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8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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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

    聘书上?的?字字句句他都能看懂,但他没想到徐振羽、宁王夫妻是?这般态度,他们、他们……

    云秋又想起前世最后那段时间:真假世子案尚未破,但宁王看他的?眼神已充满了痛心和失望;王妃病重咳喘,他想要去近前侍疾也?不被允许。

    最后真假世子案告破后,他便是?连他们一面也?见不上?了。

    前世今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到底是?因着什么缘由??难道只是?因为他今生不像从前那般混?那人的?态度就会变化这么大?

    云秋想不透。

    他窝在李从舟怀里闷闷哭了一会儿,情绪纾解后,终于吸吸鼻子抬头,“王爷王妃……不是?被你哄骗的?吧?”

    “怎么这般想?”李从舟奇了,“他们一直真心盼着你回去,从你一年前离府开始,若非怕人言议论给你招惹是?非,他们是?根本不想你走。”

    而且——

    刚才云秋揍他那两拳,分明是?和王妃一样的?路数。

    李从舟想来觉着好笑,云秋这性子,才跟王妃像亲母子呢。

    云秋抿抿嘴,小声编了个故事说前世,既是?答李从舟的?话,也?想解心中疑惑,他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宁王和王妃不搭理他了。

    “最后,我还、我还和点心被……”

    云秋看着李从舟,最后吞了口唾沫别开视线,没讲他和点心被咔嚓了,而是?假说他们被活活饿死在宁心堂里。

    李从舟沉眉,总觉云秋这梦他好像也?做过。

    或者?说,他在某一刻见过?

    “说说呗?”云秋问得急,“人……会变的?那般快么?”

    李从舟额角抽痛两下,他压低眉头,抬手揉了揉额角,试着从宁王和王妃的?角度出发,又联想到前世最后宁王给他说的?那些话——

    “他们不会的?,”李从舟顺了顺他鬓边的?乱发,“秋秋,你不知道,他们多偏疼着你。”

    “若似你梦中那般,那多半是?母妃病重、已经不能料理家事,父王因什么事儿绊住了脚,又要日夜操劳照顾母妃,一时疏忽了后宅之事。”

    “以至刁仆擅自踹度欺主,才会克扣你的?吃穿度用?。”

    云秋一愣,眼前闪过那两个给前世的?小杂役推攮在地上?的?守卫。

    李从舟见他出神,便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

    “还记得我带你去的?栖凰山那个外庄么?”

    “昨日父王才告诉我,那个啊,原本是?预备送给你的?生辰礼。”

    第090章

    云秋挂着泪的睫帘扑闪两下?, 怔愣地看向李从舟,满面的表情都是震惊和不相信——

    那、那外庄是……

    “你还记着你说?过,想在温汤边建个二层小楼观星么?”李从舟给他蹭去?睫上的泪, “其实之前是有的,只不过因栖凰山位置特殊, 才拆了?。”

    他给云秋讲了讲整件事情的经过,说?那两边的回廊是后面?改建的,然后又捏捏他脸颊,“不然你以为, 那庄子?里, 为何会有那么多的金银桂?而且, 还都是花枝饱满的成?树。”

    前世, 云秋可不记得有外庄这回事。

    十?五岁的生辰礼, 宁王好像是送了?他一套十?八件的金丝蝈蝈笼, 还有一顶从西域贡来的波斯宝珠冠。

    云秋还是不大相信, 犹犹豫豫追问道:“可、可在我的梦里……父王和母妃是当?真不要我了?,都好几?个月了?……”

    从八月十?五真假世子?案告破, 到那年冬天?落雪,可是足足过去?了?三个多月, 宁王甚至还能?操办李从舟认祖归宗的大典。

    管事和看门守卫的一句句恶语,张口闭口说?他们有的吃就不错、说?他是心生妄念,讥讽点心伺候的是“假”主子?。

    那些话?不是刀, 却比杀人的利刃还伤人。

    而且, 最可笑的是——

    这些人从前都是围着他,躬身弯腰、殷勤讨好, 一朝身份对调,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臭虫、在看路边的野狗。

    云秋咬了?下?嘴唇, 闭了?闭眼睛要自己冷静下?来。

    重生以来他从来不敢也不去?仔细想前生的事,只因爹娘在最后岁月里的绝恩绝情,让他伤心也备受打击。

    ——但偏偏前世的他是个纨绔浑人,说?简单点儿就是个令人操心的坏孩子?,人生二十?载一事无成?、还给爹娘添了?不少麻烦。

    身边又围了?一圈像顺哥那样的小人,只会讨好逢迎、阿谀奉承,在他有权势的时候对他说?尽好话?,在他被软禁后又率先弃了?他另攀高枝。

    点心的腿是被顺哥他们打断的,顺哥的爹还因为顺哥的关系做成?了?后院仅次于管家的大管事,也不知在后院里行了?多少恶、害了?多少人命。

    所以……

    云秋收紧牙关,下?唇上都落下?了?一线明显的白印儿。

    所以其实李从舟那样揣测确有道理,王妃病重无法起身、宁王要忙外务还要照顾妻子?,对后院之事有所疏忽,以至于刁奴欺主导致他缺衣少食。

    他这儿脑子?正乱着,紧抿的下?唇忽然扑来一阵温热,李从舟将那瓣快被他咬破的嘴唇解救出?来,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浅吻。

    “不说?是梦么?”李从舟又轻轻啄他一口,在他咬出?的浅白色印记上吮了?一下?,“梦和现实都是反的。”

    云秋懵懵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觉喉咙里堵得慌。

    “当?然,美梦好梦会成?真的。”李从舟又补充道。

    这就是哄孩子?的话?了?,云秋瞪他一眼,抱紧怀里的匣子?,气鼓鼓地给脑袋顶到李从舟胸口,“……尽捡好听的话?哄我。”

    李从舟笑了?笑、圈住他的腰,防止云秋动来动去?跌下?去?摔了?。

    小家伙嗓子?都哭哑了?,李从舟摇摇头,搂着云秋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只是云秋这梦境让他想起了?前世宁王与他说?的一些话?——

    那时候王妃已经?病逝,徐振羽战死在西北,宁王请命出?征、带着他返回了?西北战场上。

    宁王喜欢自顾自地说?许多他和王妃的旧事,他听几?句漏几?句,两人之间交流不多,宁王更像是将他当?做了?一个倾诉对象。

    在攻入西戎王庭前的最后几?夜里,宁王曾对他提过一回,说?王妃生前曾有一遗愿。

    可那时候宁王表情怪异,看向他的眼神又很复杂,像是埋怨又好像是无奈,最终宁王的话?说?了?一半,并没有进行下?去?,只叹了?一句:

    “是他们母子?缘薄,也是我的罪孽。”

    他再?追问,宁王却摆摆手不提,只是头一歪躺倒在沙地里,明明没喝酒,却摆出?一副醉态哈哈大笑,像是也疯了?。

    那场面?太?荒唐,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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