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遥: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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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能偷看我了?”

    顾衍隐秘的小想法被她戳穿,十分开怀:“阿越真聪明。”

    说话间二人从书房侧门出去,往后就是一间大屋子,走上台阶,是他们的卧房,布置得同府里差不离,只是走到浴房的时候,辛越张大了嘴:“这……会不会太过奢|靡了!”

    只见一扇巨大的落地大理石屏风后,满地铺着白玉,内里凿空,雕成莲花模样,绘成青绿之色,正中嵌一颗金珠,一步一莲,清丽无比。

    辛越蹲下摸了摸,触手生温。

    地铺暖玉,正中的池子用的是青玉,雕着水兽,水里零星有几座兽首,池子底嵌了千万颗浅色琉璃珠,不需日光,也能潋滟生波。

    当夜,辛越掏出小本子,振振有词地同顾衍算了一笔总账。惭愧的是,对方显然狡诈得多,转移了战场,在浴池中热情地以身酬谢她。

    辛越双手抱在麒麟兽首上,身后一波又一波水浪翻袭。

    顾衍俯身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吮咬,她眼前水汽氤氲,兽口中一粒滚圆白玉珠,不住旋转,水流潺潺而出。

    忽地身后力道一卸,池水漫上胸口,辛越双颊泛粉,手脚无力,瞬间被捞起。

    顾衍抱着她,踏上玉阶,耳边一步一喘,他笑道:“阿越双脚没触过地,怎的喘成这般。”

    辛越说不出话,他使坏地用力。

    她浑身一抖,不自觉地搂紧他的脖子,指尖在他臂上又留下一道抓痕。

    眼前金光点点,漫天星子绽在眼底。

    再睁眼时,人已经落到了柔软的锦被上,手腕被箍在头顶,腕间绑着一条大红纱巾,正中一枚细巧的铃铛。

    “唔……”她挣扎了两下,顾衍的脸俯下来,含住她的唇瓣厮磨,铃铛叮铃作响。

    锦被柔滑,承露生娇。

    过了许久,腕间铃铛猛地响个不停。

    辛越的手腕泛起娇媚的粉色,大红纱巾覆盖其上,两只细腻娇柔的手腕难受地厮磨在一起,拳头攥得紧紧,忽而又无力地松开,脊背微弯,脖子后仰,发丝倾泻。

    铃铛声渐息。

    纱巾解缚,辛越被翻了个面,抱着松软枕头。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125章 、三颗红鸽子蛋

    抵达江宁第一日,辛越最熟悉的地方竟然是浴池和大床。

    翌日起来,辛越趴在床上反思。

    大好年华,春光熹朗,翠鸟啾啾,鱼游灵沼,她绝然不该被光裸身子的男人哄得五迷三道。

    在顾衍别有意味的眼神下,辛越飞快梳洗用饭。

    穿上一身简单利落的浅橘红圆领上衣,短衣窄袖,添一件挡风的白色绣金底迎春花的无袖上褥,下身的裙子绵软轻薄,仅到脚踝处,脚上蹬一双火红火红的羊皮小靴。

    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门,跑下石阶,穿过石桥,在偌大的七子湖旁跑了开来。

    冲劲有余,后继不足。

    到近午日头渐烈,她累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

    被顾侯爷的财大气粗震了一回之后,辛越以为七情之中的“惊”已经离她远去,但此刻还是觉得,她小瞧了顾衍。

    秋千前后轻摆,身后垂柳新晴,亭亭蔓蔓;眼前杏花粉红,一梢横斜过石道,青石路上,碎红千瓣。

    辛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手里线,仰头看那只红红绿绿的纸燕子昂藏意气,直入云烟,借着春风冲上碧云端,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成了一小粒红点子。

    “这别苑究竟有多大,跑了这一上午竟还没跑出一个小园子?”

    红豆褪了她身上的无袖褥子,端过一杯茶水:“夫人歇口气,七子苑的园子一共十六处,下午咱们抬了软轿来,您坐在上头一个个赏过去也是一样的。”

    辛越脚尖抵地,秋千停摆,腾出一只手,三两口喝完,想到一个好主意:“坐软轿有什么意思,黄灯来。”

    负手看天的黄灯闻言上前几步,听得辛越道:“过来点,来帮我把线扯断。”

    她心中虽有疑惑,手上却不犹豫,两只小手将麻线一缠,一绞,麻线自她双拳之中断开。

    辛越将手里的木线轮放到一旁,手里学着黄灯的样子,就要来缠线。

    红豆心惊要劝:“夫人,这线利着呢,您好歹垫块帕子。”

    黄灯已经上手,在辛越掌心垫了两块绢帕,帮她将连接纸鸢的那一端线在手掌缠了几圈,牢牢抓在手心里,才松开手。

    辛越笑得眉眼弯弯,站起身,指着天上的小红点道:“我们看这花燕子落到哪儿,下午便到哪处去玩。”

    两个丫鬟噗嗤一笑,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玩法。

    辛越走了几步,一圈一圈解开手中线,倏地松手,那小红点失了牵引,在天上被暖风追着乱飘,不一会便往下跌去。

    败落总比腾飞快,且来得迅猛。

    辛越抬头看着远天一个小红点左右乱晃,又变得越来越大,觉得自己很有当一个纨绔子弟的潜质。

    不料未等她将纨绔二字坐实,便被小厮的传话吓得飙回了院子。

    辛越一路跑得头昏脑胀、心慌气短,坐在案几前的藤椅上匀气,脑子回想着方才小厮说的话,眼里看着榻上多出来的一个人。

    拍了下额头,真的没听错罢?

    她转头问跟着回院子的小厮:“你方才说什么?”

    小厮十二三岁,一对眉毛又浓又黑,反倒把眼睛衬得芝麻一般小,哭丧着脸答话:“头破血流。”

    辛越再问那小厮:“还说了什么?”

    小厮都快吓跪下了:“满头满脸的血,甚是瘆人……”

    是了,方才她正要使人去寻那纸鸢下落,却从杏花树后头跑来一个小厮,大气都喘不匀地说别苑里来了个人,侯爷请夫人回去,那人——头破血流,满头满脸的血,远远看着整颗头像一颗西瓜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辛越忍不住转过身去,捧腹大笑。

    离谱流言的当事者辛扬朝她白了个眼:“好孩子,难为你急人所急,那丫头,给这孩子赏一把金葫芦,别教他被你们夫人吓坏了。”

    “欸,是。”红豆爽利应道,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小厮领出了门。

    辛越笑得脸颊发红,走到桌案后头,把竹帘卷起来,借着春风散散脸上的热。

    回头看榻上黯然神伤坐着的辛扬,边打量他边说:“你从前于穿衣打扮一道上总是缺乏新意,一身白衣裳换着花样地穿。如今总算开了窍,晓得在头饰上展现一些新意,不过,你这进展会否太迅猛了些?我建议你可以从换个颜色开始,比如先把白衣裳过渡成红衣裳,衬上你的身形,也应当颇有风流意味,总比……红巾缠头来得好。”

    辛扬额头往上都缠着一圈一圈的红巾,脸现羞耻,嘴硬道:“小爷就喜欢这个调调!”

    “你一贯爱这种别致的风味。”辛越点点头,复又凑过去,她这兄长常常自诩风流才子,真正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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