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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35-55(第102/104页)
,夜里下的那场雪掩埋了大部分的路,远看过去皆是纯白色。
云秋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犯迷糊,频频抬头偷看李从舟——想知道他是如?何辨明的方向。
李从舟却忽然将?缰塞到他手中,竖起食指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他突然从背上取下弓、弯弓搭箭。
铮地?一声巨响,吓得云秋险些丢了缰绳。
顺着箭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李从舟竟在一丛枯萎的灌木下发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獾。可惜这一箭没射中要害,小东西挣扎两下就带着伤跑了。
血顺着它的后腿流出来,在那纯白天?地?间划出一道极细的红线。
云秋闷笑一声,仰头用后脑勺撞李从舟胸膛,“原来你也会?射偏呀?”
李从舟低头睨他一眼,其实这獾他看见许久,按理来说能?一箭毙命,但当箭在弦上时,他又分神想:云秋见着这般血腥、会?不会?害怕。
一念之差,就叫猎物脱走。
偏这小没良心的,还这般浑然不觉地?笑他。
李从舟多少有点气不顺,可还是忍下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冬狩便是如?此,也不是回回都能?有所收获。”
云秋点点头,信了。
本来前?世宁王他们去打猎也是经常空手而归,甚至有时候在御苑秋狩,皇子当中也会?有人什么都捉不住。
见李从舟面色不虞,云秋又安慰道:“不过你也已经很?厉害了!这么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射|得这样好,可见你确实有打猎的天?赋!”
他这话没头没尾,引得李从舟疑惑。
云秋却自顾自地?继续说,“打猎和射靶子到底不一样嘛,靶子是死的、猎物是活的移动的,一次射偏也没什么!”
“而且……”云秋想了想,又侧首回望着李从舟,“是不是第一次杀生,心里慌啊?”
李从舟:“……”
云秋不提,他都快忘了。
从云秋的视角看——他应是在佛寺中吃斋念佛、慈悲为怀地?度过了十五载,如?今乍然回王府还俗,一应习惯都要改,射不中也正?常。
平白倒提醒了他……
李从舟不动声色看看云秋的发顶:若叫云秋知道他是重?生而来,恐怕这小雪兔能?给?直接吓晕过去。
算了,一只獾而已,真猎到了肉也不好吃。
云秋只是小又不是傻,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指不定他哪天?就起疑了,被这么圆过去也好。
于是他重?新背上弓,从云秋手里接过缰绳,“坐稳,我们再往上走到雪线上,那里就能?见着野兔和狐狸了。”
云秋点点头松开手,见李从舟的神情回复如?常,自己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回去,拢紧身上的大氅。
抖开缰绳喊驾,李从舟俯身策马,加快速度带着云秋从罗池山深入到神雾山内,神雾山更高、远处的山尖上能?明显看到一处雪线。
越往高处走,山中的风雪越劲儿,天?空也从浅灰色逐渐变成深灰,山风裹挟着白雪变成一片片浓雾,只能?隐约瞧见那些顶着雪的一颗颗青松。
云秋的兴奋劲儿过了,靠在李从舟怀里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他扯扯风帽挡住脸,手虚虚搭在马鞍的扶手上,“我睡一小小会?儿。”
李从舟嗯了声,也拉缰、让马儿放缓了脚步。
云秋到底没起过这么早,靠着李从舟没一会?儿就睡熟。
而李从舟抬眼观瞧头顶的天?,料必山中不一会?儿将?有一场大雪,便调拨马头、朝着乌影给?他说过的几处山洞方向走。
一个?时辰后,等云秋打着呵欠睁开眼,却意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洞中,山洞很?高、很?宽,但进深仅有一丈左右,洞口燃着簇篝火,火旁放着两个?驮箱。
李从舟和马儿都不在,云秋揉揉眼睛坐起身,发现自己枕着的“枕头”是李从舟那件黑斗篷,他身上还披着点心准备的大氅,但大氅之外、竟还盖了一重?薄毯。
薄毯之下,他躺着的地?方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毡,是鞣制过的、下面还垫了不少干草。
难怪外面冰天?雪地?,他躺这睡着却并不觉得凉。
云秋瞅瞅身下垫的羊毛毡,这毡制得好、厚厚软软像块大米糕,他好奇地?撑开手掌,发现密织的绒毛竟能?将?他的整个?手掌都藏住。
玩了一会?儿觉得有意思?,云秋干脆翻过身来、整个?人趴到毛毡上,像条小鱼一样扑棱着玩。
结果手一伸就碰到了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给?云秋吓得弹了一下,抬头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李从舟放在毛毡旁的一柄小刀。
刀柄上简单缠了一圈葛布,刀鞘暗雕螭纹,刀旁边的空地?上,有一行李从舟用烧焦木炭写下的小字——
“外面雾大,醒来别乱跑。”
云秋正?感?慨——原来字写得好看的人,拎根烧火棍都能?写漂亮的小楷,洞口的篝火就突然动了动、发出辟啵一声。
然后,他就依稀听见了远远传来的马蹄声。
云秋一下就从毛毡上蹿起来,刚抱稳身上盖着的绒毯,抬头就和拎着几只野兔进来的李从舟对?视上。
“醒了?”
“兔子!”
云秋跑过去,眼睛直勾勾盯着李从舟手上的兔子:一只灰的、俩虎皮黄的,都是被一箭射中,而且内脏也被简单处理过。
看他实在好奇,李从舟干脆把几只兔子都递给?他。
为图方便,李从舟是将?兔子耳朵系在一起带回来的,一串死兔子拎起来凉冰冰的很?新奇,云秋提起来转着仔细观察了一圈。
李从舟就趁着这档口,蹲下身去拨旺了火,“外面起了急风,可能?晚些时候还会?有场更大的风雪,我们今天?晚上可能?要住在山中。”
他伸出冻僵的手在火上烤了烤,回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云秋,“你的意思?呢?”
——如?果云秋不想住在山里,那他可以试着背人下去。
然而云秋却理解成另一重?意思?,他提起手里的小兔子串儿,眼睛贼亮,“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吃烤兔兔?”
李从舟挑挑眉,好笑地?看他一眼。
他还担心小东西嫌他血腥残忍,特意在外面放了血、处理好内脏才带回来。没想云秋这家?伙可有本事,嘴里说着叠词、行动上却算计着要吃人个?全部。
也不知那三只魂归天?际的“兔兔”心里怎么想,反正?李从舟是觉得云秋这人蛮矛盾的——
小时候明明怕他怕得要死,却还是一次次高兴又热忱地?贴过来,软糯糯叫他小和尚,还要跟他拉钩做好朋友。
长大了以后,明明在经商做生意上精明得跟只小狐狸似的,该他聪明机敏的时候,他又好像玲珑心少了那一窍、憨死了就知道吃。
李从舟在心底摇摇头,面上却只是极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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