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 1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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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渐眠窝在被窝里睡得香甜,一双泛着寒气的手蹭上面颊,一个激灵将他冻醒了。

    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戏谑含笑的眼睛。没了垂落的十二旒冕,很显见地看出他与渐眠有三分相像。

    ——是渐眠名义上的那个便宜爹。

    雪封国的国君渐晚舟。

    渐眠不动声色地扫过皇帝身后的鹤柳风,扯了扯嘴角,心道这是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渐眠开始疑心是自己表现的脾气太好,才给了别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渐眠清了清嗓子,乖顺地朝侧面揖礼:“给鹤公公见安。”

    他眼中有闪瞬即逝的畏怯,被众人很好的捕捉到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鹤柳风怎么着他了,堂堂储君竟然对一个阉人行礼问安,简直就是笑话。

    不光众人拿眼觑他,就连皇帝也轻轻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

    鹤柳风心中警铃大作,他眼里的冰碴子还没收拾好,全然是对渐眠昨日行事的怨恨,现下敛眸回道,“少海可是折煞奴才了。”

    渐眠微仰着头,一截雪白泛润的脖颈上,有道指甲剐蹭出来的痕迹,红梅落雪,格外清晰。

    皇帝也看见了。

    他哀哀地,眼里含着汪水,黏糊糊地唤他:“耶耶。”

    宫人们恨不得将脑袋垂进胸膛里。

    气氛一时冷凝。

    他们是知道,长秋殿的这位主子格外的跋扈嚣张,睚眦必报,但真真对上这么一双春水含情的眸子,大概还是没有人会不动容。

    半刻。

    那双握着念珠的手指抚过渐眠的伤口,刺痒痒地疼。

    “明月,跟爹爹说,怎么弄的?”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顺着脖颈往上,掠过耳骨,顿了顿,好似在确定什么。

    渐眠垂头不语。

    咚--

    鹤柳风低伏下去,那条残腿压在地板上,滑稽地像只鸭子,“奴才该死。”

    啪--

    啪啪--

    自扇三个巴掌下去,鹤柳风那张脸已经不成样子。

    他欲要解释,却被皇帝抬手打断。

    皇帝摆摆手,自有宫人将他拖下去。

    皇帝眼里含着笑,眼底却没多少感情,说,“明月变了。”

    他方才是在试探眼前这个“渐眠”的真伪。

    渐眠看出来了,也看出来他的这个便宜爹身上也有不少秘密。

    跟‘登极’上那个昏庸无能,权利架空的国君可是相去甚远。

    渐眠伸手勾住念珠下的穗子,百无聊赖地打着圈晃荡,“不过一个奴才,还能叫他窜到主子头上么,耶耶说呢?”

    皇帝大笑,“是朕的孩儿。”

    他简单寒暄几句,好像也仅仅只是为了来关心关心他的这颗独苗苗,没呆多久就提出离开。

    渐眠看着被簇拥离开的皇帝,心里却想这本书越来越不简单了。

    看似敦厚可欺的傀儡皇帝比谁都要藏的深,只短短一个照面,就看出渐眠和原主的不同来。

    他下意识抚上耳骨,那里有一块凸起的小疮疤,魂穿进来的渐眠没有,原主却有。

    更意外的是,连他都经常忘记的小细节,皇帝却记得这样清楚。

    “殿下、殿下?”是小福子在唤他。

    思绪回笼,渐眠才听清小福子的话。

    [灵药找到了]

    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精武卫刚到啼啼山,就在山脚下发现了已经晕厥的沈骄,他怀里捧着一株草,样子很特殊。

    渐眠问:“傅疏呢?”

    小福子吞吞吐吐,心一横索性道:“殿下,您能堵住这天下万万人的嘴么?”

    他不能,谁都不能。

    现在的傅疏就是个万人遗臭的屎罐子,谁沾上了谁倒霉。

    他跪在渐眠脚边,软软的肉堆在颈上,很像渐眠在现世买过的大肚子不倒翁。

    他苦口婆心,说来也是为了渐眠好。

    “殿下,您从前不是嘴厌倦傅疏管着你么?”

    小福子觑了眼渐眠,心里却唏嘘:树倒猢狲散,往日怎么憧仰傅疏的人,如今也只不过随大流啐一口,触怒神颜,真是活该。

    连带着沈骄寻回来的药,备受疫乱的难民都不敢服用。

    安置营如今暴动四起,只是奇怪的却是傅疏至今未曾露面。

    不知是被流言中伤不想见人,还是另有筹谋。

    小福子正思考间,却见渐眠已经披衣起身。

    “备马。”渐眠蹬上靴子,“去安置营。”

    失去辖治的安置营,难民犹如渴久未饱的贪狼,蹲在角落,目光胶着在渐眠身上,恨不得吃拆入腹。

    “太子殿下。”

    有人突破精武卫的重重阻拦,一身恶臭,手背上疮烂流脓,他抬眼笑笑:“赏口饭吃吧。”

    他身患天花,薄命一条,此刻已经无所畏惧了。

    说是赏,手指已经碰到渐眠腰间的佩玉上。

    他丝毫不畏,眼里有贪婪,有挑衅,还有意志崩塌之后的癫狂。

    渐眠注意到,红疱疹样的东西已经蔓延到他脸上。

    救不过来了了。

    “想要?”

    他吞了吞口水,又点点头。

    渐眠顺手将佩玉从蹀躞上拆下来,慢条斯理地问:“孤给你,你敢要么?”

    那人已经将双手摊开在渐眠面前。

    噗嗤--

    寒铁入肉,血溅三尺。

    渐眠敛下双眸,说:“再一次,好好答,敢要么?”

    他惊惧地摇摇头,双眼蓄满泪珠,想出声求饶,张了张嘴,却再没醒过来。

    渐眠拖着长剑,尖端与地面相触,发出令人牙酸的拖曳声。

    “若有乱者,格杀勿论。”

    回答他的是精武卫缄默又整齐的铁甲落地声。

    守在傅疏帐前的人原本还想拦,在见到剑尖血痕后,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帐里洁净冰冷,渐眠没走几步,枢日便迎了上来,想拦,却被一个眼神呵退。

    昨日还端然肃立的男人如今倒在榻上,双眸紧闭,身上冷的骇人。

    他并没有被流言中伤而一蹶不振,也没有带着计谋另寻明主,大家都猜错了。

    渐眠轻轻拨开傅疏衣袖,停顿两秒,有了计较。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枢日回:“昨夜离宫后,大人便发起热来。”

    他抿抿唇,跪下来,为傅疏辩驳:“殿下,大人他......他不是祸国妖相。”

    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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