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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白塔今夜有灯》 50-60(第11/17页)
找到了内心深处本身潜藏的那一层黑白色。
而关于于九薇,一对,贱的!”
车锁传来声音,曲惋一只手放在把手上,这些词儿入了她的耳朵,她目光紧盯着于焉。
空气开始缓慢流动,她的眼司机问了一句:“到哪里停?”
曲惋想了想回:“长鸿里。”
“后边的车一直追着呢?要不要直接开到公安局?”
“先不用。”曲惋认为开到了公安局也不见得能摆脱,况且这些人也没对她做什么。
司机只是通过后视镜看她的脖子,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在后视镜里对上,曲惋觉得不自在手捂住了伤口的位置。
这时,手里的手机震动了……
左上角电量还剩百分之一。
细雪下得密了一些,枝叉上很快就覆上了一层白,很薄很透,像是轻纱。
这像是京华的一块净土,一个隔离在世外的仙境,远离纷扰的路程原来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
于九薇掩上已掉漆的铁门后,朝着男人消失的那个方向看。
人没了影子,但落了一层细雪的地面能看到脚印,一直往前延伸着。
她手放进大衣口袋,人就伫立在风雪下,等待着白头,想着那个会让她心动很久的名字。
到现在于九薇好像明白了,明素那句热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她在试图理解曲惋发出这件事的目的。
或许那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公平,如果能让人反思所言所行神中浮出的是冰凉,一点点被怒火燃尽的寒冰。
下一秒,她猛然一扑,让于焉猝不及防,手里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了于焉脖子上。
“你再骂一个试试?”曲惋声音清透,夹杂着狠劲儿。
于焉能感觉到刀尖口的湿润,闭眼调整自己的呼吸,宛如做好了案板上的鱼。
曲惋瞪了她一眼,折身拉开车门跨出去,狠摔了一下朝着前方奔去。
换不来一句道歉,于焉也不会道歉,但这一句骂就注定了她的态度,也注定了她和于九薇后边的路。
第 57 章 chapter10
关于小时候的于九薇和于焉,算下来比起另外几个,她们更近一些,一个屋檐下长大,躺过一张床,吃过一个面包,穿过同一片暴雨。
本因有这些经历会让她们变得更为亲近,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小学的时候,于老太太会买两块蛋糕,会让她们不争不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蛋糕从两块变成了一块。
后来啊,她们就分着吃,再后来于九薇就不吃了。
提到这些事情,以前想不明白,往后走,在某些关系里寻找幸福时便能品到些意味。
明素说:“生命有疯狂,眼里有事儿,恰好于焉过来碰上了,花瓶碎了,割伤了手。
这一次于焉回来好似全然变了一个人,倒不是说话的语气变了,就总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唐沫殉职了。”
曲惋手里的杯子忽然一抖,热牛奶淌了出来,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连忙抽一张纸巾擦拭。
这个消息从于焉口中说出来时带着些忧郁感,有沧桑,尤其是尾音的一声叹。
“出了什么事情?”
于焉双手握着杯子:“缴获窝点中了枪,准确来说是帮方檀诗挡了一枪。”
声音在抖,眼眶慢慢红透了,于焉仰头去看灯光,光线穿透了瞳孔,最后染红了鼻尖。
那时候的曲惋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于焉应该还不会回来,唐沫这样殉职的方式,让她和方檀诗再没有可能性。
因为人是会怀有愧疚的,从方檀诗知道唐沫是替她出任务,就已经明白了对方所想。
方檀诗身上有,“她不平衡的是你,曲惋的父亲在任务中救过于安,后来还救了于原,在这点上你奶奶更容易去接受惋惋,但于焉那个情况不同,你知道的。”
于九薇不免会想到那年于焉跟方檀诗分手那年,于焉的妈妈从来不会过问于焉的私生活,但那年她主动找到了方檀诗,事情便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于家有一家训,知恩图报是首要,这是寺庙的老和尚告诉于老太太的。
老太太有信仰,作为神佛的信徒绝对是合格的。
“所以她是在跟我抢什么?”于九薇看明素。
像是狗血豪门争夺家产?那些东西好像在于焉眼里也不是那么重要,从留在江丽那一刻,便能看出来。
明素依旧是笑,温柔、一尘不染地淡笑。
“不知道,但我认为,你可以大大方方地直接问她。”
“算了,不想问。”于九薇沉呼一口气,身子往后倚,心口会因为衍生出一个名字而忽地被撞击生疼,手里的杯子顿住了。
明素手指捻着茶饼,她喜欢指尖散出淡淡的茶香,茶梗压着指腹带来微涨又轻刺的感觉。
“你不是说惋惋今天会猜到你在我这儿,现在三点了。”
在明素问这句话的时候,于九薇才回过神。
于九薇全身的懒散一收,吸一口气说;“707是六点下班,等她下班后我再打给她。”
于九薇是在曲惋发布文章当晚回来的,当天看到消息时,她便没有跟曲惋说自己回来的事情。
反而是直接到了明素这儿,队伍出任务的行程本身就是保密的,于安不说,没人知道她回来了。
所以她替曲惋做的这件事就落不到于家的头上。
“你父亲为了老教授那儿,面子需要做足。”明素食指和大指腹相互磨着,抖落掉茶沫细渣。
视线移了移又补充说:“另外,那孩子的病,我能治,就是怕我坚持不了到她病好的那一天。”
明素的衰弱其实是肉眼可见的,从关琳死后这个人像是在一夜间枯竭了。
面上的皱纹夹了一层花白,涂了粉黛后更像是快过季的红玫。
从这扇窗望去,在花园的栏杆下她和曲惋种过玫瑰在那个位置,春后四月也该开花了。
“她不是这次施暴者关键人?”于九薇问话很轻,手肘放膝上,玻璃茶壶内的花茶翻滚着,离茶座后翻出两个泡最后停了下去。
明素往前推了自己的杯子,看着于九薇倒茶,最后落了一声轻叹道:“我是医生,她是病人,有错也不该我来管。她的情况也很严重,自杀的倾向很重,你在战地能看到脆弱渴望生命,他们想活,但活不了,信念是你在替他们坚持。而我接触的患者她们相反,能活,但是被折磨的不想活。”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没做医生,那现在会是在哪儿?”明素问出了一个让于九薇沉默的问题。
她第一次见于九薇,是在明区大院内,那个大坝里玩一把玩具枪。
小姑娘也会喜欢这东西,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于九薇为什么会喜欢,而得到的回答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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