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遥: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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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肆意,张狂,不羁,骄傲,不惧世俗,不畏人言,但他要面子,死要面子。

    如今在她面前,把身世揭给她看,看,我是一个私生子,我母亲自打我生下来就不承认我,我父亲从来不管我,只想揽权,被我反了之后还要杀我。

    他那表情,就仿佛在说,你看我可笑不可笑?

    声音十分晦涩,“你会不会恨我?”

    她心里酸酸涩涩的,轻轻摇了摇头。

    还未开口,密室里的火烛突然跳了几下,她整个人突然被顾衍扯到身前,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脑,死死埋在他的怀里。

    “侯爷!”

    辛越刚提起的心就松下来了。

    挣开他的手便见得长亭从密道中窜出,一眼扫到了自家主子,气都没喘匀,就先上来确认他们是否安好。

    天地良心,侯爷和夫人进了密道,不要人跟,他们守在外头又突然受了几个黑衣人的袭击。那些招式奇诡不已,喷毒烟,耍障眼法,怎么下九流怎么来,被他们缠了好一会,才得以脱身进来,如今看这俩主子神情虽然不太妙,好歹没出事就成。

    顾衍按在腰间软剑上的手松下,目光沉炽扫过陆于渊。

    后者偏着头,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手朝他摆了摆,一手按在墙上,身后蓦然出现一个黑洞,他的双唇动了两下,话音淹没在机关滚动中,随即往后一跃,消失在众人眼前。

    辛越怔在原地,他说的是,抱歉。

    长亭掠上前去,只摸到了迅速合起的石墙,回头看向他们,神色凝重:“侯爷,机关毁了。”

    “嗯,走吧。”

    辛越被他圈在臂弯里,整个被带着往密道里去,好半天思绪都回不过来。

    眼前昏昏暗暗,像来时一般,只有一只火折子,一星点暖暖的火光。

    但她的思绪已同来时截然不同。

    她知道了谁是伤害自己的人,知道了皇宫秘辛,知道了陆于渊心底的难堪。

    他抱什么歉啊,辛越心底冒起火丝,做错的分明是扯着情之一字的旗子,纵了情却不晓得善后的父母罢了。

    她幽幽道:“守备府底下是个四通八达的兔子窝,建章宫底下也是个四通八达的兔子窝,看来太后是属兔子的。顾衍,找个时候把这填了吧,免得哪日……萧墙起了祸。”

    “好。”

    “好在其实不是我倒霉,是太后要针对你,结果差点弄死我。”密道还是好黑,她拽着顾衍的衣裳。

    “是我连累你。”

    “对,那你顺便答应我,找该算账的人算账,别算错了账。”

    辛越蹬鼻子上脸这招是跟辛扬学的,家族绝学,顾衍觉得她简直青出于蓝,好在他动了动脑子,没有应下。

    作者有话说: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辛扬快出来了。

    第62章 、把你在心里埋了埋,树了块碑

    回府的路上,顾衍看她怏怏,思索了一下,寻了一个她往日里喜欢的话头:“晚上想吃什么?”

    “让他们看着上吧。”辛越慢腾腾说。

    话音平平,竟无什么波澜。

    “……”搁往常,她能掰着手指头给你数个五六七来,顾衍看了眼车顶,他不太擅长这个事,便又干巴巴问:“炙牛肉好不好?”

    “这么晚了,口味太重了吧。”辛越很奇怪,闹这一出,都将近子夜了,哪个好汉能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食欲。

    不过许是他累了?最近他确实陪着她清汤寡水吃了好多日,连辣都戒了,便十分妥帖地补了一句,“若是你想吃,我陪你吃,你是该补一补的。”

    “……”需要补一补的顾侯爷看了她半天安静的侧颜,脸皮在这个时候也不算什么了,靠在车壁低着头哼哼了一声。

    狭小的空间内,和着外头咯噔咯噔的马车声,这声哼哼显得有点沉闷,有点痛苦,有点耐不住,有点渴望,难为他将一个声调哼出了这十八般花样。

    辛越今夜头一回偏了头看他:“你今夜怎么话有点儿多?”

    “我伤口疼。”

    短短一句话,传入驾车的长亭耳里,传入车底的十七耳里,默契地掉了一滴冷汗。

    辛越脑中狐疑,却第一时间靠了过去,伸手摸了两下,手中没感觉到濡湿,还是不大放心,“给我灯盏。”

    顾衍眼底染上笑意,反手将她揽到怀里:“不疼了。”

    辛越的手从他后肩上落下来,鼻子里全是清冷的伽南香,她打了个哈欠,似有感慨地说:“顾衍,你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是不是同辛扬厮混久了,染了点不良习气?”

    “我以前什么样?”顾侯爷每次便只抓一个重点。

    “你以前啊,这么说,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去了慈恩寺你记得吗?你威胁我,还说要去拜访娘亲。”

    顾衍试图给自己找理由,道:“我那是把你送到岳母身边,你一个小姑娘家,兵荒马乱地到处乱跑。”

    辛越反口道:“可我怎么记得你朝我射那两箭,离我的脑袋,我的手就巴掌远?”

    “……”顾衍默了默,道,“你方才说慈恩寺,慈恩寺怎么了?”

    辛越回过神,缩在他怀里,“慈恩寺啊,我觉得从前的你就像慈恩寺后山宝塔顶上宝珠一样,照彻乾坤,印透山河,天生就是个只可远观的人,我没想到我竟成了那个近而亵玩的……”

    她又打了个哈欠,突然反应到她说得有点歪了,“这个亵玩,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我继续说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太摸得清楚你在想什么,诚然现在也不太摸得清楚,你这人说话,太,太像个高人,我大半还得靠猜。但我此前是绝然没想过,你竟也会这样装伤口疼,说罢,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看看我。”还有,不想让你想旁的男人,后半句他识趣地吞回去了。

    “你喊我一声不就好了。”

    “我说了好几句话,你都不搭理我。”顾衍平平说着,话音越来越低。

    辛越反思了一会,解释道:“我在想今晚的事,”末了,往他怀里钻了钻,“于我们而言,也算是个结果。不怕你笑话的,我从前想过三十六个招式奉还给对我下手那个人,对了我说的不是你,我那时候恨你,但三年还不够我生出胆子来对抗你,我只是稍微把你放在心里埋了埋。”

    缓了缓,一直打哈欠,声音变得软绵绵,“但是现在吧,太后那种段数太高了,她也不是针对我,只是对付你,把我当突破口了,我倒霉得没道理,记恨得也没道理,她呢,就留给你对付了。”

    顾衍掌心虎口都有茧,磨得她的脸颊有点痒,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

    听到顾衍极淡地嗯了一声,追着他有兴趣的地方问,“那你埋我的时候,给我树了个什么碑?”

    “你怎么知道?”惺忪的眼突然睁开,惊讶的眸光在昏暗的马车内跳出惑人的光感。

    “远离顾衍。我树的这个。”

    “……”干燥松软的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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