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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 30-40(第13/16页)
竟听不见一只鸟鸣。
在这异常的死寂中,只一人佩刀守在太子床前。
直勾勾的眼睛像恶龙看守自己最宝贵的财富,缜密到连躺着的人脸上丝微的表情都不错过。
小福子快快捧着熬好的药过来。近到床前时,被枢日拦下。
小福子看他一眼,枢日取出银针试过,才放心让小福子喂。
枢日在身后扶着,小福子一口一口喂,边喂边哭丧着一张脸: “我的殿下呦,快点儿好起来吧,咱们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的还用说什么呢。”
艰难喂下去半碗药,小福子才同枢日说: “小殿下到底命大,贼人刺伤的地方只差毫厘就危及心脉,到底阎王底下逃脱条命,虽伤的重些…”话至此处,小福子声音又低下来。
他心知肚明。
皇帝不掌权,丞相如今又身陨,这宫里还有谁肯真心对小殿下好,莫说给开什么管用的方子,就是连安神药都吝啬。这点儿伤药还是小福子跟太医百般争执才夺回来的。
照这样下去,别说伤好,也就寻常吊着条命都已是幸事。
枢日打断他的话,从袖中掏出把钥匙来,递给小福子。
“这是府里库房的钥匙,你去取银,寻京都最好的大夫,抓最好的伤药。”
末了,他郑重: “速办。”
只还没等小福子从宫外抓药回来,不速之客就已至长秋殿。
外头的唱喏声一声高过一声, “冀王殿下到!”
冀王,枢日思忖片刻。在脑中将这个人名与脸对上号。他放下床前的帷帐,向外走去。
渐家的人都生者一张好脸,看渐眠是这样,其他也是这样。
冀王渐如意自分封后就久居藩地,寻常不常见到,可一看眉眼就知是渐家的人无疑。
他与渐眠过于鬼魅的长相不同,其实还是趋于渐晚舟那样疏朗清俊的长相,只看来人,便有一句浮现眼前。
只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枢日屈膝行礼,冀王让他快起。
“听说我这侄儿在外遭了贼人偷袭,”他叹了口气,急问: “现下如何了?”
枢日说: “太医已经看过了,好在未曾伤及心脉。”
冀王点点头,话锋一转,又叹道: “可惜了傅疏,年纪轻轻,天妒英才。”
枢日只垂眸不语。
渐眠重伤回宫至今,只冀王是头一个来探望的。他看上去是真心疼爱自己这个皇兄的侄儿,大步向前就要去看。
枢日虚虚拦住他: “殿下,恐过了血气给您,还是就此——”
他话完没说还,冀王便叱道: “我自己的侄儿,我不疼爱,还有谁疼,什么血气不血气的,还是人最重要。”
随行有人拦下枢日,冀王往里迈的步子愈快,不像探病,更像迫不及待验证些什么。
那些随行将枢日团团围住。
直到不一会儿冀王出来,脸上露出惋惜哀伤的表情,他道: “可怜儿见的,竟伤的这么重。”
他平白来长秋殿,无疑就是想亲自看看渐眠伤情到底是真是假。
枢日说: “殿下久在藩地,如今为着殿下的事,千里奔波,臣下们亦心中动容。”
这话一出,冀王的脸色蓦地变了变。
枢日是在暗讽他在宫中安插眼线,不然为何能够这么快就接到消息,赶往京都。
历来藩王访京都需提前给圣人递折禀报,圣人写了允字才能奉旨回京,不然更大的帽子就要扣在冀王头上。
不诏而来,是为何意?
随行刷的一下抽出佩剑: “大胆,竟敢质疑冀王殿下!”
明晃晃的剑身架在枢日颈上,他身形晃也不晃,直勾勾的眼神盯向冀王。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冀王嘴唇动了动,枢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只待他一声令下。
他身形绷的像块石头,却见冀王忽然挥了挥手。
落在枢日身上的剑迟疑退去,冀王拍了拍枢日的肩,笑的很爽朗: “月余前本王便奉诏来清除叛军,只没想到丞相的速度这么快,竟显得本王毫无用武之地了。”
他毫不隐瞒地告诉枢日,自己就是带兵来朝的。
说好听点是扫除叛军。
说难听些,谁也不知冀王现在什么想法。
事情比枢日想象的还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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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冤家
从长秋殿出来后,随行小步走到冀王跟前: “殿下,人怎么处理?”
三王之间,英王和成王式微,唯独冀王在封地豢。养家臣,兵力益精。如今京都如同一块漏风的破棉袄,缝缝补补,破绽百出,他们的人要想安插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守禁庭北门的随行捉到了正准备出宫的小福子,半路截下来直接扭送到了冀王面前。
视线一转,随行将小福子扔到了地上。
他衣衫暴。露,深蓝色的补服渗出丝丝血痕,是被用过刑的。
冀王不紧不慢站到他面前,腼声作温柔状: “小福子,”他唤了一声。
小太监艰难抬头。
冀王: “本王记得你,从小明月生时,你就跟前伺候着罢。”
小福子本来木讷的表情在听到渐眠的小字时微微一动,他紧了紧手,嗫嚅着: “是奴才偷懒儿想要出宫去顽,主子并不知情,其他人亦不知情,奴才该死!”
他咚地一声,将脑袋狠狠砸在地上,他这样的一条贱命,活着为一个人活,死了也只能为一个人死。他又怔怔磕头,深深吐出一口夹杂痛苦与不舍的呼吸: “奴才…罪该万死!”
这京都的天已经变了。
小福子望向禁庭最高的那处金碧辉煌的看台顶,想着在小殿下还是个稚童时,他天天抱他上去顽的。
禁庭外的风景,他怕再也不能同小殿下一起看了。
冀王擦拭干净手指,头也不曾回顾,他慢声道; “皮就剥了制成鼓,给那孩子送去吧。”
随从应下。
冀王走在森冷的宫道上,随行们都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他愈往里走,愈加深入这权利的最中心处。
家臣小跑两步,走到他身边说: “趁现在人多眼乱,不如……”他比了个抹脖的手势。
渐眠一死,便再无人能够威胁冀王宗亲继位的名正言顺了。
他眸色深沉,席卷一片暴风雨,斜撇看向家臣,似笑非笑: “本王不杀他便继不了位么。”
他是询问的语气,末了落下的话音却是肯定的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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