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摘爱意: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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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开放了。”

    “其实说穿了啊,这结婚就是一张证。我?看不好多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不领证只同居过?日子,是不是?感情好比领不领证的都重要,一张纸而已。”

    “嗯。”顾念因点点头。

    只是她回应的是同居这一社会现?象。

    关于领不领证不重要这件事,她另有回答——

    “所以我?俩等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

    第62章

    白雪盖过的世界万籁俱静,顾念因的声音在其中不显突兀。

    她的声调一如既往的平淡,双眼被雪光洗涤的清澈,折着显眼的坚定?。

    林惜听到这话怔了一下。

    她知道顾念因在将这个话题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本正经的处理,她的表情越是显得轻描淡写?,本该如此,她的心跳就跳的越快。

    关于结婚,林惜从没想过。

    不是逃避。

    而是根本就不敢想。

    不要说结婚,就是恋爱,林惜也是在遇到顾念因后才生出来的想法,尽管它诞生的并不光彩。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差。

    能跟林得缘打的有来有回,负气出走的人,能有多好的性子?呢?

    而有林得缘这样的父亲,能对婚姻感情有多大?的期待呢?

    朋友还好,爱人根本不敢想。

    爱人太坦诚了,与其谈到最后被人家?发现自己的自私恶劣,耽误人家?的感情时间,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

    可就是这样,她现在也敢动念头想一想了。

    想着跟一个人有个什么未来,就像是考同一所大?学,在一个她们都喜欢的城市定?居,等到试点落地或者全面铺开,就去领证……

    她跟顾念因会有未来的对吧?

    林惜的脑袋里蓦地冒出了一声疑问。

    她下意识的转头朝顾念因那边看去,却看到了这个人就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顾念因这样看了很久,林惜脸上热热的,有些不自在:“看我干什么?”

    这语气有点过去的感觉,别扭的扭着她的骄傲,顾念因有些怀念,眼睛接着就弯了起来:“看你有没有睡着。”

    “没有。”林惜当?即否认。

    她以为顾念因是在提醒自己刚才她说的话,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又回应道:“我都听到了。”

    “嗯。”顾念因轻轻的,从鼻腔里共鸣出了一个音节。

    她神色自然的看着林惜,漫长的平静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冬日的寒风吹过车外?,刮人的温度叫纸张也脆弱不堪。

    婚姻跟爱情是两回事,这样的例子?在她们顾家?比比皆是,顾念因很小就明白了。

    她之所以想要林惜的答案,想要那张纸,是因为有了这张纸,林惜才会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

    看不到的暗潮不代表不存在,顾念因的身份太过复杂,她的是要能名正言顺的保护林惜,名正言顺的跟着她。

    那一年?她在那个充满鱼腥味的码头坐了很久,海水打在乱堆着的礁石上,冷的刺骨,也把南城推的很远很远。

    她弄丢过她一次。

    所以不想有第二次了。

    “结呗。”

    就在顾念因思?绪渐深的时候,林惜一句利落的回应拉回了她。

    这人看起来回答的随性,实?际上也有掩饰不住的不安,接着就拿出过去不驯的桀骜,威胁道:“到时候你要是不跟我结婚,我绝对要过去揍你一顿。”

    “哎呦妈呀。”刘姨在副驾驶听着林惜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姑娘你这个话说的也忒吓人了,家?庭暴力我们可不提倡,你得好好跟人家?小姑娘说才对。”

    “这爱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憋着她容易出事,你说是不是?”

    刘姨说着就转头看向了坐在另一侧的顾念因,向她寻求附和。

    顾念因笔直着身形,跟刘姨的随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战线却是一致:“您说的没错。”

    “其实?要说,咱也是憋不住话,你要让我憋心里,真?的不行,前两天我跟我家?那口子?还……”

    刘姨说着就又顺到了她的生活故事中去,热情澎湃身体力行的诠释着有话直说。

    而林惜哪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她就是一棵长拧了的树,比不得窗外?这些被雪也压不弯,直直奔着一处太阳长起来的松树。

    让她长的笔直板正,下辈子?吧。

    “呵。”

    林惜轻笑的声音被刘姨的声音压了过去,抱了抱怀里的包,直接把脑袋枕在了上面。

    太阳穿过车窗玻璃,落在少女的瞳子?里,没人注意到她低垂着的眼睛悄然回了几分过去的倔劲。

    老?旧的面包车不紧不慢的载着一行人驶过一个牌坊,白雪里的房子?多了起来。

    东北的民房跟林惜小时候待过的山村民房不一样,院子?不是标准的四?合子?院,没有什么装饰墙做过渡,推门就正对着一趟砖瓦房。

    “呦,来了。”

    林惜一行人刚下车,院子?里推门就有一个男人就进?来了。

    他头上带着耳罩子?,身上穿着很厚的军大?衣,身上挂着雪,像是从哪的山里刚回来。

    “来了来了,那松茸子?你弄来了?”刘姨利落的拿着行李,对男人问道。

    “弄来了。扒开雪窝子?现采的,新?鲜着呢。”男人掸了掸身上的雪,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了不少东西的塑料袋。

    刘姨看了一眼,颇为满意:“行啊,那我待会把鹅杀了,咱今天晚上炖大?鹅!”

    说起来这两人也没什么互动,但就是这种一来一回的对话,林惜听着很是舒坦。

    陌生的氛围随着被冲淡很多,她抄着口袋朝院子?里的鸭舍看去,对上了一路看她们进?门,虎视眈眈的鹅眼。

    “吃它吗?”

    刘姨顺着林惜的视线看了眼,点头:“对,就它,养一年?了,肉好吃着呢。”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林惜主动问道:“我可以看你杀鹅吗?”

    “当?然可以。”刘姨点头,满是热情,“来这就当?回家?了,只要不搞破坏,干啥都行。”

    “好。”林惜笑着点了下头。

    也不知道大?鹅是不是从林惜的笑眼中看到了自己将死的命运,扑着翅膀就要逃。

    但还是被刘姨一脚踢翻,薅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子?,连叫声都没有那样雄赳赳了。

    积雪的院子?里亮起一把银刃,手起刀落,鹅连多叫都没有就咽了气了。

    血沿着它断掉的脖颈流出来,沿着清扫过的水泥地,流到了林惜脚边,差一点就染上了她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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