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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哭了啊?》 50-60(第2/22页)
费茕声找来水壶烧水,“再后?来呢。”
沈霏微仰靠在沙发上,摇头?说:“后?来没?了。”
“就这?”费茕声权当对方是酒后?乱了心神,随口说笑,还说了个没?头?没?尾。
沈霏微头?疼得微微眯眼,看着费茕声在远处给她冲泡药剂,指使?道:“用热水化一化就好,等会匀点凉水进去,我?怕烫。”
费茕声照做,给沈霏微端到面前。
沈霏微抿了丁点,用唇尝试温度,随后?才低头?徐徐喝完。
费茕声不得不承认,沈霏微这沾了零星酡色,却依旧清醒的样子格外?好看。
要不是她很明确地将?对方划定在朋友界限之内,多半老早就动过心了。
“温度还行。”沈霏微予以评价。
费茕声歪身打量对方,假意信了那个故事,“后?来就没?联系了么,连姐姐都不让别的人喊了?”
“嗯。”沈霏微喝了药,大约是心理作用,才刚咽下去不久,便觉得头?痛已有?所?缓解。
费茕声哪见过沈霏微这副模样,心下称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受了情伤。”
沈霏微睨过去,嘲上一句:“你还挺懂,你受过情伤么。”
费茕声欲言又止,露出些许赧色。
别说受情伤了,她如今根本就没?追到人,如果能成,这是初恋。
费茕声无意再继续这个回旋镖一样的话题,也不想去纠结对方宿醉后?的些许失态。
她说起正事:“剪彩的邀请函我?亲自交到谈惜归手上了,但她没?给答复。”
沈霏微自己按了几下眉心,“但也没?明确拒绝,是不是。”
费茕声收回手,神色不愉地说:“你说谈惜归是几个意思,才接了我?的邀请函,转头?就出海了。”
如果对方不是谈惜归,沈霏微会不假思索地说,所?谓出海,只是回绝的话术。
但偏偏那个人是谈惜归。
沈霏微漫不经心地想起,昨夜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于是垂着眼轻轻地笑了。
她有?理由怀疑,这是猎手看似随心,其实刻意的暗示。
“笑什么。”费茕声诧异。
“你去问问,谈惜归准备在哪个港口回来,具体几号几时?回来,和她同行的有?几个人,分?别是谁。”沈霏微徐徐开口,停顿片刻又说:“借我?辆车。”
虽说费茕声不能直接联系到谈惜归,但在半天内,她就让助手将?沈霏微要的那些信息,明明白白地送了过去。
沈霏微很清楚,要想改变一段相对守恒的关系,就得天平的其中一方先?行破除规则。
她先?开了那个头?,就不能怪谈惜归追加砝码。
当然,她也能选择继续追加。
于是在次日?的傍晚时?分?,沈霏微也包下船只,当作福利邀员工一同出游。
众人欣然登船,玩得不亦乐乎,独独沈霏微在船上时?,几乎什么也没?做。
沈霏微不踏进泳池,不听音乐剧,不打高尔夫,不看电影,更不怎么吃喝。
她只光是轻装躺在遮阳伞下,用食指抹开从泳池溅过来的水,如若有?人上前邀她玩乐,她便摆手说自己要睡。
就连费茕声也不明白沈霏微的用意是什么,但在归岸当天,途中竟有?另一艘邮轮同行驶向?岸口。
对方显然也是私人行程,否则时?间不会如此紧凑。
两?艘船相继抵达,乘客有?序登岸。
在安排完员工上车离开的时?候,费茕声远远地看到了谈惜归。
谈惜归和一行打着黑伞的人徐徐走向?停车场,她在人群中尤为醒目。
大概还有?事务未商榷完成,跟在谈惜归身边的人还在态度诚恳地说着话,一张嘴开合不停。
谈惜归只是模样看着冷淡凛冽,其实并非杀气腾腾的那一挂,在身边人说话时?,她能温和地予以回应,不会予人疏远且高不可攀的错觉,又不会熟稔到令人忘乎所?以。
她将?那个度把控在最佳点数上,像藏锋的刃。
是藏锋,而不是无锋。
这样的人才最是危险,偏偏又最具吸引力,她有?着货真价实的神秘感,能引人有?心窥探。
这一刻,费茕声终于明白沈霏微的用意,原来是想借机遇见。
她随即四处张望着想要找人,却始终见不到沈霏微的影子。
此时?沈霏微已在停车场中,她从费茕声那借来的车,正停在一辆通体黑亮的庞然大物前。
在临海之地,那辆车像是从深海里爬出来的狰狞怪物,神秘而尊贵。
海上气温较为温和,在上岸后?,沈霏微还保持着单薄的穿着,却根本不瑟缩。
她只是睨了边上一眼,便不轻不重地踢上费茕声那辆蓝色跑车的车轮,环臂不发一言。
谈惜归在众人簇拥下走来时?,恰好看见沈霏微踢了车轮一下。
当年在枕边蜿蜒着,如藕丝般盘在她颈侧的头?发,如今已变得又长又直,被大风一吹,便无拘无束地扬起,好看得很像水墨。
沈霏微身侧的车门敞着,却不上车,车也没?见启动,显然是碰到了难题。
谈惜归神色平静地止步,跟在她身边的一众人不明所?以。
有?人循着谈惜归的目光看了过去,笑问:“是小谈总的哪一位朋友。”
“朋友?”谈惜归只是单纯地重复这两?个字,从中咀嚼出了些许生硬疏远的意味。
朋友这个称呼太生疏,尽管她和沈霏微的确阔别了六年之久。
通过车旁的后?视镜,沈霏微不出意外?地见到了谈惜归,她状似后?知后?觉,过一阵才侧身将?目光投过去。
在对视的数秒内,谈惜归眼里同样不见怔愣,没?有?对对方的忽然出现感到丝毫惊异,似乎早有?预料。
沈霏微关上身侧车门,意味不明地笑笑,她未曾露出丁点窘相,慢声说:“费茕声耍我?呢,借我?一辆坏车。”
其实车坏不坏,坏的话,又该是如何坏的,只有?借方知晓。
谈惜归没?说话。
如果这算试探,沈霏微想,那她正是在试探,对方在这六年间所?有?的未知。
“挺巧。”
“好巧,你也去海上了。”谈惜归终于开口。
这场相遇,或许是单方致力,也或许是双方合谋。
但看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凑巧而已,所?以谈惜归的话算是无懈可击。
沈霏微靠在车上微微颔首,“鎏听后?几天不是要剪彩了么,趁现在空闲,带大家出海玩了一圈。”
“我?也刚从海上回来。”谈惜归向?身旁人伸手,要来车钥匙,很顺理成章地问:“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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