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夫郎,说他聘礼三万两(女尊): 2、只剩四枚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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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做出的一些事情,实在有些相悖。

    “我喜欢送东西给你。”

    余祈怎么可能让人不收她的东西。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加的生命值。

    于是完全不管对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实在不行,先放在你这里,就当帮我的忙,可以吗?”

    她的视线太过干净。

    以至于经历过太多露骨眼神的美人,有些承受不住这份毫无杂质的纯粹。

    于是他沉默了下来。

    像这种端着架子,对客人丝毫不热情的表现,实在不像是花楼里的魁首。

    可他向来如此。

    就连被推上魁首,大概也只是因为这副容貌。

    他不是没被教导如何讨好客人。

    “好。”美人轻轻应下。

    明明是极其好的事情,却叫人觉得他收了些令人为难的物件。

    几乎没有对视,余祈感知到对方有一些避开她视线的意思。

    但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从淮竹这里续命,让对方暴富也算是报酬。

    天呐。

    这么好的报恩达人,居然让淮竹碰上了。

    怎么她就碰不上这种上门求着给东西的好人呢?

    “我先去休息了。”

    余祈对美人的态度极好。

    落魄公子委身于花楼的话本不算少。

    大家门户十指不沾阳春水,金枝玉叶的公子,此时却要仰仗别人的鼻息苟延残喘。

    的确是叫人起了怜惜的心思。

    或许是这个缘故,又或许是对方也格外温润有礼,总之余祈打算和人和平相处。

    不过,大床她是不会让的。

    不知道上面放了什么安神的香囊,余祈睡起来格外的舒适,完全不会失眠。

    她以前整日翻来覆去的睡姿,都变得安分起来。

    入睡得极快。

    丝线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刚进入浅寐的余祈立刻坐起来,捂着胸口,依靠还没吹灭的烛光看向不远处的人。

    “你,做什么?”

    烛光跳跃,美人一身华衣,双眸似水,微弱的光亮在白皙的面颊上忽隐忽现。

    墨色的长发已经散开,肆意垂落,直至脚踝。层次的衣裳拖地,脚裸处的布料上锈着几只金丝勾起的蝴蝶。

    幽暗的场景下,月光宛如夜明珠溢出的丝丝明亮的光,在绝色的容颜再添上几抹银白胭脂似的。

    美人动作轻慢,表情瞧着有些茫然。

    “渴了。”

    说完还抿了抿稍显干燥的唇瓣。

    余祈朝他走向的茶桌看了两眼,这才惊觉自己太过小心警惕。

    这才放下心里的顾虑。

    她怕什么。

    这可是女尊世界。

    同处一个房间,该害怕的应该是淮竹才对。

    余祈立马翻身躺了下去,语气都轻松许多,“喝完,记得吹下灯。”

    “……好。”

    对方回答有些慢。

    但余祈没听出来对方的不对劲,她很快又抱着被子进入梦乡,完全不管外面发生什么。

    总之吃亏的不是她。

    对方应该会更加注意这些。

    桌前的美人将茶水饮尽,他低头扫视了眼自己这身装扮。

    明明是精心打扮过的。

    但似乎没有被注意到。

    老鸨说的话,他没办法不去考量。

    比起来被万人枕后,一辈子困于花楼,抓紧眼前人似乎是目前的唯一解。

    尤其是对方对他极其的好。

    虽然只是表面上的。

    但比起其余的人,已经高出来一大截。

    可对方的长相,实在不像是兰城的普通人家,尤其是出手阔绰的举动。

    大概家中也早已有了多位夫郎。

    他又是这般难堪的身份,哪怕做个外室,兴许都会遭到她家中人的反对。

    在这种糟糕的处境之下,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难道要留在花楼,受人折辱吗?

    他不能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对方一次两次不碰他,不想强迫于他,看得出来是教养极好的姑娘。

    可教养好的姑娘,又怎么会入花楼?

    美人俯下身,视线落在底下安然入睡的少女身上。

    似乎面对眼前的人,他平日里最会的察言观色都成了摆设。

    无法判断对方真正的心意。

    把信任就这么交由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他也难以做到。

    没人知道他在这一息之间想了些什么。

    只能瞧见美人最终抬起指尖,按住领口的布料,挑开系带。

    华贵衣裳落于地面,那金丝的蝴蝶被布料遮掩住。

    美人微蹙着眉,躺在少女身侧。

    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墨色的发丝晕散在少女脸颊周围,美人的呼吸停了一瞬,身子也僵硬了些。

    他指尖扣着暗器,一旦打开机关就会有细长的针刺钻出。

    说不上喜欢。

    假如只是给点好处他就沦陷的话。

    他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什么难听的话,他都听过。

    可在这人面前,他却有一种无法遁形的感受,防身用的刀柄,除了小侍,怎么会被人触碰。

    况且他问过了。

    所以在那个时间里。

    能接触到他的只有余祈。

    对方知道了他的不情愿,却一丝一毫的怒火都没有,甚至并未与他提起。

    原本怀疑对方别有所图。

    可完全找不到对方真正所图的地方。

    除了他这副容貌,淮竹想不起来,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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