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夫郎,说他聘礼三万两(女尊): 9、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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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消息吗?

    余祈现在感觉这消息连十文都不值。

    不过好在,黑市还没打探出她的消息。

    想起来还要帮七皇子找皇姐的事情,她又不能透露出三皇女落难的消息。

    只能旁敲侧击,还不能明显,让对方发觉可就不太妙了。

    思虑清楚,她又转身回了刚才的地方。

    ——

    圆月楼。

    琴音瑟瑟,十指纤纤,哪怕门被撞开,美人修长的指尖也并未停顿。

    老鸨在旁边想拦着,却被那女子冷冷的看了过来,眼底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生怕对方碰上自己干净奢贵的衣裳。

    示意下人将老鸨拉到一边,夜若烟在门口看向里抚琴的花魁。

    语气也不太好,“不愿等我,明明说好过几日我就会回来,为什么要糟蹋了你自己。”

    这话听着好像两人是有一段过往的。

    美人身前有三位侍从,有两人在等待他的命令,但淮竹没有说话,他们也就按耐住性子没有动手赶人。

    余姑娘说过的。

    以淮竹公子为准,不管公子说什么都不可以忤逆。

    琴音不断。

    似乎门外之事与他毫无干系。

    连眼神都没有施舍。

    “往日若不是我,你能一直做那高高在上的清倌吗?”

    夜若烟指尖用力按着门框,看向他的眼里都忍不住带着些厌恶,但落在他无暇的面容后,又流露出几分痴迷之意。

    “原本许你夫侍之位。但如今你都已是残花败柳,做个外室都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

    却见那美人终于起身。

    脚踝边上缀着的金丝蝴蝶随着他的动作,翻覆起来,像是翩翩起舞一般灵动。

    恶心粘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一种看向货物的眼神,仿佛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过分侵占打量的眼神。

    几乎是落在空气中稍微露出来的皙白,都要被这种眼神扫视。

    门外终于来了身姿矫健的高手,三两下就将外围的人给打倒,踢开压制住老鸨的几个人。

    “夜小姐,这不是你第一次在花楼闹事了,主人让我请你出去。”

    “还烦请,下次礼貌些。”

    门被关上。

    淮竹藏在袖口的指尖稍微放松了些。

    圆月楼的主家,其实是一位男子,淮竹隔着帘布见过对方。

    不过不怎么管事,平日里都是老鸨管着,偶尔会叫他们过去问话。

    对淮竹的相貌,主家也不吝赞美。

    没过一会,门又被轻敲,四短一长的暗号。

    他推开门,只让青饮跟着他,随即便往密室的地方走去。

    帘布一如既往地阻断视线。

    难以看清对方的身形面貌。

    淮竹低垂着头,整个人很是安静。

    “我又帮了你一次。”那人在帘布后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水,“你这相貌太过出众,饶是我,都为了你得罪了太多人。”

    “公子想要淮竹做什么?”

    没有多余的话语。

    里面的人轻笑了一声,“你倒是直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

    “我听说,今日她让你救了位自称七皇子的人,那人的底细你可清楚?”

    “淮竹不知。”

    他的嗓音淡淡。

    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你不知也是正常,女子的事情,你一个花魁又能窥探多少。”

    帘布内的人没有再追问这个。

    倒是想起来之前与淮竹做的赌注一事。

    “昨日我有位故人,他妻主又娶了位新的夫郎。”

    他的语气失落了些,似乎在替友人感到惋惜一般,“有时候我都劝他,干脆使些手段让那些新纳的夫侍悄无声息地消失。”

    淮竹安静的垂眸,听他说完一长串。

    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哪怕是回复的话也是客观平静。

    对方见他始终没有情绪,话语一转,含着些嗤笑的意味,“怎么,看起来你对她很有自信?”

    里面茶盖剐蹭杯壁的声音清脆。

    通过帘布清楚地传到淮竹耳中。

    “你如今年轻貌美,自然以为情爱长久。”

    “只是恐怕过不了两月,对方占了你的身子,就会对你失去兴趣。”

    说这种话他毫不留情。

    甚至还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怜悯之意。

    “不过我倒是期待,会是你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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