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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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喜欢你。父皇如此,母后亦是如此,就连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外邦公主也能护着你。”

    “偏你心机深沉,总能将他们哄得服服贴贴。而我呢,我就只能在你身后,当一个陪衬。无论我怎么做,做得再好,也永远得不到认可。他们的眼中,只有你一个!”

    祁玮扬了声音,语气有些吓人。

    祁长渊没有说话,姜馥莹见他那样,忍不住道:“想要父亲母亲的喜欢、便去争取呀,为何要怪他。难不成陛下皇后不喜欢太子、便会、喜欢你了么?”

    越是紧张,说话反而流利许多,语速微微有些快。

    “从前你是天之骄子便罢了,有王家做你的支撑,还有太子的身份,整个东宫宛若一小朝廷。可如今你已是废人,父皇竟然还念着你,一个不忠不孝之徒,父皇为何会念着你!”

    姜馥莹看祁玮的样子都有些疯魔了,姿态骇人,紧紧抓住了祁长渊的手臂。

    “北凉公主予你做侧妃,看来父皇心中仍念着旧情。昨日家宴,父皇又提起你。”

    “……不过无妨,”祁玮的声音恢复了镇定,眼神从两人身上扫过,“父皇已经下旨,将你贬为庶人,迁去南苑,无诏不得入宫。”

    “这辈子,六哥就老老实实呆在南苑罢。若是去了,臣弟会向父皇求情,将你葬入皇陵的。必不会让六哥的魂魄在世间漂泊。”

    祁玮一步步上前,无视姜馥莹眼神的警告,走到近前。

    “你还想做什么,”祁长渊声音清淡,宛如石子落入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如今你不已然得偿所愿了么。”

    似乎是这样的语气更激怒了他,祁玮不知想起了什么,正欲上前,看见害怕得脸色通红,却依旧挡在祁长渊身前的姜馥莹。

    嘲讽一笑。

    不过须臾,长手一伸便将二人分开,姜馥莹被重重推倒在地,手臂支撑柱身体,疼痛瞬间传来,眼前似乎都出现了白光。

    “你……”

    祁长渊的话被祁玮堵住,“皇兄难道就不想知道,父皇是如何说你们母子二人的吗?”

    祁玮双手搭在祁长渊的肩头,重重一按,原本就重伤的背脊瞬间受到重压,似是想要他弯腰。

    祁长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唇色浅淡,身形单薄,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移动半分,更不用说低头弯腰。

    姜馥莹想要站起来,可方才不知是磕到了何处,手臂和肩膀的疼痛让她难以支起身子。

    祁玮用了手劲,一寸寸往下压,而祁长渊分毫不动,目光只只地看着他。

    “小九,”他终于出声,“你我之间的兄弟情分,真就分毫不剩?”

    “六哥说得可笑。”

    祁玮掌心骤然发力,姜馥莹尚未看清楚动作,就看见祁长渊被他按倒,身体支撑不住,骤然下跌。

    “父皇说,你不忠不孝,嚣张狂悖,先皇后结党营私,后宫干政。特别是皇后——深深地寒了父皇的心。”

    “荒谬!”

    祁长渊抬头,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祁玮居高临下,看着有些颓然的祁长渊。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会有任何情绪了呢,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你在乎的事?”

    “那也是你的母后,祁玮。”

    祁长渊开口,干涩的喉头滚动,身后衣衫渐渐浸出血丝,早先已经结痂的伤疤竟然又迸裂开来,流出了鲜血。

    眼前的人让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他相伴多年的弟弟。

    “她只是你一个人的母后,不是我的,”祁玮抬眼,环视着不复往日辉煌的东宫,“但这东宫,日后也便不是你一个人的了,六哥。”

    祁玮转身,不再看他眼中,已是丧家败犬的兄长。

    祁长渊口中溢出鲜血,艳红的血丝顺着唇角滑落,渐渐漫过下颌。

    “……母后待你不薄。”

    他几乎无力支撑,声音虚弱。

    大秦以武治天下,祁氏皇族子弟自幼练习骑射武功。祁玮又有天赋,跟着师父练习,虽年轻,但内功深厚,方才不过片刻,他已在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开,疼得额角出现了点点冷汗。

    姜馥莹顾不得许多,支撑着站起身来,将祁长渊扶起,摸了一手粘腻鲜血的时候吓得不轻,怒目看着祁玮。

    “你不要太过分!”

    祁玮已经停住脚步,站在门边,冷然看着相互依偎的二人。

    “过分?”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笑。

    “小皇嫂可莫要被我皇兄如今这副无害的模样骗了,你以为,他便真的就怜惜你么?不过看你如今还有些用处,单纯好骗罢了。臣弟奉劝你,莫要轻信于他。”

    “我这皇兄,可是吃人不眨眼的猛兽。”

    祁玮轻笑,转身离去。

    姜馥莹还没消化明白祁玮说了些什么,祁玮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

    他带来的侍从离去,原本就寂静的东宫更无人声。

    “你还好吗?”

    姜馥莹没将祁玮的话放在心上,看见祁长渊这般模样,心头钝痛。

    拿出帕子将唇角的血拭了干净,又扶起他,让他坐在椅子上,倒了水来喂入口中。

    祁长渊看着她眼眶微红,竟然鼻尖都有了红意,扯扯唇角。

    “你哭什么?”

    “我没哭,”姜馥莹鼻头微酸,逞强道:“……就是觉得,你肯定很疼。”

    “不疼的,”祁长渊笑了笑,“真傻。”

    笑意不达眼底,喝完了水,见她衣衫狼狈,显然方才摔倒的时候伤着了。

    她却似乎无暇顾及自己,照顾好他,又忙去照看一旁昏迷的茯苓。

    ……还真是傻。

    祁玮的话说的也不错,他确实不会垂怜于她,可她如若真能安分守己,他也不介意给她一丝温情。

    姜馥莹将茯苓扶去了婢女的卧房,回来时眼眶更红了,整张脸都有些涨红。

    玉白的肌肤透着伤情,看向他时泫然欲泣。

    祁长渊烦躁,不过是个婢女,何至于如此。

    但还是开口,“怎么了?”

    姜馥莹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来话。

    直到他再一次耗尽耐心地询问。

    “何公公,”姜馥莹声音虚弱,“去了,宫人已经将尸首拉去了、乱……葬岗,小顺子没拦住。”

    祁长渊死死掐住掌心,指节发出咔哒的轻响。

    大老爷手杖重重杵地,“多少人盯着咱们徐家,平南候世子又还在此处,他在徐州,就相当于陛下的眼睛还盯着徐州,你敢动什么手脚?要脑袋不要?”

    二老爷噤声,他历来不如兄长精明,常被训斥。

    “……老爷,”有门房来报,面露迟疑,“三房五郎身边的姜娘子回来了,刘管事说了,她一回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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