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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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高一那届彻底没有?能扛成绩的人了,不过分班前的那个板寸头,最后还?是没敢绕到?我面前,是因为你?吧,在教训他?的前一天,你?追了他?几里?路?”

    这件双方协力瞒了多年的事,第一次被提到?明?面上。

    六年前的事,按理?说记忆已不是那么清晰,但沈霏微轻易就能想起男生那鼻青脸肿的模样。

    沈霏微不怕十一彻底忘记,她自有?办法圆场,不会因为独自惦记而?陷入尴尬境地。

    可是十一从不会让她冷场,十一是最忠实的观众,总能在最合适的时机予以回应。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谈惜归好似哼笑,只是声音过轻,脸上表情又不是那么丰富,显得很没感情。

    她看向桌对面的沈霏微,说:“大概两条街,他?在巷子里?抽烟,我远远地走过去跟他?要火,但我手?上没有?烟,只有?随地捡的一根铁棍。”

    沈霏微完全能想象到?那个场景。

    就在琴良桥偏僻逼仄的巷子里?,少女?拖着一根铁棍徐徐靠近,没有?表情,好像影视剧里?演的那种?拿钱办事的杀手?。

    沈霏微也笑了。

    经历过反击制敌,谈惜归不再怕自己?的这一面会吓着沈霏微。

    她接着又说:“他?看了我好几秒,丢掉烟想动手?,但被我用棍子捅着腹部抵远了。我踩灭他?丢在地上的烟,警告他?,你?不喜欢这个味道,以后少在你?面前出现。”

    沈霏微早就知?道,她的十一惯常端着两面,在她跟前是一面,在她身后又是另一面,只是这两面的反差略微大了一点。

    这件事掀不起她心底的丁点波澜,不过在海上的那次,她确实有?被对方吓到?。

    少许的。

    沈霏微陷入回忆,那一年的十一是什么样子?

    天天穿着洗得干净的校服,衣摆塞在裙子里?,着装很得体。衣裙还?是熨得特别平整的那种?,没有?一道多余的褶子,清清爽爽。

    对,穿着这一身的人,还?剪了个尤其利落的一刀切短发,但因为有?很乖的齐刘海,所以并不凌厉,偶尔还?戴着有?线的耳机,性子闷闷沉沉,很能唬人。

    偏偏就是那么一个人,在巷子里?把那个早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生吓到?转身就跑。

    “他?没有?答应,我就一直追,但时间有?限,我不想在校外耽搁太久,只能先予他?点时间考虑清楚。”谈惜归眼底浮现出隐约的怀念之色,说得尤为平静。

    “第二天耽搁了。”沈霏微哂了一下。

    谈惜归颔首,她记得明?明?白白,所以述说时没有?丝毫犹豫。

    “第二天他?没跑过我,我匀了足够多的时间,没再突然回校,但因为他?前一天才被追了两条街,警惕了,身边带了人,所以我被迫和他?周旋很久”

    停顿后,谈惜归加上一句:“他?欺凌过路的人被我撞见,他?先动的手?。”

    从对方平静无波的语气?里?,沈霏微竟听出些?许被动和委屈。

    十一果然没变太多,还?是会不着痕迹地扮出她很吃的那一套。

    再后来的事情,沈霏微自然知?道。

    结果就是,那个人被个低年级的教训了一顿,落了个鼻青脸肿的下场,根本不敢进教室,还?被传得人尽皆知?。

    “那天回学校晚了,我多花了几分钟整理?着装。”谈惜归坦白。

    沈霏微心头炸起烟花,正是在春岗的最后一年,她们欠缺的那一捆烟花。她垂头喝一口已经半凉的汤,说:“其实我都知?道。”

    “嗯。”

    “在我面前,你?能藏个五分,就已经很厉害了。”

    “我知?道。”

    “所以有?时候是故意透露给我的?”沈霏微意有?所指。

    谈惜归承认:“想你?知?道的话?,那就是。”

    沈霏微眯眼看向窗外,远远望见侨胞区的那一块。

    整片区域被装扮得很吉利,红到?和周遭格格不入。

    又快要到?年了啊。

    “你?们每年都一起过年吗”沈霏微目不转睛,继而?又补充:“你?和谈家的那些?……家人。”

    她有?一点点吃味。

    谈家的人和十一过了六个年了,她的话?,一只手?就能数完。

    “嗯。”谈惜归认真地问,“今年你?会到?哪里?过年?”

    “金流,我会回金流。”沈霏微淡笑,“云婷和你?通过电话?,她有?和你?说起过吗,她的影楼开到?金流了,十六也开了画室,不过还?是不常开门,两个人都是。”

    “有?提过。”谈惜归话?音骤止,继而?有?点生疏地问:“我能去看看吗。”

    “为什么不能呢。”沈霏微看向谈惜归,饶有?兴味地说:“你?现在是谁,是谈惜归,小谈总,还?是……”

    “十一。”谈惜归的语气?淡得仿佛不上心,但答得很快,斩钉截铁,“是十一。”

    沈霏微终于还?是听到?了。

    这是她们共同的秘密,不再只有?她单方说起这个名字。

    “那怎么会不能。”沈霏微推开汤盅,小口地尝起桌上的炒菜,心悠悠地想,你?是十一,那我是谁呢,还?是姐姐吗。

    不过她不急于听,根本不急。

    两人继而?又说起许多以前的事,多是沈霏微在使坏,故意将十一说得很呆。

    反观谈惜归口中的沈霏微,当真明?媚得不得了。

    不得不夸的是,这一桌确实是极正宗的金流菜式,其实比云婷做的要好吃许多,只是沈霏微还?是更喜欢云婷的手?艺。

    她本质上,是一个极度恋旧的人,这和十一脱不开关系。

    吃到?最后,谈惜归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项目出了岔子,底下的副总忙得焦头烂额,几个负责人全都应付不过来,还?得她亲自出面。

    看对方神色变了,沈霏微有?所察觉,放下筷子问:“工作?的事?”

    “要失陪了。”谈惜归眉头微蹙,却不焦灼,不慌不忙地拿起手?包。

    沈霏微托着下巴,仰望起这个站起身的人,揶揄着问:“这个时间明?明?是给我的,什么时候再赔给我?”

    “你?说个时间。”谈惜归站在桌边,似乎又不是那么急迫了,她头微微低着,眼是一泓静水。

    沈霏微想,假使她说的是“就现在”,或许谈惜归也会不假思索地留下。

    但她也想将自己?这里?的主?动权和优先权交予对方,所以说:“看你?,看你?什么时候给我电话?。”

    互换号码到?今,她们甚至没有?给彼此打过一个电话?,至多是发一条信息。

    谈惜归答应了,微微一颔,“那我忙完,一定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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