都这样了,还不忘谢谢。

    回想起他这一天不知道说了多少谢谢,方问黎神色淡淡。

    他“嗯”了一声,提步往外走。

    陶青鱼看着他手上满满当当的包裹,而自己两手空空,稍微不自在地伸手去拿。

    方问黎手一错,将东西往马车上放好。接着后退一步让开位置。

    陶青鱼能隐隐感觉到他有点不不对劲儿,但有时候不该问的也别问。

    上了马车,外面的人也坐了进来。

    陶青鱼猜测他大概是待在外面冷了,无所谓地靠在车厢,随着马车微微摇晃。

    方问黎见状,将带出来的披风给他盖上。

    陶青鱼背脊微僵,沉默着不动。

    “病还没好。”

    “谢谢。”

    也不知道是不是昏暗的车厢里太过安静,陶青鱼下巴缩在暖呼呼的披风里,摇晃着又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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