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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怦然心动》 第六十五章 [V](第2/3页)
“行啊。”她没有拒绝。
商庭之淡笑,随手拿起一块木头,说道:“木材的保存方式很严谨,不能通风,暴晒,不然木材的水分会流失,木材就会很干,也不能太多水分,不然会潮,无法制作。桑桑,你先认识一下这些木板,先从木纹,颜色,材质,木的香味来区分这些木材,这里有三十五种木材,你认一下,这是椴木。”
她听着他说话儿,望向他手里握着的木头。
商庭之知道她在跟着认,拿起另一块木头:“这是乌木。”
文音没出声。
商庭之说:“这是紫檀。”
她看着。
他说了十几种木材后,又拿起一块木头问她:“桑桑,告诉我,这是什么木?”
文音认真看了两眼,认不出来,但商庭之很有耐心,一直在等她回答,她手指不由抠着相机,又松开手,指腹慢慢摩挲着相机边框,心不在焉的,随意说道:“乌木。”
商庭之平静地纠正她:“这是一开始告诉你的椴木,它材质软,容易雕刻。”
文音说:“我记不住。”
商庭之也不在意,只是说:“慢慢学,不急。”
文音提着相机离开窗户,进到木房里。
她用脚勾过一张凳子坐到他身旁,放下相机,商庭之把一块椴木放在她面前:“先用椴木来练。”
文音双手捧着木板,手指在上面抚摸了一下,材质有种磨砂的感觉,她目光在桌面上梭巡,在那些雕刻刀上认真了一会,又转头看向商庭之,笨拙地学着他握雕刻刀的姿势,一边跟着在木板上刻画。
她做不到商庭之那样心中有画,即使不用绘画出来,拓印在木板上,他对于自己想要雕刻的画像早已了然于胸,下刀有神,不见犹豫,可见的坚定,沉稳,自信。
他什么都会,她知道。
不过她没有那么多耐心,刻了两笔,削了一点木屑出来后,便停下来,安静地注视他雕刻。
他低垂着头,左手按在木板上,五指张开,根根手指白玉似的,在白日光里有股通透感,他手掌干燥宽厚,很大,右手握紧刀柄,雕刻刀在木板上游走,削,敲,落下去的每一笔都显得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因为用力,指节凸起,蹦出劲实的弧度,充满爆发力,木房里响起清脆的木雕声,他身上也沾着厚重的檀木香。
商庭之的手很灵活,木板上已雕刻了一角的花鸟,栩栩如生。
在文音想放下雕刻刀的时候,商庭之将木板的木屑扫开,抬头看她:“桑桑,你想刻什么?”
文音回答:“不知道。”
“没关系,可以先从你喜欢的大提琴开始。”商庭之神色沉静,挪动椅子,坐到她身后。
他双臂从她两侧往前圈,文音后背紧靠着他胸膛,男人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困在怀里,两人契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她偏了偏头,商庭之的体温很热,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他结实紧绷的线条,硬朗,很有型。
商庭之大手握着她的双手,一起抵在木板上,带着她抚摸木板,木材的表面有些粗粝,凹凸不平,并不像看上去的平滑,很厚重。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沉嗓子:“雕刻你感兴趣的图案,会让你坚持下去,一直保持兴致,你喜欢大提琴,再困难,你也会认真完成是不是。”
耳边温热的气息落入耳蜗,有些细微的酥痒。
文音心口一颤,偏头避开耳朵上的热意,人却无处可逃,后背渐渐地被他煨热,手心出了薄汗,但双手都在他掌控之下,无法抽离。
她冷淡地说:“在外面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教女学生?”
商庭之声调低了下来,透着一丝意味深长:“女学生?”
文音说:“你少装。”
商庭之说:“你认真学。”
“是你在勾引我,商老师,你靠得这么近,叫我怎么学?”她扭了扭腰,偏着头看他,一边轻声说,“哪有老师这样手把手教人的。”
商庭之额头青筋微微浮起,他缓着呼吸,不至于失控,双手用力,将她双手按牢在木板上,身姿也往前坐了几分,把她逼近到桌子边,不让她乱动,曲着的长腿也禁锢着她,把她整个人箍住,这会儿文音彻底动不了。
他声音低沉,含着一丝警告:“乖一点儿,认真学。”
文音哼了一声。
右手已经被他牢牢拢住,握着雕刻刀在木板上刻画了几条线,男人的掌心紧贴着她的手背,扣着她的手指,提着雕刻刀在木板刻画了起来。
刀尖刻在木板上的时候,木板细微地震动,又从雕刻刀一直震动到手心,过了电流似的,手指一阵酥麻,轻颤。
那种震动,富有韵律,仿佛透过雕刻刀摩挲到木板表面的纹花。
木房里的温度节节攀升,空气闷热。
耳边响起商庭之淡淡的声音:“一开始你会很难控制力度,走线困难,力度要先轻,勾出基础线条,再慢慢加重力度雕刻形状,固定好图案,如若控制不住雕刻刀,走错了线,又或者走不好,也不要紧,你可以削去,覆盖,弥补,掩盖这些不好的地方,现在说这些还早,你先习惯木的触感,雕刻的感觉,将线粗略地刻出来,再慢慢细刻,慢慢来。”
文音没听进去,心思一直在背后的男人身上,他的掌纹和肌理清晰可见,被他带着一起雕刻的时候,手掌蕴含饱满的力度。
她用手背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
商庭之似有所觉,眉头轻皱,如同严肃的长辈一般,提醒她:“专心一点。”
文音没再乱动了。
随着他勾出大提琴的形状,心思也落在木板上,她问道:“你学了多久?”
“小时候跟木匠师学过两个月,后来一个人在国外,我只是在假期的时候才会做木匠,雕刻很枯燥是不是,而完成一件木制品,短则几天,长则数月,甚至更久,但它安静,时间也过得快些,一坐,就是一整天。”
“为什么想时间过得快些。”
商庭之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眉眼间是虔诚,又抬起,下颌抵在她头顶,唇边是淡淡的笑。
他不说,文音也知道。
她平静地问:“你为什么会学雕刻?”
商庭之说:“这是传统技艺,桑桑,我们是年轻一代人,传承,弘扬,是我们的义务,没有人去学,它就会失传,我学,多一份传承。”
文音从不知道他还藏着这样的情怀,或许她应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直在守护,也因为这样,过去经历过无数凶险,但这是他的坚持,就像她无法让他不去喀丹一样。
她手指拢紧,转头看他:“你学这么多,会累吗?”
商庭之淡声:“能一直学,是一件好事儿。”
文音沉默了下来,没有再问。
她抿着嘴唇,俯低身,按着木板,认真雕刻了起来,虽然还很笨拙,但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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