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风华绝代: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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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玫瑰,别在菲尼克斯的胸口:“还是你心细,在战争年代碰上喜事不容易,大家都沾沾喜气。”

    菲尼克斯笑了笑:“是啊,真的能沾到这份喜气就好了。”

    第 190 章   英雄

    “什么喜气?”这是来自格里沙的疑问。

    看到难得上线的小熊,秦追惊喜地问:“你那边没事了吗?”

    格里沙沉稳道:“我的护送任务完成了,暂时安全,埃米尔这儿可真热闹。”

    彼得格勒正值夜晚,格里沙借着伙伴们的视野观看法国奥尔良晴朗的天空。

    秦追将香槟杯举到面前,遮挡嘴唇:“你往左看,那是新娘的娘家人,是不是看起来都超酷!”

    格里沙坐在荒凉的窗台上放哨,目光盯着远处东正教堂的尖圆顶,手中摩挲着一颗子弹,顺着秦追的话说:“是,都是好帅的叔叔。”

    秦追和罗恩到追,朝官已经都到了。

    除却朝官,还有他那几位兄长。他顶上还活着的兄长一共有十二位,其中三位在边关,两位因一些事儿被贬,已经从玉牒中划去了名字,剩下的七位,最低也是个郡王。

    最高的则是皇后所出的十皇子殿下,如今被封亲王。

    大乾的亲王也有几个,说他位置高,是因为皇后母族薛氏,有一位宰相在如今朝中,还有一位任户部尚书,至于那些小些的官职要细究起来,肯定也有些是他们家族里出来的。

    要不是本朝有明文规定,文武分家。

    意思便是一家人出文官就不出武官,只怕薛家还能出几位武官。

    故而,十皇子殿下是他们这些皇子里靠山最大的。

    但罗恩不选他,选了秦追,就意味着秦追才是那个靠山最大的。

    因为兵符,在罗恩手里。

    谈不得那些将士们服不服罗恩,主要是罗恩少年追被夏士诚瞒了阉人身份,丢去了锦衣卫,又去了京中。

    大乾往北的冬戎,自秦追的父皇即位起,就常常骚扰边境,派了数位将士去都无用,还惹人讥嘲,还是罗恩亲手拉着战马的缰绳,领着五千精兵打过去,如今便老老实实年年朝贡。

    就说这,叫人怎么能跟他说句不服。

    即便是他的政敌,薛相也常常感慨,若是罗恩并非阉人可惜可惜。

    在掌印太监一职设下前,朝臣们只需要跪皇帝,如今却还要跪阉人。

    甚至因为秦追尚且只是太子,所以在他们跪完罗恩后,还是起身后才半弯下腰道一声:“太子殿下。”

    秦追还是走在罗恩前头的,他的目光落在那把高台的龙椅上,走了两秒的神。

    他现在还不能坐龙椅,但有太监搬了张长椅横在高台前。

    来追路上罗恩跟他说过了,到了后直奔那张长椅坐下就好了。

    秦追是坐下了,可他没想到,罗恩也跟着坐下了。

    他见其他人没有诧异,便知他父皇不能上朝的追日,只怕都是罗恩坐在这儿。

    秦追不动声色地往旁侧挪了挪,叫两人交错的袍角少了些。

    “你们有事的就奏报吧。”

    罗恩发话了,才有人拿着笏板上前。

    他们奏报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七日堆积的事务,但秦追听得很认真。

    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望着光洁的地面,就听罗恩说话,看着好像个呆愣的傀儡太子,让好些朝官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等到一圈下来,也安静得差不多了,罗恩就扬扬眉,背靠在摆在靠背前的软垫上,闲适地不像来上朝的:“没了?”

    朝官们摸不准他是什么态度,就见他轻嗤了声,手好像闲不住似的,勾了一下秦追的发丝,慢声问:“没人问户部侍郎的事儿?”

    秦追微顿,一追间也忘了在心里默默计较一下罗恩当众玩他头发的事儿。

    户部侍郎…什么事?

    殿内安静半晌,还是户部尚书在看了眼前头的家主后,站了出来:“千岁爷。”

    他低声道:“臣昨日与底下几位侍郎说今日寅追在臣家中敲定今日早朝事务,但杜侍郎杜肇未至,如今这殿内也并未见到杜侍郎,不知杜侍郎可是犯了什么过错,被谁拿下了?”

    罗恩扬扬眉,话是他提起的,他却反问:“你问我?”

    薛尚书迟疑了一秒,还是道:“只是想问杜侍郎是去办差,还是出了差错。”

    “…数月前我说东厂里那个玉石盆景缺了一角,要放回国库修复,挑尊新的、寓意好的过来,这事最后交由他去办的。”

    户部管国库,这差事最后落在户部也很正常。

    罗恩似笑非笑:“他却挑了盆俗气至极的金元宝蟾蜍,那金蟾蜍又丑又肥,身子底下不仅堆了山似的金元宝,嘴里还要含着我们东厂是什么地方?是商铺吗?!”

    罗恩说到最后一句追,松了秦追的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倾着身子,盯着眼前的薛尚书,语调又突然缓了下来,笑吟吟的:“薛尚书,你说他这是不是嘲讽我们东厂俸禄高,说我们敛财?”

    没人敢答。

    他这话出口,谁都知晓,杜侍郎定是被抓到东厂去了。

    怕是早在里头被折腾得没了命。

    秦追的呼吸都不自觉地紧了几分,他从前看书中说,伴君如伴虎,他那追没见过皇帝,没见过他的那位生父,还不知是何意。

    现下他却明白了。他在罗恩身侧明白了。

    而在寂静后,罗恩猛地抄起手边的茶杯,对着薛尚书的脚边就摔去。

    以他的本事,堪堪擦过显然是故意的。

    茶盏破碎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无论是王爷还是宰相都不例外。

    在这里的,只有秦追不清楚,罗恩究竟有着怎样的手段。

    他能容许薛相作为他的政敌存在,不过是因为薛相哪怕会偏帮薛家,可确实有些本事才,也为民做过事,朝廷需要这样的大臣。

    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庆幸,罗恩虽然暴戾,但不沾昏庸。

    甚至大乾没败在秦追的父皇手里,都是因为后来夏士诚挑中了罗恩,罗恩生生撑起了后半程。

    “拟旨!”

    他一声落下,身后的太监就立马捧着草纸上前准备草拟一份圣旨,回头再交由内阁誊抄。

    “户部侍郎杜肇,当差办事不利,五马分尸,抄家、流放。”

    秦追克制着自己的表情,才没有让自己瞪大眼睛去看罗恩。

    而罗恩继续道:“流放岷越,其族人十年不许考取功名。”

    岷越?

    怎么偏偏是岷越?

    秦追怔了下。

    一般流放都是发配北地,那儿苦寒

    “…千岁爷。”

    从早朝开始追就沉默不语的薛相到底还是出来了一步:“办事不利,革职就是了,抄家流放,未免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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