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桔: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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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害死他不行,现在还想气死我。”

    解南低头看着滚水的锅,神情不辨。

    按在灶边的手指轻颤了下。

    解南:“下周我会给你钱。”

    “怎么,不把你害死的老爸拉出,我说话就不管用是不是。”郭喜芬目光尖锐,看他后背的眼神冒着刺人的光,像一条吐着毒液的青竹蛇。

    “不要提他。”解南说。

    他关掉火,去找保温盒装汤圆。

    “不提,你把这个家祸害成了这样,你一句轻飘飘的不提就不提啊,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会气的得羊癫疯吗?我会气的肝癌吗?我告诉你,这个病我是不会看的,我要早早下去找你爸,告诉他他走后你是怎么欺负我们一家子的!”

    郭喜芬直起身,愤怒地指着他,提到自己男人和病,面容开始扭曲。

    “保温盒呢?”解南略带慌张的转过身。

    橱窗最里的角落,一直放着一个银色饭盒,现在那里什么都没了。

    “呦,愿意搭理我了。我是没让你吃饭还是没把你拉扯大,他早死了,可是我把你养活大的!现在你连看都不想看我!”

    解南点着橱柜的手指在颤抖,“饭、饭盒呢?”

    郭喜芬冷哼。

    解南眸子瑟缩,转身飞速翻找旁边几个柜子,挺拔如松的身影露着几分恐慌害怕,以往来厨房他都会往那里看一眼,好像一瓶速效救心丸,放在那里,他看着就会觉得心安。

    最近他一直在医院,回来后还没进过厨房。

    但是他知道饭盒一直好好放在那里。

    郭喜芬不冷不热,“别找了,我早把扔了。”

    郭喜芬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冷笑了声,懒懒补充道:“放那太占位置。”

    解南像一棵瞬间消耗尽所有水分的枯草。

    出院后解南胃一直不算好,家里基本不开火,这几次吃饭为了不敷衍,都在外面店里吃,即便如此他身体也不算完全康复,下汤圆时胳膊软软的,身体使不上力。

    此时他打狠狠了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上,腰腹撞到后面,手臂撑住灶台才站稳,锅被他撞歪,滚烫的热水溅到衣服上,顺着胳膊往下流。

    即便是有一层毛衣,这热水足够烫的人皮肤冒泡。

    解南动也没动,目光惨痛的盯着郭喜芬。

    漆黑深邃的眼眸藏着隐痛和锋利,像一把随时要同归于尽的匕首般刺向郭喜芬,她后背发凉,露了怯的往客厅走:“瞪什么,这是我家,我想扔就扔。”

    解南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巨大的力气让郭喜芬手腕瞬间涨红。

    解南:“饭盒你扔哪了!”

    “那是垃圾,我凭什么告诉你。”

    解南虎口直接卡上她脖颈,推着快一百五十斤的她砰的撞到墙上。

    “饭盒!”

    “唔……”

    郭喜芬脸瞬间红肿硕大起来,眼睛瞪得像死鱼眼睛,说不上话,不停拍打解南。

    解南死死钳,冷里的眸子阴鸷可怖。

    那是带着两人一起下地狱的疯狂。

    郭喜芬腿软,“垃、垃圾中转……”

    解南听到这几个字,一把甩开她向门外跑去,撞上正好进门的解如龙。

    “操!你他妈走路不看路啊!”

    解如龙走进来,“这人干什么去。”

    郭喜芬坐在地上发抖,渐渐露出歇斯底里的笑,眼角挤出泪来。

    “垃圾早都清过了,他什么也别想找到!”

    “害死他爸!他不配!”

    腥臭肮脏抵不过尖酸刻薄,积雪凄风藏不住心凉血冷。

    垃圾中转站外的雪渐渐堆起了一地白粒,远看像一幅尚未着色的画卷,有人脚印落上,提着垃圾桶走来,身后画下蜿蜒一道白线。

    那人捂着鼻子哈着白气,骤然看到垃圾站里立着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

    “什么啊!”男人看清是个人,“吓死我了,大过节呢站这干什么?”

    那道黑影立着不动,安安静静,好像没了生息。

    男人一边往坑里倒,一边心里发虚发冷,瞧着那道人影愈发吓人,倒完拎着捅嘴里咕哝着什么就跑了。

    解南双目毫无神采,垂着眼皮,黑色的睫毛像撑不起飘飘大雨的伞一样随时会淋湿。没有亮光,四四方方的垃圾口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洞口,张着大嘴随时要把他也吞噬进去。

    解南清楚的知道,郭喜芬会松口,是因为她确定垃圾已经被清理,他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他像是一张惨白薄纸被撕裂成两半。

    一边疯狂叫嚣推着他跳下去。

    找,找到饭盒!

    那是爸爸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你必须找到!

    解南,你什么也没有了!

    那是爸爸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

    郭喜芬在解洪去世后的这些年,渐渐把他的东西从这个家里搬空,他守着那个饭盒,如同抱着一床暖被单,看它立在橱窗那个角落,好像某天会有一个饱经风霜,生着厚茧的老手再次把它从橱窗里面取出来。

    他只是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回来就没了。

    解南痛恨自己的孱弱,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掉以轻心。

    以前他会毫不犹豫跳下去,为什么还不跳!

    解南,找不到你就别上来了。

    另一边,他的手臂好像又被人紧紧拉着。

    那人笑的狡黠,眸子灵透,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无辜又蔫坏的笑。

    她紧紧拉着他。

    解南,不能下去,你不能下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他。

    笑容很浅,在一片漆黑阴冷里出现。

    手臂上肿起的红泡已经被冻的没有了知觉,天寒地冷,漆黑中看不到光亮。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似乎从来都下着。

    只是他忘了。

    或是入过暖室,忘记曾经有多冷了。

    第40章 破烂的皮肤,红疮的伤口,贫……

    新学期开始, 过完年回来,校园里满是喜气洋洋的脸。

    李桔拉着行李箱进来时,邓澎涵和姚松月正在交换从家里带过来的年货。

    “桔子,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今天还不是正式上课日, 回校的一般是外省人。

    “嗯,对我妈说作业还没写完,就先回来了”

    昨晚李桔等到宗雅丹回来才回去, 被她拉着问作业完成的怎么样了。

    李桔疲累不堪,只说需要早点来学校补。

    “我回来的太及时了, 昨晚下火车,刚好就下雪了你知道吗?”姚松月那里是完全不下雪,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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