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30-40(第8/15页)
窦姀便站在中间, 觉得自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开国伯是四品的爵位,前几日她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上门相看云筝的, 为他家?的五郎做配。
说起这五郎, 倒是不少人夸过。刚及冠,虽是庶出, 但听闻学识甚好, 玉树临风,还是今年的贡士。
这样好的亲事, 若换作从前, 窦姀当然乐意看看。
可是她遇上了魏攸,前不久还与他约好, 要?他月底上门提亲
窦姀原还忧虑, 自己该如何拒绝?若是拒绝, 要?怎么?不说出魏攸的事?
没想?到弟弟却先一步起来。
窦洪不满地看向儿子。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多?好的亲事非要?横来一脚,闲的没事找事。遂瞪向儿子:“有何不妥的?”
在场之人皆很好奇。
只见窦平宴又拱了手, 气定神闲笑道:“三姐还年长?两岁, 都没看好亲事,哪有”话一顿,忽改口,“哪有表姐先看的道理?说出去也不好听, 旁人还以为我家?无长?幼之分?呢,只怕三姐心里也吃味。”
这话一落, 窦云筝却红了脸。
刚想?起身否认,窦洪却叹了口气, 说道:“你三姐哪能吃这味呢?原来开国伯府本是为了筝儿来的,可是你三姐的八字与那五郎却不合。开国伯府可是好人家?,反正你表姐也刚满十六,亲事未有着落,索性便一起叫来。”
说到“八字不合”时?,窦云筝心虚,脸红的要?滴血。
其实不是八字不合,而?且她瞧不上人家?。
开国伯也就担个虚名,说出去好听些。
可这些年子弟里没一个做大官的,手头便也没实权,比那煊赫的大姐夫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明明她和大姐姐都是庶出,为何大姐能嫁那样好的世?家??
云筝不服气。
况且她还曾在茶宴上见过那五郎的容貌,哪算什么?仪表堂堂呢?顶多?相貌周正罢了!和魏攸比却是差了许多?!
窦洪这么?一说,媒人也忙笑连连:“是、是、是,知州大人家?的,自然都是好的。既然与三姑娘无缘,也可看看表姑娘嘛!况表姑娘仪态万方,又明理懂事,我就去回去禀了伯府,料想?他们再亲自上门相看,也会满意的!”
媒人这话一说完,不知怎么?,便觉得周围冷飕飕,这窦家?二郎君脸上也没笑了。
她正不解,疑心自己哪儿说的不好时?,又听那二爷淡淡说道:“伯府难道只瞧模样好不好,明不明事理儿,连身家?族辈都不看吗?”
即便讨论的主角儿是自己,窦姀从始至终都在无声站着,却在听到弟弟这一番话时?,手心捏起了汗。
媒人听得一头雾水:“您这是何意?”
屋里也登时?静下。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知子莫若父。
窦洪一惊,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了,却来不及阻止——
只见窦平宴忽然淡笑,便道:“我这表姐是个可怜人,数年前举家?迁居时?,双亲折在了山匪手中。后?来家?中没落,钱财田地又都被叔伯婶母霸占了去,她身无分?文,孤苦无依,便来投奔了我家?,自此寄养在府上。”
他说完,却不经意看向窦姀。
只见她虽不吭声,面上却有如释重负之态。窦平宴不由欣喜果然,阿姐还是不中意这门亲事的。
媒人听完,甚是怜惜,不免拿帕子悄悄拭去了眼角一滴泪。
她不免叹道:“吾心甚痛,未曾想?表姑娘竟是如此际遇,真真是个可怜人呐”
但再可怜,媒人也清楚这表姑娘绝不是适合嫁入开国伯府的。说难听点,就是白户,毕竟这家?世?跟伯府可是差了一大截。
最后?媒人无获而?归,临走前,还对窦姀说了好一番“表姑娘苦尽甘来,日后?定会洪福齐天的”,窦姀莞尔致谢。
等到外人一走,一家?子终于?把门关起来说话。
只见窦洪脸色发沉,死死盯着儿子:“你究竟想?做什么??开国伯府多?好一桩亲事,偏被你个混账给搅了!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姐姐好?”
窦平宴似是看不见他爹的怒气般,反倒若无其事坐回椅上,也冷着声儿:“父亲勿要?挑拨离间?,我怎么?见不得阿姐好了?反倒是您”
他突然蹙眉看来:“凭什么?三姐看不上的人就要?说给阿姐?三姐还先看过八字呢,阿姐不知情就被叫来了?父亲口口声声是为了阿姐好,却也还是”
窦姀一听这话,简直要?被吓坏了。
正要?过去拉他衣袖,忽然听到一声斥责:“宴哥儿,住嘴!”
云如珍骤然打断,神色严肃:“不可再说了!”
环顾屋里,只见没一个人是好脸色,连窦云筝都有些气了。
窦平宴却望向窦姀,见她也朝自己摇了摇头,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眼,不再言语。
他是不吭声了,窦洪的气却没消,指着儿子头顶骂道:“你个混账!学了几年书给读傻了?开国伯府的五郎哪儿不好了?作文章懂文墨,又不是个穷秀才,跟你阿姐说亲怎么?了?!她都还没吱声,你倒先看不上!怎么?,难道是你代她嫁去伯府啊?”
“你三姐看不上那是她太傲了,好高骛远,我瞧姀姐儿就是个柔顺听话的。”
窦洪气得连脚趾都在抖,吃了口云如珍递来的茶水润嗓,还想?恢复力气继续骂,突然窦平宴趁这空档站起身,行?礼告退,二话没说拉窦姀走了。
屋外还下着毛毛雨。
窦姀率先撑开伞,与弟弟一起遮。
今夜乌云密布,月牙未出惊梢头,夜色昏昏。
路并不好走,也没提灯笼,地上全是淋沥的雨水。见他好像垂头丧气般,一直默默着,窦姀起先也不吭声,只是和他一起走在这雨夜中。
这是一条从主屋回梨香院的路。
走了有一会儿,不知他缓些没。窦姀驻足,先开了口:“方才,真是多?谢你不过你不要?因我和主君置气,以我这样的身世?,主君愿善待已经极难得了。我知晓伯府挺好的,他也是好意。”
两个人走到假山旁。
窦姀本在撑伞,乌溜溜的眼眸望向他。
这话一说完,忽然手腕一紧,腰身一揽,伞落了,人也到了他怀中。
他的脸贴在她脖颈侧边,低低却有点委屈地说道:“你也觉得伯府好么??难道只要?不是我,你谁都愿意?”
窦姀知道他这一番都是因为自己的亲事。
他刚因为这个缘故和主君置气,窦姀不想?这时?再伤他的心。只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可能呢?不要?多?心”
“我不多?心”只见他喃喃,“我怎么?会不多?心呢”
窦姀正欲再说,他忽然便抬头望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