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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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远在西境不假,但草原上的大部族哪个不是有自己的商队和情报网,王庭发生什么,他又怎会不知。

    “哪有呢,是男……”捏古斯翟王还想继续说,但却被老梅录轻咳一声打断:

    “特勤——”

    老人不愧是侍奉过三代狼主的老总管,应付这些事情还算手到擒来:

    “这是库里台议事,您与主上多年未见,有什么兄弟情的关心,还是留到会后吧?”

    梅录甚至对着科尔那钦展露出一个灿烂笑颜,“今日难得共聚,主上准备了美酒佳肴给各位,还请暂回休息片刻,日落时分,库里台相见!”

    其他翟王都纷纷领命走了,反是科尔那钦瞅着老梅录笑了笑,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起身:

    “是哦,那我便留下来,与小弟好好叙叙兄弟情?”

    老梅录还有其他许多事情要忙,他眯了眯眼拿这位特勤没辙,只能回头求助地看向赛赫敕纳。

    无论是兄弟情还是狼主令,老人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下全看赛赫敕纳如何表态了。

    结果小狼主只是阿克尼了科尔那钦一眼,说话十分直白,“我们好像并没什么兄弟情可叙。”

    科尔那钦一噎,脸上的笑容第一回有些僵硬。

    赛赫敕纳起身,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摆出事实,“你我同父异母,从小都没见过彼此,只是虚名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自顾自走下了王座,将那空荡荡的箭囊顺手就交给了老梅录,然后才顿步看了科尔那钦:

    “我还有事,你自便。”

    说完,赛赫敕纳也不管科尔那钦和老梅录怎么想,俯身弯腰就挑开了挂在烟道上面的毡毯。

    老梅录眨眨眼,然后对着科尔那钦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先一步来到门口,挑起了帐帘。

    科尔那钦扬扬眉,点点头后耸肩后退来到了门帘后,他看枯瘦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一眼:

    “您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筹谋。”

    老梅录抬头看他一眼,神色坦然,“您谬赞,老奴受之有愧。”

    科尔那钦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终于撑不住了,他紧了紧后槽牙,最终没有在狼主白帐发作起来,只愤愤丢下一句:

    “烦请您给斡罗部指个地方。”

    老梅录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脸,点头颔首后率先超前迈步,“您跟我来——”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走远了,赛赫敕纳才放松下来,整个人扑到顾承宴怀里,连脑袋也深埋进肩颈。

    顾承宴听了这许久,只觉他家小崽这狼主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比在中原的凌煋容易。

    凌煋要面对的顶多是高门望族、一帮子文臣的勾心斗角、筹谋算计,小狼崽这里却是全员皆兵的戎狄。

    顾承宴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小崽子脑袋,然后顺着卷曲蓬松的发丝插|进去,缓慢而温柔地揉了两下。

    各部人心不齐,往后只怕还有很长一段动荡时间。

    他正想着如何应对斡罗部,赛赫敕纳却抬头,小声问道:“乌乌,你们中原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婚……啊?”

    “我听说你们要十里红妆、要三拜高堂,还有好多讲究和礼节,你喜欢那样的么?”

    赛赫敕纳改为圈住他的腰,然后慢慢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拔出来,一双蓝眼睛灼灼看向他。

    顾承宴:“……”

    怎么小崽子刚才一直不说话,就在惦记这个?

    对于这样的赛赫敕纳,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但人就是不改,他也没办法,只能捏眉心长叹一口气:

    “……我不喜欢。”

    “嗯,我也觉得乌乌不喜欢,那多麻烦,”赛赫敕纳竟然点点头,“那你喜欢草原的风俗吗?”

    “……你还知道草原风俗呢?”

    赛赫敕纳看顾承宴一眼,牵着他走回到炕上坐,垫了好些软垫子在他身后,然后一边给他揉腿一边道:

    “听梅录讲过一些。”

    中原有三媒六娉,草原上也有求亲、订婚、托媒,但与中原最大的不同是,草原送亲没有轿子。

    要么是新娘一家人和新郎一起都是骑马的,要么就是乘坐马车,中途还会赛马、偶尔还有抢亲和战事。

    最后是阖家一齐邀请亲朋好友烹羊宰牛,载歌载舞地欢庆一整晚,不像是汉人那样要女子回避躲在喜房。

    不过这样的一套流程下来,也是要准备好多天,赛赫敕纳简单讲了讲后,又长长叹了口气:

    “唉……也好麻烦。”

    “成婚哪有不麻烦的?”顾承宴好笑地踹他一脚,“比起担心这些,你倒不如想想科尔那钦的事。”

    赛赫敕纳捉住他的脚踝,拇指在凸起的踝骨上按了按,然后才不屑道:“他有什么好想的?”

    “一个自持有好多族群在身后做支持,就想要来打架的坏狐狸罢了。”

    “……坏狐狸?”

    “嗯,”赛赫敕纳点点头,“他身上有狡诈的气味,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我能嗅到敌意。”

    顾承宴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那你……”

    他正准备继续问,帐外却忽然传来白马咴咴的呼喊声,“阿白?”

    顾承宴和大白马相处日久,也算知道这匹馋马的性子,它很少会发出这样着急的声音。

    他们一前一后钻出毡帐后,只看见大白马挂着缰绳出现在帐外,却没有看见那个去遛马的穆因。

    大白马眼睛滴溜溜转,凑上前来用嘴咬住顾承宴的袖摆就要拽他走,那动作姿态,顾承宴一看就明白了:

    “穆因出事了?”

    大白马嘶鸣一声,用脖子拱了拱顾承宴的肩膀,然后着急地让他上马,只怕晚些来不及。

    顾承宴摸摸大白马脑袋安|抚住马儿,然后转头,对赛赫敕纳可怜巴巴地眨眼睛。

    ——他是很想一跃上马,奈何双腿灌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来,而且腰好酸,也撑不住马背颠簸。

    赛赫敕纳:“……”

    他无奈接过缰绳,又带上敖力,一起跟着大白马往穆因被掳走的方向赶去。

    等他们到了地方,就只见穆因一个孤零零躺在草地里,远看就像睡着了,根本出什么险情。

    大白马跑过去,用脑袋接连拱了好几下穆因,甚至伸出舌头来舔,好半天才将人给唤醒。

    “诶你们放……阿白?师娘?!敖力大哥!”

    赛赫敕纳坐在马背上,只是皱眉看他,倒是敖力下马来扶了他一把,“……你这做什么呢?”

    刚才大白马那着急的模样,穆因明显不是睡着了或者昏过去这么简单,但看看周围又好像没什么异样。

    穆因坐起来,然后又哎呀一声躺下去。

    敖力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他,并伸手检查他的后背,结果又给穆因摸得一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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