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啊?: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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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报到。

    “哦,是?月考,你不知道啊?”吴语批改卷子的手一顿,又说:“也好,正好摸个底,你入校前的综合成绩应该是?我们这最好的。”

    沈霏微不太高兴,嘚瑟不起来。

    她更加确信,云婷是?故意的。

    不过眼前这规规矩矩批改试卷的女老师,和?沈霏微印象里的琴良桥教师分外不同。

    以前常在?别人口中听说,琴良桥的师生都不干正事,学生玩,教师也玩,学校里常常乱得一塌糊涂。

    乱不乱的没见识到,毕竟现在?校园里也没几个人。

    说完,吴语起身去给沈霏微拿了一套教科书,还有配套的习题册,垒起来比山还高。

    沈霏微把书抱过去时,才看到这温温柔柔的女老师手臂上,有一道五公分长的疤。

    疤痕略显狰狞,没有缝合过的痕迹。

    “先拿着。”吴语说,“要?是?有缺漏,你再来问我要?。”

    沈霏微默不作声,不知不觉学起了阮别愁那套,装作一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

    书太多了,反正今天也没课,她便往包里塞了一摞。

    只是?云婷给她找的包和?阮别愁的不同,要?小?上很?多,根本塞不完。

    “给你拿套校服。”吴语将她上下打量,从柜子里抽出来一套包装完好的,“拿回去吧。”

    没叫沈霏微穿,只叫她拿回去,似乎这一环节,不过是?走个形式。

    沈霏微不好拿,干脆拆开把衣服披在?身上,裤子卷一卷塞进包里的间?隙,转而再去抱书。

    “去吧,后排有两张桌子是?空的,你自己挑着坐。”吴语继续批改试卷,“等会直接开考,自我介绍就免了。”

    原本流逝过快的时间?,在?考试的这近两个小?时里,漫长得好比凌迟。

    沈霏微坐得很?受折磨,尤其她卷子写得快,两科都在?时间?恰好过半的时候写完。她至多只会花上十来分钟检查重算,余下的时间?简直无所事事。

    和?上城比,琴良桥的试卷根本没有难度,沈霏微没费脑,写完一闲下来,思?绪就忍不住往阮十一那边飘。

    小?孩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考试。

    沈霏微不知道,笔帽抵着脸,慢吞吞打量起教室里坐得稀稀落落的同班同学。

    参考的人其实也就过半,很?多课桌都空着,而有心参考的人,多半也有心学习,所以沈霏微眼里所见,这些同班学生都挺像模像样,很?规矩,也还算认真。

    窗外没有喧闹,倒是?时不时有学生插着兜路过,还有人直接将卷子揉成球,踢毽子那样边踢边走。

    那些恣意妄为的,和?教室里写试卷的那些,似乎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彼此互不打搅。

    这其中多半有学校的管束,还因为这里是?琴良桥。

    琴良桥多数人都是?从春岗摸爬滚打过来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素来有仇报仇,极不要?命。

    久了,互不干扰就成了这里约定俗成的准则。

    沈霏微亲身感受到了众人的边界感,心想这样也好。

    这样,就算对门?的阮别愁再怎么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大概也没人会特地去欺负她。

    沈霏微估摸着时间?,想提早把卷子交了,好去阮别愁那看看。谁知,卷子还没交上,她靠着的窗边忽然冒出来一个脑袋。

    窗外小?孩没表情地看她,那静悄悄的样子,有点像索命鬼。

    沈霏微愣了一下,又定睛看了两秒,才确认来的就是?阮别愁。

    “十一啊。”她轻悠悠出声。

    阮十一没回应,伏在?窗上不动?声色地往里打量。

    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又变得格外警惕。

    走廊上不断有人经过,大概他们在?这个校园里,从未见过年纪这么小?的孩子,所以都有些惊讶,但没人开口调侃,不过是?多看了几眼。

    沈霏微提前交了卷子,拎着包往肩上一挎,走出去说:“十一,走啦。”

    她披着过于宽大的校服,好在?身姿高挑,所以衬不出羸弱,倒跟个模特架子一样,反将蓝白两色的校服衬出了几分好看。

    漂漂亮亮的,笑起来格外明艳。

    在?最低微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太落魄,她好像永远不会气馁,也不会因为过度不甘,而变得矫情狼狈。

    阮别愁定定看着沈霏微,在?以前,她听过很?多关于公主的睡前故事,直至见到沈霏微,公主这个词在?她心里,才终于得到具象化。

    “走啊。”沈霏微下巴一努。

    走廊上有人压低声音说:“喂喂,你认识春岗的云婷?听说是?她给你办的入学申请。”

    沈霏微往那边瞟了一眼,不想多说,就坦坦荡荡地应了一声。

    “嗯啊。”

    边上再没人吱声,想必他们多少?都听说过,春岗有个叫云婷的女人路子很?野,她强就强在?,人脉极广,许多厉害人物都得敬着她。

    沈霏微拉着阮别愁出校,低头说:“以后你别来找我。”

    “为什么。”阮别愁问。

    “人太杂,我不喜欢你到那去。”沈霏微直说。

    阮别愁点了两下头,看着沈霏微问:“姐姐考得好吗。”

    “很?简单啊。”沈霏微眉一抬,嘴角挂着笑,露出点显而易见的得意。

    阮别愁的眼弯了一小?下,笑得很?短暂,好比昙花一现。

    其实一天来回跑两趟还挺累的,尤其路途还不算短。

    林曳只是?模样看着娇,实则一天下来也不露乏态,还正如她答应的那样,车总能按时停在?影楼和?校门?外,不会让沈霏微和?阮别愁多等。

    是?在?当天傍晚回去后,沈霏微才听到消息。

    施远驹死了。

    这天傍晚,云婷迟迟没有回来,而舒以情也不提云婷去了哪里,沈霏微便寻思?着,是?该等饭还是?做饭。

    她是?不会,但不妨碍她害怕舒以情下厨。

    和?厨艺相比,舒以情那过于阴郁的脾性,都显得和?蔼可亲许多。

    也好在?,琴良桥的学校没有布置作业的习惯,向来靠学生自觉,所以在?回去后,沈霏微和?阮别愁把书包一放,就闲着没事做了。

    沈霏微斗胆拉开冰箱门?,寻思?着有什么菜可以拿来用用,接着就看见舒以情踏出了画室门?。

    舒以情还拿着画笔,显然是?听见声音才出来的,她瞥沈霏微一眼,问:“饿了?”

    沈霏微看向阮别愁,小?孩闷声不响,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忍忍,云婷等会带饭回来。”舒以情说。

    沈霏微安心合上冰箱门?,不过问云婷的去处。

    舒以情却说:“她到金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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