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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秦老板风华绝代》 130-140(第18/19页)
既然是在这附近听到的,那多半源头就是这一块儿了。
冯员外家宅不小,可以从这个街进,那个街出,秦追转了转,找了个没人的地,直接翻进去了。
敲门动静太大,平白惹来视线,也会多些议论。
他翻进去后,就感觉这地方的风水好像有点怪。
——他是不懂这些,但作为修士,对这些也有些天然的感知。
不是说不好,就是有点怪。
秦追又用了现学的隐匿术,顺着罗恩的意思,在宅中走了走。
罗恩说往哪,他就往哪,也没多问。路上虽有遇上宅中的人,秦追也没有半分慌乱。
毕竟对方又看不见他。
等到罗恩不说话了,他便也停了下来,随意地坐在廊下的坐凳楣子,等着罗恩发话。
罗恩平静道:“这好像是一个阵,但我没见着阵眼。”
秦追偏头:“什么阵?”
“……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这阵应该是死阵,聚灵也是聚邪用的,可以养出一个鬼。”
死阵的意思,是阵不能挪动,不同于一些可以迁挪的阵,死阵要求极高,能布下这样阵法的…绝不会是民间简单的风水师。
至于养鬼……
秦追眉眼微沉:“邪修么?”
罗恩:“但我并未嗅到邪修的味道。”
虽说他们是五感共用,但罗恩的灵魂力量区别于秦追,他对妖魔鬼怪以及邪修一类最是敏感,他口中的“嗅”,也并非真的闻,而是一种感知。
他们说话间,又见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了管家打扮的男人,男子与对方道:“听闻道盟来人了?”
“是。”
管家低声:“我遣人打听过了,是个很年轻的少年,独自来的。”
冯员外松了口气:“那便是那些宗门的弟子了…只要不是灵宗的弟子,想来是看不出的。”
管家垂着眉眼:“都说他戴了把瞧着就非俗物的剑…就算不是苍云间的弟子,也当是剑修,身上并未配阵棋、卦盘,我仔细问过些特征了,瞧着也不像符修。”
冯员外彻底安心:“……那就好那就好。”
他又道:“但还是得先做好准备…青萝回来了吗?”
管家:“小姐还在青唐城,我已让人送信叫她归家。”
冯员外连道了几声好。
秦追默默跟上他们,听着他们讲话,听得认真,在他脑海里的罗恩却走了神。
冯姓……青萝……
记忆里的对话翻了出来,他还记得冯青追叹着气与他说:“主上,谁没个仇呢。您这还能找到债主,我这儿记忆残缺不说,偏生因我是鬼修,我连搜自己的魂去找仇人都做不到。我只依稀记得自己姓冯,有个妹妹叫青萝;记得我好像是被人害死,我全家为了保我性命,请了高人布阵给我养魂,结果好死不死又被道盟发现……我甚至都不记得我父母的模样,还有我家的位置,最后只记得道盟灭我时,我全家为了保我,全部横死,只给我保下了这一半的魂儿……哎,弄得我想死也死不了。”
怎么死得了,他的命是全家的命换下来的,他只能拼命地活。
他借着自己的眼睛,冷冷注视着手里这份玉简,神魂不受控制地波动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也许在他的记忆里、他的那些经历,因为一些阴差阳错,他错过了许多的事,也没有觉察到,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更深的阴谋。
因为……他见过这个玉简。
他从魔渊出来后,因为各种原因,他的没有完整的身体,但现世千金谷的医术、还有各种他能找到的秘法,都没有法子为他重塑身体。
也就是在这时,败落了的天地山的一位邪修带着这个玉简做投名状,成为了他的属下。
可那时…寒山呦呦还没有发疯去炸万法门,越琮安也还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恩想到自己后来再遇见老头子时,他是魔修且奄奄一息……他的身世,难道有问题?
他无父无母。
他从小就打听不到自己的身世。
镇上的人都不知晓他父母是谁,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罗恩就在秦追的识海里,他的波动,秦追自是有所觉察:“…怎么了?”
“……无事。”罗恩冷静下来,淡声道:“只是有些激动。”
有些事他尚未明了,暂时不说比较好,免得徒惹自己心乱,影响修行。
秦追:“……”
用这么冷淡的声音说自己激动的,他还是头一次遇上。
不过秦追还是将玉简展开,嘴里也是念叨了几句:“呦呦前辈,真是对不住,就当我欠你个人情,日后一定还。”
他本以为《生死人,肉白骨》,只是夸张说法,但等他看完整卷后,脸色就有点难看了:“这东西不能流落在外。”
这卷《生死人,肉白骨》,确实可以帮助罗恩重塑身体,虽然法子很复杂,材料收集起来也会费劲,但的确是很神奇的秘术。
可在这其中,更加神奇的是其可以“生死人”,只需要新鲜刚死还未过头七的尸体,然后用特殊的灵草、秘法加在一块儿,就能让人复活。
但这样复活的人,如若施术的人想,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的,像是施术人的傀儡。
甚至在这上头还记载了一些别的法子强化其身体,使其刀枪不入、即便是被砍了脑袋还能动,非得弄个粉碎才无法再站起来。
若是有心之人利用,大肆屠杀,组建出自己的一支“生死人”军队,那可不得了。
尤其这上头记载说用修士的尸体更佳,甚至还可以选择死去时间久远些的,譬如炼气期可到半月,筑基期可到一月,金丹期可到半年……越是接近极限,越是好操纵。
这是邪修的法子…这就是邪修养军队的法子。
秦追道:“现在只要黄自谙死了,易家和黄家都会把事算到你头上,是也不是?”
刘天峰一怔,看秦追的目光带上几分试探:“自是如此,怎么?秦大夫与黄家有仇么?”
“听闻北方名旦月梢的遭遇,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意。”
秦追说话时轻描淡写,刘天峰却立刻听懂了,秦追不喜欢黄自谙,想杀黄自谙。
刘天峰不爱看戏,也知道秦追和月梢分别是南北伶界旦行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他们的区别在于,秦追天赋更高,却有本职在身,已生离去之意,月梢却沉心于戏,显见是要将一生付于京戏。
他不由问道:“莫非秦大夫有侠客之心,要替天行道,杀那黄自谙?”
秦追举起手看了看,反问道:“有何不可呢?”
刘天峰肃然起敬,双手抱拳,铿然有力道:“秦少侠!你的锅,我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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