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殊色: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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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落到?了寡人头上,却是在保住清宁郡主的名声。

    “非是不满意陛下赐婚,也并非找的借口,臣自小这门婚约,贤王殿下是知道内情的。”

    赵宴礼一句一顿说完,目光转向了贤王南宫明德。

    南宫明德虎躯一震,一副吃瓜吃到?我身上了,立刻起?身,朝着太皇太后?躬身道,“摄政王此言非虚,本王的确知道摄政王已?有婚约。”

    太皇太后?神情微僵,原以为是摄政王的说辞,没想到?贤王会出面佐证。

    南宫月暗自撇嘴,他还?真有啊,那他们之前那么亲密又算得了什么啊!

    清宁郡主脸色灰白,偷偷看向南宫月,却见她端正地坐在上首,除了双眸微微泛红,其他并未见到?恼怒和愤恨,难道她看花了眼?

    在开?宴前,她得到?了南宫月和赵宴礼在水榭举止亲密的消息,又在大殿中?看到?赵宴礼亲昵地拉着她的衣袖,为何全天下好看的男子都被她占了?

    凭什么慕凌风对她痴心一片,赵宴礼倾尽全力辅佐她,同样都是南宫家的女?儿,她也不比南宫月长得差,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一出生?就要住在朔州那个荒凉之地,而南宫月就住在锦绣玉砌的皇宫里,凭什么她一出生?就得是郡主,而南宫月是公?主。

    她自懂事起?就理解父王的不甘,总是梦想着有一日她也住在皇宫里,所到?之处,众人匍匐在她脚下,高呼她公?主殿下。

    父王说,南宫家的天下本就应该是他的,是孝贤帝夺了他的皇位,早晚有一日他要夺回来。

    父王等这一日等了十?几年?,可她南宫宁不愿意再等,天下和郎君都应该是她南宫宁的。

    她本以为大殿中?当庭要南宫月给她赐婚摄政王,会让南宫月恼羞成?怒发疯失控。

    据父王的密报,南宫月很是依赖摄政王,幼时更是同进同出,先前摄政王联姻时,南宫月还?大闹过王府,朝中?大臣不乏怀疑者,最后?俱是三缄其口。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她南宫宁第一个不答应。正是因?为忽然得到?密报,他们在水榭中?毫不避讳地亲热,她也不会突然提出赐婚。

    能离间他们的关系最好,离间不了也没有关系,只需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着它渐渐生?根发芽就好,信任终会被蚕食的那一天。这几年?,摄政王不臣之心的传言,朝堂上下不都深信不疑了吗?

    她就不信南宫月没有动过杀了摄政王的念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这是每一个帝王的宿命。

    先前抢了慕凌风,之后?再抢赵宴礼,南宫月居然还?能四平八稳地地独坐高台,刚刚赐婚时她无动于衷,现在弄出来个未婚妻还?无动于衷,是南宫月会装呢?还?是她压根就不在乎?

    难道是她的情报有误?南宫月和赵宴礼的亲昵都是做给他们看的?为的是让他们看到?君臣一心?

    清宁郡主又暗暗将几位藩王的神情在心里想了一遍,还?有属地的官员,邻邦的使臣,今日确实不易做出君臣不和的戏码。

    站在国君的角度想,摄政王是大雍的战神,征西戎平北越,立下了赫赫战功。如果此时传出他和大雍的国君不和的消息,势必会惹出内乱,影响局势。

    今日怕是不能达到?目的了,算了,她本也没打算真的就能嫁给摄政王,不懂南宫月为何一直留着这个威胁在,如果她为大雍国主,第一个杀的就是摄政王。

    “陛下,”清宁郡主开?口道,“看来我和摄政王有缘无分,阿姐答应阿宁的赐婚,等阿宁再想好了人选再来求阿姐,可以吗?”

    南宫月颔首,心里却道,“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也不问问赵宴礼的未婚妻是谁吗?”

    歌舞继续,赐婚这事就成?了一个小插曲,成?了宴会后?半场的谈资。

    ……

    南宫月借着更衣出了大殿,在后?花园散心,大殿中?真是气闷,又是赐婚,又是未婚妻的,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早知道这样,慕凌风在就好了。

    “齐福呢?回来了吗?”南宫月问。

    “启禀陛下,老奴回来了,慕公?子已?经回了晋国公?府,太医令也去?了。”

    “他,还?好吧?” 南宫月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慕公?子出宫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瞧着是有些想不开?,老奴走时,晋国公?在旁,应是无碍。”

    晋国公?因?腿脚不便,早就不参加宫宴了,一直都是世子参加,慕凌风回到?府上,有晋国公?在,想来能开?导他吧,他要是能想通的话,明日就会来觐见。

    “什么人?”只听?廊卫大声呵斥了一声。

    水榭遇刺以后?,南宫月身边的护卫增加了一倍,她来后?花园都是戒严了的。

    “启禀陛下,逄斯年?求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南宫月想了想,招手让他近前,命齐公?公?将护卫带离,被众人围着,南宫月心里不舒服,有逄斯年?在,安全不成?问题。

    逄斯年?大步而来,看到?南宫月坐在花廊下,上前跪坐在她面前,轻轻抚着她的膝头问:“听?说陛下刚刚在水榭遇到?了刺客?受伤了吗?”

    “没受伤,你何时听?说的?还?听?说了什么?”

    南宫月有点紧张,能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那她和赵宴礼在水榭里……

    “臣刚刚听?说的,还?听?说幸好摄政王在场,刺客很快被拿下了,刺客使用的是什么兵刃,查到?了什么没有?”逄斯年?说。

    “只有这些?”南宫月疑惑。

    “只有这些,摄政王武功了得,区区几名刺客应该难不倒他。就是他先前受伤了,要不然这次校场比试,臣定当和他切磋一番,看看是他的刀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

    逄斯年?目光炯炯,闪着希冀,一脸倾慕的模样。

    “你很崇拜摄政王?”南宫月问。

    “那当然了,他可是我们大雍的战神,常胜将军,文韬武略无人能及,要不是我回京都遇见他,我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那样厉害的功夫,他当时已?经受伤了,还?能反手砍断刺客的头颅……”

    逄斯年?侃侃而谈,满眼星星,简直将赵宴礼当神膜拜了。

    “哦?不是说摄政王在回京途中?遭遇了刺杀,跌下了悬崖,被你救的吗?怎么你还?能看到?他杀人?”

    “是啊,我途中?听?到?厮杀声,赶过去?的时候,摄政王被团团包围着,那群刺客黑衣黑袍,黑巾遮面,头戴斗笠,手持长剑,个个凶残无比……”

    南宫月听?到?这里走了神,原来水榭中?的刺杀不是冲着她的,而是冲着赵宴礼?还?有谁想杀他?

    “陛下,”逄斯年?东张西望了一下,轻声问,“是陛下想除了他吗?如果陛下想,臣愿意身先士卒。”说着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不用。”南宫月道,时机已?过,再等机会吧。

    “好,臣都听?陛下的,还?有一事,陛下为何给慕飞扬那把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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