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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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障!”

    那白衣龙可羡应声伏地,以额撞地,头骨砸着石阶面,没两下就溅出了血,他口里念着词,一派温驯模样。

    “叫你跪你就跪,叫你叩你就叩,顶着我的脸,连我半分骨气也没有,”龙可羡大声喊,“起来!”

    说罢就要掠身而去,此刻脚下再度滚动,外圈高阶烛台啪啪砸地,火星四溅开来,天旋地转间,龙可羡足底落空,后背一热,落进了一方胸膛。

    鼻尖有清爽的皂角香,她握刀的手逐渐松开,揪紧了他的衣角,柔软而熟悉的触感。

    两人在地上滚过两遭,她听见头顶传来一把微沉的嗓子,带着笑意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就归我了。”

    “你哪来的林妹妹!”龙可羡立刻应。

    “方才戏里听的,好曲子,回头唱给你听。”

    阿勒卷着她的腰,这次埋的不是颈窝。

    阿勒体热,呼出来的气儿压根拦不住,渗过那缎子和毛领,烘得她胸口一片热。

    绒毛混着阿勒的头发,一起往她下颌挤,一时之间让龙可羡分不清是热更多些,还是痒更多些。

    她喘出两口气:“你讲得没错,方才有人扮作你。”

    阿勒手指头顺沿而下,抚摸她的伤口:“我知道,丑东西,给他脸了,也敢碰我的名头。”

    龙可羡有点儿痒,躲了一下:“丑东西,连手也摸不准。”

    “还摸你了?”声调立刻扬起来。

    “嗯,这里。”龙可羡姿势不太方便,艰难地抬起手来。

    阿勒沿着腕侧,到指头,细细密密地咬了个遍。

    “别……别咬!狗吗,”龙可羡在那木盒子里翻来覆去地撞了几遭,浑身热腾腾,更耐不住咬,“踩折了!手,踩折了!”

    第50章 臂环

    连绵的群山被夜雾浸得飘忽, 戏楼门窗缝隙里流出光影,和着错乱的胡琴声,弹着一曲动乱的前奏。

    长夜里的鸟啸虫鸣荡出很远。

    尤副将蹲在屋瓦上, 他生了一对鹰隼似的招子, 四下的动静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刻正握着磨箭石, 把袖箭磨得冰冷尖锐。

    哨兵匿在茂密的树叶间,衣衫被雾渗湿, 冷气顺着衣领钻进来,皮肤都冻得发青,但寒冷使他格外专注,他的面庞仍然未脱稚气,但早已能够熟练地应对风雨, 鹧鸪捏在他掌心,在口舌间发出数种声响, 应和着远处山峦林间的声音, 几方在不停地传递讯息。

    “咔。”磨箭石悄悄顿住, 左侧山道的黑暗中延出来一条火线,起起伏伏的, 犹如山间跳动的鬼火,正在朝此地逼近。

    磨箭石卡着箭尖, 急促地敲打几声,鸟啸虫鸣瞬间藏进草叶里。

    两人默契地伏低身子,和屋檐,和树杈一道, 融进夜色里。

    那行人在戏楼前就熄了松脂火把,楼里立刻有人迎出来, “人在楼门中,宗长与许老在里与他们周旋。”

    “封山罢。”

    “不可,楼大家不允封山,楼里还这么多达官显贵呢,若是封山,闹出大动静,楼大家不一定能站在咱们这边。”

    “糊涂!不封山能逮住她吗?”

    “宗长的意思是……截杀。”

    “封山封楼,楼大家会感激我们的。”

    爷俩儿互看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鄙夷的意思,人影消失在楼内后,林间响起道尖锐的鸣啸。

    戏楼窄窄的窗台上栖着只鸟球,它整夜都团在这儿,歪着脑袋听人低语,没有引起注意,忽地一阵风过,鸟球翅翼下裹着劲风,旋飞在楼台间,接连地撞翻了烛台,火舌舔舐着地毯,吞吃着纱帘,一簇簇地爬上窗棂,不知谁先喊了声。

    “走水啦!”

    ***

    喘息寄托在幽暗的窄廊,这里不见火影,也不闻人声。

    火折子晕出来的光亮有限,两道影子叠在廊壁,挨得很紧。

    龙可羡的汗水顺着颌线滴落,滑过阿勒侧颈,他不偏不倚,任由那滴汗缓慢地在颈部游移,成为另一种浮于暧昧的触摸。

    “忍一下。”阿勒手指头顺着衣摆往里。

    龙可羡说:“我不疼啊。”

    手掌贴到她腰侧,摸到块帕子,血已经半干了,撕下来时扯着那片皮肉,阿勒垂着眼,神情很淡:“我疼,我跟我自个儿讲。哥舒策,你且忍一忍,替这傻子疼一会儿。”

    “……”龙可羡感受到一丝扯动,接着微感不适,唇才张开,声音就同样被什么堵住似的,塞在喉咙口出不来。

    “你在发热。”阿勒收了玩笑的意思,声音有点硬。

    龙可羡忍着不适,在入侵感的煽动下,气劲开始蹿,顶得天灵盖发麻,她在自保本能与克制杀心的拉扯中感到晕眩。

    恍恍惚惚地应了句:“你在里面,你没进过吗,里面自然热……”

    “?”阿勒脑子转得飞快,在心里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嚼得干干净净,差点要疑心她在盒子里撞两遭,将记忆也撞回来了,鬼使神差问了句,“哪里面?”

    龙可羡总想往下看,挨了片刻,仰身起来自个儿把小衣堆堆好,在昏光中看着伤口,闻言戳戳那处,不明所以道:“这儿啊。”

    阿勒短促地笑了声,而后动作加快,指尖挂着点药膏,在她伤口处抹开,片刻后,把手从她衣摆下收回来,掌心多了块帕子,已经浸满了血。

    “这热度不寻常。”

    龙可羡还晕着,低头咬着小衣,露出半道腹部。

    她生得白,肌肉纤韧,显得那层皮格外薄,像凝起来的奶皮,白而润的,连香味也诱着人去尝,不蓄劲时就软得令人浮想联翩。

    这会儿横了一道伤,就像被剖开的蚌,龙可羡还在专注地看,那眼神仿佛在顺着那线伤口往里深凿,龙可羡就是这点坏,因为缺乏痛感,在展示伤口时,那眼神就像在拽着人去破坏。

    破坏我,没有关系。她浑身上下都写满这个意思。

    若你顺从她,她的呼吸,她的眼神,她皮肤升起的热度,都将成为饱含暗示的鼓励,而这是仅有阿勒一个人能看到的角度,对于旁人的窥探,少君只会无差别地一棍打死。

    这无疑是另一种纵容,连龙可羡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纵容。

    此地昏暗,光线都识趣,龙可羡没有察觉到阿勒在短短的时间内都想了些什么,她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又把手贴在自己额头:“没觉着热。”

    阿勒刷地拉下她的衣裳,盖得严严实实:“谁家姑娘日日掀自己小衣,盯着自己肚子看个没完。”  “我看伤……”龙可羡嘟囔一句。

    阿勒捉着她的手腕,用自己面颊去贴她掌心:“没觉着热,是因为你连掌心也在发烫,是不是?再过会儿龙可羡不必煮,自就熟透了,这皮儿一搓就掉,正好教我拆骨剔肉,吞吃入腹。”

    “……”龙可羡摸着阿勒,在黑暗中摸索到他额头,仿佛揉着冰皮似的,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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