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恶犬: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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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这一声不响的就进来, 怪吓死个人。”

    因为方才提到他八卦得热火朝天,正主这一空降大家着实有被惊吓到,都有些心虚地打量着男人此时的神色。

    ……没听到吧?

    “哦?”他闻言挑眉,谢嘉释好整以暇地看了过去,随即, 他狭长的眼睛捉弄般眯了起来:“为什么, 难道是背着我说了什么, 心虚?”

    之后是一阵不大的咳嗽声, “…哈哈哈,怎么会呢。”

    随后谢嘉释利落地直起身子,起身时高大修长的身形一瞬遮挡住了屋顶投下的那一小片光晕。

    男人一头银发乖戾而散漫,被头顶耀眼的光线衬得很是张扬耀眼,他神情却不虞,精致的桃花眼微透着一股冷淡。

    谢嘉释懒洋洋掀起了眼帘,扫视一圈,他声嗓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我刚来,路上堵车,这才晚了。”

    “这样啊。”

    肉眼可见大家一下子变得放松了下来:“这不大家就商量着一会要吃什么,快到饭点了,想点炸鸡,阿释你不是从来不吃吗。”

    “没事,”他察觉到什么,谢嘉释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点吧,不用在意我。”

    “对了,天这么热,要吃冰吗?这附近好像有家挺火的冷饮店。”有人提议。

    “我节食呢,可吃不了太甜的。”有个漂亮女孩抱怨道。

    室内又和方才一样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桑晚此时抬头看向谢嘉释,短暂的错愕一时涌上来后,她的唇瓣略微张了一张,惊诧的中途,桑晚忽然心里有了些淡淡的微妙感。

    ——为什么就能这么巧。

    或许是早有预谋?

    但谁又在乎呢。

    这些天,或者说是几个月里,已经是彼此试探,接近,敏感,假性暧昧。

    ——碰巧她也是。

    本来也应该都心照不宣的,或许暧昧能趁着此刻更近一步,再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但是桑晚今天有些累了,在这间冷空气不断萦绕、香水气和吵闹电子音效弥漫的轰趴室里她的眼睛开始打架,没心思对弈,她一时失去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累了,不搞了。

    于是女孩乏味地挑了挑唇,她的视线随即垂落下来,桑晚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最后一块曲奇,低头咬了一口,小口咀嚼着,吃相很秀气。

    而时澜看看这个身子颀长、像头优雅健壮的黑豹子似的高大的银发男人,打量了一会,确定挑不出丝毫缺点,于是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顿了顿,他又看向了身边的女孩,不断猜测这两人可能的关系,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阿释过来坐?”有人这时候唤谢嘉释说。

    谢嘉释启唇,淡淡地应了那人一声,将身子侧过来,他却没有立刻动身过去。

    时澜此时低头,他忽然从桌上抽出折纸,对桑晚说:“再叠一张?别人也要玩。”

    谢嘉释闻言顿了顿,他漆黑的眸子一瞬间忽然危险眯了起来,俊戾漂亮的瞳孔像是野兽似的,他锁定了桑晚身边的男生,喉结轻轻一顿。

    随后,薄唇扯了扯,他蓦的将视线转向了桑晚。

    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启唇,却是对着旁人问道:“这是谁,不介绍一下?”

    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人冲这边吹起了口哨:“说起来你们这是第一次见吧?阿澜,这位是谢嘉释。不过Colin在你们国家应该也挺有名的吧。”

    一张薄唇,漂亮挺拔的鼻梁,五官精致浓俊,虽然是亚裔血统但极为优越的身高,嗓音突出,足以在异国掀起大批粉丝的关注,但即使是在非英语国家的比利时,也会对此颇有热度吗?

    “哦,阿释的那张专辑不是在Belgium也得了大奖嘛,老生常谈了。”

    桑晚闻言一怔,而时澜却若有所思地很快回过了神,随后他向眼前这个高大的银发年轻男人伸出手,嘴角噙着一抹阳光的笑容:“Colin?你好啊,我中文名叫时澜,是桑晚的朋友。”他试探着冲银发男人开口:“桑晚,你们认识?”

    谢嘉释的瞳孔散漫地垂下,扫过他的脸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从头到脚,银发男人挑了挑眉,忽然问:“我们见过吗?”

    时澜的笑容不减:“去年B.H大秀,我们邻座,所以确实见过一次,那次我也上过台。”不可能不记得吧?他在中.国明明还是挺有知名度的。

    听了时澜的话,他淡淡地扬眉,谢嘉释礼貌地轻笑了下,“噢——“

    轻轻拉长了的尾音,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却只落成了轻飘飘的一句:“不好意思啊,不太记得了。”

    逼的那个混血模特小生一下子涨红了脸,指尖攥了攥,时澜勉强笑了笑:“那可真遗憾,我可是对Colin你记忆犹新。”

    谢嘉释挑眉,不甚在意:“是吗。”

    他却不管这些,谢嘉释径直走过沙发,坐到桑晚身边,女孩身边的沙发随即向下凹陷,他抬手敛了敛袖子,细碎的银发遮住一双流转的桃花眼。

    他心情很不好。

    特别是看到桑晚身边这个男人后。

    谢嘉释不由得在心内轻轻嗤笑,这才多久,这么快就有人打她的主意?如果不是钱悖给他打来电话,他不会这么早就能赶回来。

    谢嘉释坐下,长腿交叠,他抬手揉捏自己的脖子,修长的食指落在了一处后脖颈,他找准方才不舒服的位置,按了按,一股酸痛感顿时麻麻地从脊髓处传来。

    桑晚抬眼。

    见时澜起身去了洗手间。

    而谢嘉释离她的距离不过几寸,四周一片热闹,有人在讨论吃什么,有人点歌唱的跑调被吐槽,她随意坐着,就能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桑晚捏着几张薄薄的卡牌,她和坐在对面的林茗一起玩着,两人此时有一搭没一搭地亮牌,对那道从旁边投来的视线仿佛视若无睹。

    他的指尖屈起,一双桃花眼淡淡觑着两人这边,指腹一下下地敲着沙发的白色搭角,有人和谢嘉释搭话,应了一声,不甚热络。

    “学长好。”林栀站起来,喏喏地跟谢嘉释开口。

    “嗯。”谢嘉释淡淡对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她正掷骰子,旁边轻飘飘地传来一声嗤:“哈,大富翁,你几岁了?”

    她闻声抬眼,脱口而出: “曾经还不会玩的老年人能不能不要说话?”

    旁边玩闹的人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

    谢嘉释单手托着下巴,神色未变,已经淡漠。

    中途林栀抬头看向她,神情有些怯弱,她打量谢嘉释和面前的女孩,顿了顿,她有些犹豫地小小声:

    “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她多少知道这位当今的内娱天菜,和桑晚之前的一点过往。

    毕竟也是在同一个高中上过学。

    桑晚气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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