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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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炀预感不妙,起身就要往傅书濯那边走,结果就被叫住了。

    “裴总?”

    叫住他的还不是尚卓,而是尚卓身边的那个男人。

    “好巧啊,裴总一个人来的?”

    裴炀只能转身,硬着头皮对付:“和傅总一起来的。”

    《张扬》里虽然把原主跟傅书濯之间的事情描写得很详细,但无关紧要的人都没提到,裴炀完全不知道眼前这号人是谁。

    幸好傅书濯一直有注意他的动向,及时回到身边:“是挺巧,王董也来打球?”

    王起嘉笑眯眯地介绍:“对,带我新招的秘书来玩玩。”

    尚卓微笑地站在一边,完全看不出尴尬。

    裴炀怕多说多错,干脆不讲话,只想这两人赶紧走。但怕什么来什么,王起嘉果然跟傅书濯提了蹭一下场地的事。

    王起嘉还是笑脸相迎:“打打双人羽毛球怎么样?”

    傅书濯:“好啊。”

    裴炀:“……”

    最让裴炀生气的是,本来他以为就算打双人,也是他跟傅书濯在一边打爆尚卓狗头,结果那个王起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傅书濯站一边。

    顾忌这个人跟公司是不是有合作,裴炀生气都不能表现在脸上,只是球打得特别凶,全程也一句话不和尚卓沟通。

    而对面的傅书濯和王起嘉似乎还相谈甚欢,因为离得远,裴炀根本听不清。

    傅书濯哪里不知道小猫生气了,只想赶紧结束:“王副总是想跟我说什么?”

    王起嘉没点明:“我听说裴总生病了?”

    傅书濯心里一沉,果然是尚卓说了什么。他面上不动声色:“谁都不是铁打的,一年到头总有点小打小闹的发烧感冒,很正常。”

    “这倒是。”王起嘉意有所指地说,“不过傅总这招人的眼光可不太行,下次可千万看准了。”

    傅书濯:“既然人不行,您怎么把他收了?”

    王起嘉笑了:“闲来无聊,总要找点乐子。”

    两人将面前的球拍回,都是明了一笑。

    大家都是聪明人,王起嘉明摆着已经知道裴炀患病的事,但并不打算跟他们对着干,说这番话也只是为捞个人情。

    至于为什么招尚卓进公司,那就是他私人的事了,毕竟尚卓确实长得不错,可以满足他某些不能明说的癖好。

    “差不多到这吧。”傅书濯没接这球,他弯腰捡起,“再不结束晚上回家我该跪键盘了。”

    王起嘉哈哈一笑,对对面的尚卓招招手:“走了,我们去攀岩,这羽毛球打着没意思!”

    尚卓笑着应下:“来了!”

    可经过裴炀的时候,他却低声说:“裴总对我摆什么脸色呢?当初不是您给的机会让我接近傅总吗?”

    裴炀皱眉:“你什么意思?”

    尚卓笑容不变:“我想了这么久才明白,您当初为什么愿意留下我做他的秘书——”

    “也不知道该对您说可惜还是恭喜,结局没按您想象的发展。”

    第33章 试试

    裴炀没听懂, 不过这不妨碍他反感尚卓:“脑子有问题你就去治治,别搁这不说人话。”

    尚卓:“你以为你还能……”

    他话音未落,傅书濯就已经走过来, 直接无视他给裴炀递水:“喝水。”

    裴炀揉揉眉心:“不打了, 这球场是不是有鸟?聒噪得很。”

    傅书濯没忍住笑:“可能是眼瞎闯了进来。”

    尚卓神色一滞。

    王起嘉看看四周,羽毛球场在室内,因为开了空调,窗户也都关着, 哪来不长眼的鸟?

    无非就是指桑骂槐罢了。

    虽然被骂的是自己人, 王起嘉也不生气, 笑容满面地道别:“我们去找别的乐子了,两位回见。”

    尚卓重新扬起笑容, 跟在王起嘉身边离开。

    傅书濯看着旁边气鼓鼓的裴炀:“他跟你说什么了?”

    裴炀:“鸟人说鸟语, 听不懂。”

    傅书濯:“……”

    裴炀骂人向来是有一套的。

    裴炀琢磨了会儿:“这两人什么关系?普通上司下属吗?”

    “现在是。”傅书濯表情淡淡,“但很快可能就不是了。“

    裴炀疑惑看他。

    “你以前跟王起嘉打过交道,抢了他一单项目。”傅书濯顿了顿,“他在床上有点特殊癖好, 尚卓有得受了。”

    裴炀呵笑:“心疼了?”

    傅书濯无奈:“自作孽有什么可心疼的,我跟他都不熟啊裴总,不是您给他招进来的吗?”

    两人对视半晌, 裴炀心虚地移开视线:“去个卫生间。”

    傅书濯这句试探的反问,再结合刚刚尚卓说的话,让裴炀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可《张扬》里又没写这回事, 所以原主到底为什么要招尚卓进公司?

    而这个问题, 傅书濯从辞退尚卓那天开始就在思考, 他有猜过一种可能, 却没敢确定。

    如果当初裴炀真这么想, 那未免太伤感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傅书濯轻吐一口气,边走边问,“你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会为了离婚把情敌放到我旁边吗?不考虑你的记忆,就以你现在的性格和想法来说。”

    裴炀愣了一下,随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这个假设,说的是尚卓?”

    傅书濯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嗯了声。

    裴炀来到洗手台前,捧了把水洗脸,他想都不用想地回答:“就算我真的要死了,想让你早日找到第二春不那么伤心,那也绝不可能是尚卓。”

    “他也配?如果我想让你好好的,那也得找个品行正常的人吧,这种傻缺也能跟你在一起?”

    傅书濯心里的大石落下一半,低笑了声:“我在你心里地位还挺高啊。”

    裴炀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小声嘟囔:“再说了,如果我很爱你,我们只要一天没离婚,你就一天别想在外面找人。”

    越说裴炀越愤愤不平:“做梦呢你。”

    傅书濯眼看话题要歪:“打住,打住,我从来没做这个梦,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他招进来。”

    裴炀认真想了想:“可能是想秀恩爱气死他。”

    傅书濯:“……”

    还真有可能。

    裴炀过去很少跟他在办公室里亲昵,但过去一年时间,刚开始还没停职的时候,裴炀偶尔会跑到他办公室索吻,或者坐沙发躺他腿上睡觉。

    后来裴炀停职,傅书濯就开始居家办公,但每周总得去一两趟公司,裴炀偶尔也会陪他一起,甚至还主动跟他来过一次办公室play。

    说起这事,咳……那滋味傅书濯现在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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