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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窃珠》 50-70(第21/30页)
持要一位身份尊贵的公主,熙陵只能给个郡主,于是就僵持起来,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进展,礼部尚书的头发都白了许多。
适逢七月十五是熙陵传统的骑射节,礼部尚书便想趁着过节这个机会,私下好好与凌王谈一谈,从他身上寻找到突破口。
当天清晨,特意为凌王所设的骑射校场内,除礼部官员均在场外,还请了京中皇亲国戚作陪,给足了凌王面子,此外还特意把淳娉郡主安排在凌王旁边的位置。
礼部的心思很明显,希望凌王把淳娉郡主带回南晋,别再要什么公主了,谁知凌王竟似瞎了眼,一眼未看淳娉郡主。
礼部尚书周宁成一时间也有些愤慨,却强忍不发,举杯道:“凌王殿下为两国邦交远道而来,今日正逢熙陵的骑射节,本官特设此宴,还望凌王尽兴。”
皇甫衡三十出头,眉眼阴柔含情,斜靠在软枕上,一副懒散的样子,他缓缓端起酒盏,声音里也透着散漫,“多谢周大人款待,只是熙陵的骑射节也太过敷衍了些,你看那靶子大的像个洗衣盆,你看那射箭的人脚下虚弱无力,手还在抖,毫无爆发力和观赏性。”
周宁成本想趁着今日骑射节,从皇甫衡这里撬开个口子,谁知皇甫衡丝毫面子都不给,不禁怒火中烧,“想来凌王骑射定然极好了。”
皇甫衡却赶忙摇了摇手,“本王骑射可不行!本王不会!”
周宁成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南晋为何偏偏派了这个不正经的凌王来和谈,能谈成才是出了鬼了!
旁边的淳娉郡主本也不愿意被送去和亲,此时又受了冷落,告了声罪便离了席。
皇甫衡看了周宁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周大人,南晋要的是一位来自熙陵的皇后,一位郡主想要成为南晋皇后,身份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周大人还是去和皇上说一说,寻一位公主出嫁。”
“熙陵没有适合和亲的公主。”周宁成语气生硬,胸中的气愤让他忍不住撕开了这表面的平静,“此次议和本是你们南晋提出的,南晋新帝登基,朝中动乱,我朝并非不知,只不过为了全彼此的颜面 ,才不曾说破,但若凌王一直如此强人所难,议和之事便只能搁置了,熙陵等得起,不知……南晋朝中主战的势力等不等得起呢?”
南晋朝中也非铁板一块,老皇帝死后更是内斗激烈,新帝登基是凌王在背后支持,与熙陵议和之后,凌王就能集中力量整饬朝纲,所以凌王比谁都想早日结束熙陵的事。
“周大人知道南晋的事,本王也知道熙陵的难处,派往青州的八万大军只带了半个月的粮草,这仗若再打起来,你们熙陵也难以为继吧。”皇甫衡丝毫不乱,只似笑非笑看着周宁成。
周宁成一时间也沉默了,僵持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凌王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言。”
皇甫衡抚弄着衣袖缓缓起身,弯腰拿起一个桃子,“周大人既这样坦诚,本王便也给大人个面子,不管在场哪位姑娘射中我头上的桃子,便是南晋的皇后。”
说完,皇甫衡便懒洋洋地往校场靶子方向走去,周宁成微微一愣,这不是胡闹吗!堂堂南晋的王爷,竟然这样不知深浅!这事儿若是传到皇上耳中,皇上会怎么想他这个礼部尚书?
周宁成起身追过去,想要拦住皇甫衡,奈何一时却没追上,眼看着皇甫衡站在了靶子前。
校场忽然安静下来。
在这校场中的人,无人不识皇甫衡,忽然看见他头顶桃子站在箭靶前,都愣住了。
看台上人们窃窃私语,看着周宁成在皇甫衡面前手舞足蹈,似是想劝他回到座位上。
“这南晋的王爷要干什么?”
“头上顶个桃子,是让人射他头顶的桃子?”
“有失体统啊!有失体统!”
皇甫衡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今日是熙陵的骑射节,本王也来给诸位助个兴,有哪位姑娘能射中我头上的桃子,定有重赏。”
“凌王,千万不可如此儿戏!快随我回席!”周宁成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在场的人中女子本就少,谁又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见没人出来射自己头上的桃子,皇甫衡便自己在人群中寻找,忽见席上有个样貌娇美身姿窈窕的少女,于是手指着那少女,大声喊道:“你来射我头上的桃子!”
周宁成顺着皇甫衡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的一慌,那少女不就是半月前进过宫的江家女儿?她旁边坐着的可不就是祁侯?
“不可,王爷不可,那是……”
“就让她来射,若是她射中了,就让她来南晋和亲!”皇甫衡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江榕就是原本清阴阁的舞妓白阮阮,不管她能不能射中这桃子,都不可能让她去南晋和亲,太儿戏了!
“那位姑娘不行,还请王爷别为难我,若王爷非要如此,周某也只能如实禀报圣上了。”
皇甫衡笑眼盈盈地看着周宁成,“她果真不行?”
“绝对不行。”
低头想了想,皇甫衡再次抬头,“那我也不为难周大人,只要她射中了我头上的桃子,和亲之事我也不再为难大人,熙陵和南晋各退一步如何?”
周宁成一愣,随即却更觉这凌王在戏耍自己,那江家的女儿哪里是个会射箭的样子,正犯愁,却听祁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可以。”
第65章
祁慎握着阮阮的手, 教她拉弓搭箭放弦,只粗粗教了两遍,便拍了拍阮阮的肩膀, 轻声鼓励, “小阮儿放心射,射中了,以后让你自由进出侯府。”
阮阮哪里会射箭, 眼里满是不安。
“放心射, 没事的。”祁慎安慰。
周宁成一脸惊恐,生怕阮阮的箭射在了皇甫衡的身上,到时这议和的事就彻底黄了。
皇甫衡见阮阮现学射箭, 不禁觉得好笑, 心想这小姑娘怕是连弓都拉不开, 能射中才是怪,嘴上却道:“你放心射,就是射伤了我,也绝不追究你的责任。”
阮阮看向祁慎,想着射中就能自由出入侯府,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弓,她走远了一些,抬起沉重的弓箭, 纤细小巧的手指搭在弓弦上。
弓本是极需力量的武器,便是体力极好的弓箭手, 短时间也只能射出几箭而已,阮阮手中是一石弓, 男子的力气也勉强才能拉满, 对于她这样的小姑娘, 是无法拉开的。
看台上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禁哄笑起来。
“她能拉开那弓吗?”
“看这不自量力的小姑娘出丑吧!”
“她就是那个唯一活下来的江家女儿吧?”
……
阮阮能听见每一个人的声音,有唏嘘,有嘲讽,这些声音一次一次冲击着她。
她不知祁慎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射箭,但祁慎做的事都有目的,她不用管他的计划,只要乖乖做他的工具,她就可以自由出入侯府,能自由出入侯府,她就有机会离开。
摒除心中一切杂念,她缓缓拉开了弓弦。
红色的怨气自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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