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娇娇: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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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也要住学舍啦?”

    “嗯。”

    “那就好,这样就能省下许多时辰,也不必费力奔波。”

    “无妨,我习惯了。”

    “习惯也可以换呀,师兄是比较喜欢每日天不亮就要出门赶路的习惯,还是每日最清醒的晨间门都用来读书的习惯呢?”

    商辞默了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说得好像他从前有的选一样。

    他不答,她也不追问,随口说起其他新鲜事。

    她被养的很好,开朗明媚,大方得体,声线甜美,说话时总是笑着,一向喜静的他竟不觉得烦。

    到山门处,他说:“女郎留步,告辞。”

    她便站定,目送他离开。

    开始建学舍时,她有了新话题。

    学舍选的是很好的砖石,抗风挡雨,得一块块从山下运上来。

    开始打地基了、开始建梁木了、砖石瓦片都到啦!

    她竟每日都跑去学舍,蹲在那儿看工匠建房子,算着大家能住进去的日子。

    他偶尔转头,会看到她头顶落的灰屑。

    那一刻,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次日,他主动领头,带着需要入住的学生一道去帮忙搬砖铺瓦,忙的热火朝天。

    正忙着,一转头,她也跑来了,怔然的看着他。

    他低头看自己一身狼狈,有些赧然,淡淡道:“往后别往这边跑了,学舍建的如何,我自己也能看。”

    她怔了怔,甜甜一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学舍很快建成,他再也不必急着赶路进城。

    他还是最后一个离开教舍,路过山长的休息室,总能见到她在帮忙收拾整理。

    然后习惯性敲敲门,问:“走吗?”

    她抬头看过来,露出明朗的笑容。

    “来啦!”

    从教舍到宿舍的距离并不长,却被他们走出许多条不同的道来,她总是挖空心思把路线延长,最后被他无情拆穿,重回近道。

    一声铮响,回忆的画面似镜面碎裂,碎片之后,是渐行渐远的马车。

    有些事,总要经历许多,回过头来,才看的清楚。

    昔日的少女,有着最细腻柔软的小心思,为他考虑到极致细微里,却又端足了尊重。

    她欢喜盼着的,只是在他散学时来接他,与他一道走过的那段路。

    可他弄丢了那个换着花样等他,盼着陪他同行,让他永远不会孤寂苦闷的人。

    商辞眼神一沉,脚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的追上去,口中喃喃低语:“回来……求你……”

    求你回来!

    “闪开!”

    商辞身形猛地一晃,马车险险擦过,驾车的车夫本想破口大骂,但见他一身公服,又急急憋了回去,变成一句嘀咕:“不要命了。”

    护卫将商辞拉到一旁便松了手,停在一旁的马车中走出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女。

    她神情愕然,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没事吧?”

    商辞伸手扶住车壁,闭眼平稳心绪,少顷睁眼,黑眸重复沉静,与往日无异。

    短短一瞬,仿佛刚才那个横冲直撞的疯子,只是旁观者的错觉。

    “无事。有劳县主。”

    ……

    “平阳县主?”谢原听闻岁安进宫的原因,神色微妙:“她回长安了?还要见你?”

    岁安点头。

    今日她忽然接到皇后娘娘传召进宫,去了才知是表妹回来了,指名道姓要见她。

    谢原不解:“她见你做什么?”

    岁安与他说起原委。

    如今的扬州固然富饶繁荣,但是圣人刚登基那几年,正值战乱刚歇百废待兴之时,扬州情况并不算好,地方官员死的死跑的跑,连能用的人都没几个,还是安王自己带人过去的。

    安王妃是个颇有能耐之人,一心相助安王重建扬州,可这样魏诗云便没人教导了。

    他们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加上当时地方上并不太平,夫妇二人一合计,便将孩子寄养在北山,打算等诸事落定再接过去。

    所以,岁安短暂的带过她一阵子。

    真的很短,以至于岁安都不记得细节,只记得魏诗云胆子很小,总是哭着要找爹娘,她哄起来很费了一番事。

    不过,魏诗云在北山掉过那么多次眼泪,最凶的一次是安王夫妇来接她走时。

    那日岁安也哭了,小姐妹一起哭的天崩地裂,像是要天人永隔似的。

    “这么说,你们感情很好?”

    岁安闻言,短暂的愣了一下。

    若是当年,那自然是亲密无间门,十分要好。

    可是已经过了很多年,记忆里的魏诗云,也完全变了模样。

    落落大方,稳重端庄,见面时礼数周到不错分毫,已不是那个爱哭又粘人的表妹了。

    而且,她是和商辞一路回来的。

    岁安只带过魏诗云一阵子,商辞却在安王麾下数年。

    魏诗云对商辞,比对她这个昔年的表姐更熟悉亲近。

    所以,她是从魏诗云口中得知商辞的升迁和献策之事,出宫就奔着这头来了。

    “不提这个了。”岁安反问他:“你今日出来的格外晚,是有什么事吗?”

    谢原嘴角一咧,假装阴阳怪气:“是问事,还是想问人啊。”

    岁安知他故意演的,大方道:“你想说事就说事,你想说人,也可以说人。”

    谢原:“哪个人啊?”

    岁安见招拆招:“我的人,或者别的人,随你。”

    谢原提起衣摆,抖腕在腿上铺平整,张开手臂,发出盛情邀请。

    岁安别开脸笑了一下,不动。

    谢原拍了拍腿,以示催促。

    岁安很敷衍的朝他挪了一下,挨近了些,然后眼神询问,这样可以了吧?

    谢原“啧”了一声,倾身过来将人抄底一抱,在腿上放好。

    “怕你丈夫被欺负?嗯?”

    他当头这么一句,岁安反而噎住,不知如何作答。

    说不是,那为何刚巧赶在今日来接他?

    说是……又像是小看了他。

    谢原抱着人晃了一下,催促道:“说话。”

    岁安如实道:“我怕你不高兴。”

    谢原听懂,了然道:“原来是怕我被欺负。”

    岁安眼神一动,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谢原凝视她片刻,捉住她的手亲了亲:“这不是挺好的,我有什么不高兴?”

    岁安睫毛轻颤,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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