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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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因为之前钟微说的——“若他也像我哥哥一般,始终模棱两可,倒耽误了我。”

    所以索性给王青云一个痛快。

    好在王青云脸上青白了片刻,竟生生忍住了,反上前挽住锦鱼的胳膊道:“我不过是忠言逆耳,卫妹妹自己都没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若是往常,几人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

    不想钟哲竟难得地蹙了眉,冷笑一声:“他们问了,我才说的。可不像有些人,事事都喜欢指指点点,只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同凡响、卓尔不群。”

    锦鱼就觉得挽住她胳膊的王青云浑身一僵,她侧眼看去,就见王青云一张美丽的面孔苍白如雪,好像一个脆弱的雪人,叫风轻轻一吹就会碎成一块一块。

    她偷偷捻了江凌手心一下。

    江凌忙松开锦鱼的手,上前拉住钟哲的胳膊,扯了他就要走人:“钟兄刚才可是饮了些酒,不如我带你去魏紫小庐喝碗解酒汤。”

    这是搭了个台阶好让双方下台。

    钟哲神色不虞地跟着江凌朝前走。

    锦鱼见状,忙反手握住王青云道:“他们有事忙他们的,咱们还接着逛咱们的。”

    不想就听有人道:“钟兄留步!”

    锦鱼看时,却是王青山。只见他脸色微红,刀裁似的眉峰隆起,上前几步,竟一把抓住钟哲的衣领,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

    锦鱼惊得尖叫一声。

    堂堂的白鹭公子,从来都文质彬彬,竟然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实在太出乎她的想象了。

    显然钟哲和江凌也都没想到。

    钟哲呆在原地,身子歪了歪,竟然没还手。

    而江凌则不知道怎么跑的,下一瞬,已经到了锦鱼身边,伸手一抱她的肩膀,急道:“可吓着你了?”

    锦鱼有点呆。这时候,江凌不是该扶住钟哲去劝架么?怎么好像瞬间就移到了她身边。

    她正茫然,胳膊一松,王青云提着裙子,朝钟哲跑去。

    她心里一酸,难不成王青云也跟江凌跑来安抚她一样,见不得钟哲挨打?

    不想王青云跑到钟哲跟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钟哲先挨了王青山一拳,又挨了王青云一巴掌,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都魂飞天外一样茫然,站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

    却听王青云声音凄怆:“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么?从今往后,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说完拔腿就跑。

    这里是主路,分叉极多,锦鱼怕她激动之下做出什么自伤的事来,也顾不得许多,拔腿追了上去。

    王青山也追在后头,直叫姐姐。

    三人沿着林间小路,一阵乱跑。

    锦鱼腿脚结实,跑得极快,完全可以追上王青云,但她只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王青山本来已经追过了锦鱼,却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慢了下来,与她并肩。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跟着。

    王青云乱跑了一阵,总算停在了一棵挺直的白杨树边,扶住树干。

    锦鱼远远地就站住了,只见她肩头耸动,风里有隐隐的哭声。

    王青山站在锦鱼身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锦鱼侧目,见他眼角有水光闪动。

    “我母亲走的时候,我才六岁,姐姐还不到八岁。我还记得,母亲出殡那天,我们两个一身缟素跪在母亲灵前,她哭着发誓,定会叫我好好长大,成才立业。从那以后,她便没日没夜地里里外外都操心,就怕自己管不好内宅,父亲会急着娶个继母回来……叫我吃亏。”

    王青山的声音很低哑,带着哽咽。

    锦鱼听了眼圈忍不住发热。

    王尚书现在这位填房夫人嫁进王家没几年,年岁也没比王青云大多少。自然是再也欺负不了他们姐弟的。

    她突然就理解了王青山为什么要打钟哲那一拳。

    哪有一个孩子见母亲被人羞辱,不想拼尽全力替母亲出气的呢?

    也突然间想明白了。

    钟微那么好,王青山为什么从来没考虑过她。他先想到的是姐姐的幸福。

    钟哲,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千不该,万不该,就算不喜欢王青云,也不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羞辱人家,活该挨那一顿打。

    *

    王青山护着王青云回到家。

    王青云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命人关上了院门。王青山嘱咐丫头们仔细看着她,自己在门口站了好一会,觉得身上发寒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走了不远,他想起一事,便问家里的婆子王尚书回没回家。

    得知王尚书在外书房,他便朝外书房去。

    王尚书本正躺在摇椅上,手里端着把紫砂壶,闭着眼喝茶捉摸事情,听得下人说儿子求见,不由有几分意外。

    他这个儿子只跟他姐姐亲,尤其是他娶了继室之后,很少主动来找他,忙叫请进。

    就见儿子带着些寒气进了门,浅紫锦袍,墨玉腰带,外面罩着件白狐狸里带风毛黑底飞金披风。

    真真是青山玉树之资,卫阶潘安之貌,越看越满意,像他。

    王青山进屋由下人伺候着脱了披风,坐到王尚书对面的太师椅上。

    下人们自来上茶添果子不提。

    王尚书语气慈爱,问他哪里去了。

    王青山便提了要办题跋大会之事。

    王尚书心里虽有些不满他不务正业,可也不想儿子难得来一趟,把气氛搞僵了,再说他也正好有事想跟儿子提,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当下按下心中不满,又闲聊了几句,才听王青山道:“父亲,不知江凌此人在户部表现如何?”

    王尚书停下摇椅,想了想道:“做事稳重,与人为善,又肯下功夫。进来不过一年多,竟对各项律令倒背如流,好些个积年的老吏竟是都不如他。”

    王青山这才嘴角一勾,道:“此人确是个可用之才。”

    王尚书惊讶得放下了手中紫砂壶。

    他这个儿子是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只是跟他姐姐一样,太过出色,对寻常之人,都有些瞧不上。也一向清高自傲,最瞧不上这种靠关系升迁之事。

    今日竟特地来找他,就为了替江凌说项?

    “他托你的?”

    王青山摇头,道:“是我想与他结交。以前人人都说他是绣花枕头,草包玉郎,我也信以为真。如今看来,这些人实在是有眼无珠。”

    王尚书想了想,又问:“何以见得?”

    王青山笑道:“前日我去宏福寺插花,末了他夫人上台,不过稍显出几分不自在。他竟就不顾世人耻笑,上台挡在了他夫人之前。今日亦是,将他夫人护得极好。”

    王尚书想了想,问:“人情莫爱于子。其子且忍之,何有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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