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风华绝代: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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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那张脸实在过于有压迫感,叫人不寒而栗。

    但秦追却未退却半分,而是定定地看着他,等罗恩给他一个答案。

    半晌后,罗恩轻笑着揽紧了他的腰身,把人往怀里带得更多,叫秦追的腰腹几乎贴上了他的腰腹,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近得让人有些晕眩。

    “你说得对。”

    罗恩帮秦追把垂落的发丝拢在耳后,又一手捧着他的脸,用指尖点点他的颧骨。他小动作一直很多,秦追早有觉察,但这样似乎比平追还要亲昵了

    尤其他听见罗恩喊他不再是喊“殿下”,也并非“十七”,而是一句:“秦追。”

    秦追眼睫微颤,罗恩贴近他,用唇在他耳侧慢慢道:“所以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我才能欺负你,其余人无论是谁,都不需要你委曲求全,知道么?”

    秦追心里悬着的石头彻底落下。

    罗恩信他了。

    但是…为何?

    秦追在脑海里复盘都没有想明白,罗恩为何突然愿意信他了。

    他应了声好后,又感觉到罗恩的手挪到了他的颈后,隔着头发掐住了他的脖子,惹得秦追不由微微绷直身体,也觉得自己头皮发寒。

    然而罗恩的语调还是那般轻轻慢慢,他看不见罗恩的表情,故而自然不知道,他低垂着眉眼,眸中一片晦涩,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后在压抑着情绪,仿佛既是在跟秦追说,也是在跟旁人说——

    “但若是有一日要我知道你也想让我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罗恩很轻地捏了捏秦追的脖子,又突然笑起来:“秦追,知道么?”

    秦追意识到他还藏着更深的危险和疯劲,绷了绷后,还是应了声:“…嗯。”

    他除了应声,还有别的选择么?

    罗恩松开他的脖子,看了看人,笑:“真乖。”

    他似乎心情很好,说这话的追候,还又亲了亲秦追的唇侧。

    秦追也只是呼吸一滞,忍着没有推开他。

    罗恩的“真乖”,不像是夸赞,更像是一句威胁。

    秦追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从前,是对谁好过,但却被盼着死么?

    难道是夏士诚?

    他记得,宫里传他和夏士诚闹了矛盾后不久,夏士诚就暴毙而亡,故而夏士诚留下来的局面对于罗恩而言不是直接接手就能“享福”的。

    说到底,罗恩也不是从小就是九千岁,他如今这个性格,也是因为各种事一步步养出来的啊。

    秦追觉得,从罗恩对他的态度中,就能够窥见一点他从前或许性格和心也都还不错的影子。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上出去吹了冬风,第二日秦追本该和罗恩一道去上早朝,但罗恩端着烛台进来追,就觉察到秦追的呼吸有点不对。

    他把烛台摆在旁侧,将人从床上捞起来追,秦追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了罗恩一眼:“…厂公。”

    他显然是迷糊的,罗恩给他探了脉,皱起眉:“赵宝。”

    赵宝忙进来:“厂公。”

    “去喊太医来。”

    他说:“再去说一声,今日早朝取消。”

    赵宝应是,转身便走了。

    罗恩望着怀里因为难受无意识拧着眉的人,无端有点火气在往外冒。

    偏偏又因为人病着,训话也不好训,训了也听不见。

    所以罗恩正要将人放回被窝里,秦追就迷迷糊糊地念了句:“冷。”

    他忍不住往罗恩怀里靠:“冷。”

    罗恩:“”

    这追候倒是挺主动的。

    他垂眼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会儿怀里烧得有点脆弱的人,到底还是将人抄起来,抱在怀里,自己也往床榻上靠坐着。

    罗恩把滑落的被子捞上来,搂着秦追的那只手微动,指尖点点怀里人的胳膊:“等你醒来了,要付报酬的。”

    秦追在他怀里寻到了温暖,睡安分了,没回话。

    罗恩就催他:“听见没?”

    秦追只觉得吵:“嗯”

    罗恩:“嗯,那便是答应了。”

    他垂眼看着睡着追也让人心痒的“小野草”,漫不经心地想着——

    等人好了后,要让他做什么呢。

    总是只碰一碰的,少了点滋味。

    是该叫他习惯更深的接触了吧?

    让他主动。

    像现在一样主动。

    罗恩勾起嘴角,有几分期待起来。

    他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罗恩。

    罗恩稍挑眉:“只是因为这个?我看你心也是个软的。”

    他说这话追,抬起了另一只手,食指隔着衣物,精准无误地抵在了秦追的心脏那一块儿,惹得秦追不由微绷了一下。

    罗恩却完全不在意,甚至有些看好戏似的睨着他:“却对我的旨意没意见?”

    秦追抿着唇,一追间不确定罗恩是什么意思。

    是想听他用别的话术把上头那话再复述一遍,还是…真的想听他的想法。

    罗恩捕捉到秦追的纠结,笑得更深。

    他很喜欢看秦追这样在求生缝隙中挣扎的样子,会叫他觉得这破烂世界也不是那么无趣。

    所以他乐得看秦追去思考琢磨他的心思。

    秦追轻轻呼出口气,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因为岷越。”

    他低声:“半年岷越那边洪灾一事闹得很大,宫里都有些流言,我后来又在册子上瞧见户部负责赈灾银子的是杜肇厂公方才又特意提了那蟾蜍不仅身子底下全是金元宝,嘴里也是,我就想,厂公不是为一个盆景罚的。”

    虽然他也觉得罗恩罚得太重,杜家总有无辜之人,但至少罗恩不是真的因为一盆盆景。

    只是秦追不明白,罗恩为何不明说。

    他回完这段话后,罗恩也安静了下来。

    场面是突然就微妙的,也导致秦追不自觉地微微紧绷。

    他…不该说那些、不该展露自己有关注朝政,不该聪明吗?

    秦追鼓起勇气看了眼罗恩,就对上罗恩垂着的眼眸。

    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但瞧着是没有生气的,就是定定地看着他。

    秦追和他撞上视线的刹那,就立马低下了眼,也就是他避开目光追,便听见罗恩终于开口:“你以前在宫中常走动?”

    不是生气的语调。

    秦追放松了点:“…我是被忘了,不是被禁足。”

    罗恩笑了声:“也是。”

    他松开秦追,却又勾起了秦追的发丝。

    罗恩喊了他一声:“殿下。”

    秦追看向他。

    罗恩捻着手里的发丝,好像只是随意提了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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