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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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宇恬风呆愣了一会儿,而后才笑着将东西递过去:他的漂亮哥哥果然厉害!

    神态从容,大方淡定。

    不愧是他的霜庭哥哥。

    凌冽坦然,他也没了顾及,将身上的银饰和桶筒裤褪去,也扑棱着下了同一池水。不过他没逾矩,与凌冽隔得很远,坐在了月牙形水池的另一边。

    上空的洞口正好将月光引入洞内,摇曳的火把和那浅浅的月色将整个冒着热气的水池染成浅黄。凌冽用过香片,将长发理顺后,就径自躺到了浮木颈枕上、阖眸养神。

    温热的泉水汩汩流淌,将他僵硬的双膝润得很舒服。

    而乌宇恬风在用香片收拾好自己后,一抬头就看见他家漂亮哥哥那样毫无防备地躺在水中,一双漂亮的长腿直愣愣地在他面前若隐若现,他僵了一瞬,而后不甘心地瞪了凌冽一眼,咬着嘴唇错开视线。

    霜庭哥哥……

    他在心中将这称呼过了一遍,也不知凌冽是太放心,还是根本没拿他当一回事。

    他心中住着猛虎,他心中住着欲兽。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它们出笼,将那些汹涌的、山崩海啸般的渴求,压抑成乖顺、驯服,压抑成小猫、成和风细雨,成他整个人委屈紧紧贴在池壁边、逼自己看水中浮浮沉沉的光晕。

    哥哥真的好笨好笨。

    哥哥真的,好坏好坏。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一次次地身处于什么样的危险中。

    乌宇恬风一边数着眼前闪烁的光晕,一边想着哥哥削瘦的肩膀、纤细的腰肢,还有蜿蜒腰线末端若隐若现的圣涡,那是神明雕像上才有的东西,是身材体型完美的证明。

    而凌冽于他,就是神灵。

    这厢,乌宇恬风胡思乱想。

    那边,凌冽闭着眼睛,也想了许多。

    可惜他没有想近在眼前的人,他想的是远在天边的京城。

    八月将至,今年的秋闱一定不会顺利。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侄子,定然会趁机从外戚和阉党手中挖点权力。而舒氏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悄悄在秋闱时更多的结纳“自己人”。

    他凝神,细细将从前在京中飘飘荡荡那么几年的所见所闻理了理。

    他素来博闻强记,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但只要认真思虑,就能将曾经记住的那些琐碎事情想起。他依稀记着,建元初年秋闱出了个口齿伶俐、性子乖戾的探花郎,出生寒门,却胆大包天地敢当众怼得重臣下不来台。

    偏生他由皇寺高僧荐来太学,那位大师德高望重,黄忧勤之流也敬他三分。这小子能得大师青眼、亲自撰文推荐,便等同于有了一重护身符。

    而且,他不站队、不挑边儿,遇事只论理。

    今日怼了高门外戚,明日可能又上书弹劾阉党擅权。总之他一出现,就将一池静水的朝堂搅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七年后的宫宴上,他一醉晚归,溺毙在了荷花塘,时年还不足三十岁。

    而史书工笔,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墙头草”的恶名。

    凌冽捏了捏眉心,实想不起这位探花郎的名字,只依稀记得他有个自己取的闲号,叫“无耻闲人”。说来怪难听的,但探花郎总是能解释得头头是道,说什么他不过考了一场试、说了点大道理,就拿那么多俸禄还当官,可不就是“无耻闲人”。

    一个闲号,却将天下大多数安心食俸的官吏骂了个狗血淋头。

    所以他被从荷花塘中捞起来的时候,整个尸体都已经被泡得发胀。他是孤儿,也没成亲,皇寺的高僧在建元五年圆寂,文榜发出去大半年,那尸身都在草席上发臭溃烂了,也无人来领。

    最终,还是两个城门守卫被上封骂到厌烦了,自认倒霉地买了薄棺、将人草草送到了城外乱葬岗。

    不过直臣,何至于此。

    凌冽惋惜于此人的生不逢时,若遇明君圣主,这样的人必定能成其贤名。可惜他那侄子,满心都是荒唐算计,而阉党外戚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把天下和百姓放在眼里。

    他想着之后回去给羽书写一封信,让他在八月后有机会尽量护着这探花郎。

    若将来,海清河晏、天下太平,百姓总是需要愿意说真话、做实事的官吏。

    想了这么多,凌冽身上也隐隐泡出了一点汗,温泉虽好、泡太久同样伤身,凌冽蹭了蹭鼻尖上的水珠,缓缓坐起身来,冲那边盯着水面不知在想什么的乌宇恬风说,“我泡好了,先起了。”

    “诶?”乌宇恬风一惊,似乎也想起身。

    结果他才一动,就“唔”了一声,又神色怪异地蹲下去,让整个水面没过腰腹,他红着脸,动作姿态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

    凌冽挑了挑眉,没有深想,只道:“我还要擦干长发,不着急,你再泡泡,我等你,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乌宇恬风便如蒙大赦的卸了力。

    凌冽用沐巾擦干净身上的水,他双腿虽残,但人没有废,这些琐事不用人伺候、自己也做得。原本擦身这点时光、这些动作,于乌宇恬风而言是春|光无限,是窥视偷香的好时机,但他现在根本不敢再看一眼,怕自己待会儿走不出水面。

    换好了衣衫,凌冽挪动轮椅往洞外走了走,洞内的水汽蒸腾,长发不易干。

    见他出去,乌宇恬风长舒了一口气,天人交战片刻后,便背过身去,对着温泉最里侧的墙壁,将手慢慢地伸到了冒着滚滚白雾的水面下——

    夏夜的风暖,凌冽半湿的长发慢慢干透。

    左不过待会儿就要睡,他也没挽高髻,只随便拿发带扎了点发尾,半散着那么披发。他出来一会儿,洞里的小蛮王却半天没动静。想着泡久了人要发虚,他转回去,好心地想提醒一句。

    结果,才转着轮椅回到甬道中,他就远远听见了一声、被那密闭的山洞放大过的压抑低吼。

    不是受伤的痛呼,也不是恼怒。

    凌冽只愣了一瞬,而后就被山洞中又一遍遍放大的声音,给整个臊红了耳廓。他想转身离开,可甬道狭窄,轮椅在其中根本转不过弯,他手指发颤,没本事倒转轮子退出,更不可能在明白了发生什么时,还能转着轮椅往下。

    不上不下,不尴不尬。

    凌冽没了办法,只能那样僵硬在一片黑暗中,听着水声潺潺、听着小蛮王这样近又仿佛很远的声音,像是他拥着他、呼吸都洒落在他耳畔,又好像远在天边、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乌宇恬风那东西,他不是没看过。

    只是凌冽从没认真往这方向去细想,可如今,他被迫听了许久,却还不见这段黏腻暧昧的时光过去。他垂下睫帘,忍不住地掰了掰手指。

    难道其伟如泰山,就当真需要一天一夜来攀登么?

    就,至于需要那么久么?!

    这些问题,于他来说太难,像极了一道怎么也解不开的九连环,又好像是怎么也射不准的箭靶心。他有些烦闷,憋在那通道中,呼吸都急促起来——

    怎么就,这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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