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与恶狼: 校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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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腰脊绷直,浑身气力骤失。

    脑海里涨出红潮,漫天遍野的山花都在眼前打转。

    可她明明与梁铮相对而坐。

    没有山野,没有鲜花,也没有滔天的焰火。

    她好像懵懂的稚鹿,误食了辛辣的甘果。

    梁铮确实烧着她了。

    令她颊边与唇上满是青涩的烈红。

    李含章几乎僵在那里。

    “你、你……”连字句都残破。

    好羞人、太害臊了。

    这奇怪的滋味将她烧得好热。

    “嗯?”梁铮用鼻音询问。

    他抬眉瞧她,眼眸深郁,疏懒得惹人心痒。

    李含章的桃花眸泛着一层水雾,泪津津地盈着通明的火光。

    她晕晕乎乎,只记得摇头:“你不准、不准……”

    话没说完,细掌突兀刮过硬物。

    “呜!”

    她发颤——手被人极轻地咬了一口。

    梁铮面庞带笑,促狭又暧昧。

    于他而言,今日的收获确实是意外之喜。

    李含章走入主营时,他刚好睡醒,担心自己方才的模样会令她害怕,便佯装沉睡。直到听见细细的抽泣,他才计上心来。

    这还真怪不得他。

    兵不厌诈嘛。

    况且,他可忍不住不欺负她。

    梁铮太懂李含章,捡着她的软善,对她求着、哄着。

    他也曾迷茫,也曾不明真心。可如今目标明确,与她的纠缠就成了本能。

    但他仍要把握分寸,不可妄进。

    他的小妻子与花瓣同等娇柔。

    他只想看她盛开,而不想将她摧折。

    于是,梁铮放下她的手,卸了力,只松松地圈着她。

    仿佛又是一场赌博。

    他也在试探她是否会就此逃离。

    梁铮赌赢了。

    李含章没有动。

    她似乎是忘了,又或许是本就无意逃脱。

    梁铮扬起嘴角。

    “卿卿要我吃药。”他认真道,“我听卿卿的话,不好吗?”

    李含章迷茫地眨眼,羞怯又困惑。

    好像……梁铮也没有说错。

    可有什么事情在心头慢慢脱了缰,只剩下一匹狂奔的野马——打着响鼻,掀起一阵蹄声,哒哒地蹬着她,叫她快些醒。

    是哪里不对呢?

    她当真讨厌指尖上的吻痕吗?

    李含章敛眸,睫羽如柔扇,静默一会儿,才应:“嗯……”

    倒没说是好还是不好。

    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好是坏。

    梁铮不在乎这个:没说不好,那就是好。

    他还没乐够,就听小孔雀又急急地补了一句:

    “但、但你下回!”

    才说一半,字句磨蹭半天,烫嘴似地又滚出来:

    “不准……随意亲我的手。”

    越说越轻。

    梁铮闷着一声笑,没作答,意味深长地望着李含章。

    李含章只管埋着头,露出通红的耳。

    此刻,她不像是小孔雀,更像是腼腆的小鸵鸟。

    梁铮转开眼:“好。”

    说归说,保准下次还敢。

    他放开李含章,示意她让开一些:“我自己喝药便是。”

    才被他吃干净的手,不好再弄脏了。

    他身娇肉贵的小金枝可一点污渍都不能有。

    -

    主营内的软榻依然是李含章的地盘。

    梁铮虽然害病,但很是自觉,用完药后就地上铺好了被褥。

    李含章还没回过神,整个人软得像水,便顺着梁铮的安排,乖顺地睡回榻上。

    眼眸湿漉漉的,应声轻轻细细,一句反驳都没有。

    她那幅懵懵懂懂的样子,将梁铮惹得胸膛发紧。

    可他今夜自觉饱足,已不敢再惊扰她,索性背对她睡,不去看那蜷在榻间的小妻子。

    待到次日初醒时,李含章仍有些迷茫。

    掌心的烫痕荡然无存,昨夜的经历仿若梦幻。

    令人不知虚实、难辨真假。

    那一切是梦吗?

    若不是梦,她是怎样想的?

    她心不在焉地躺着,直到肖氏来了,才徐徐起了身。

    肖氏边侍奉她梳洗,边同她说起,梁铮威武不凡,一早就爬起来检阅枪卫与骑将,甚至在围场内为众将领演示骑射。

    李含章一听,心头那股朦胧感顿时被抛之脑后。

    她真是要被梁铮气得晕头了。

    他分明还是个病人,根本不知道爱惜自己。

    坏家伙!她才不担心他呢!

    就这样累死最好!

    小孔雀当机立断,气势汹汹地闯入校阅现场,把梁铮逮回了主营。

    把北府军的将士们看呆了。

    虎跃龙骧的将军竟然被黑着脸的长公主揪着耳朵。

    长公主明明都还没到将军的肩头高呢!

    遵着杜军医的嘱咐,梁铮恰好要歇到校阅结束那日。

    于是,往后几日,李含章都将梁铮严防死守地管着,不叫他做什么累人的举动,活脱像是梁铮后头的小尾巴。

    梁铮既欣喜又无奈,承担这等甜蜜的痛苦,只好叫楼宏明代为校阅。

    直至动身返回上京城,李含章才终于放过梁铮。

    其实,她这阵子也不大爽利,后腰总有股说不出来的酸胀感。可她忙于盯紧梁铮,一时也就对自己的状况没太注意。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抵达将军府。

    梁铮勒马,唤醒在车内打盹的李含章,搀着她走下马车。

    李含章睡得迷蒙,揉了揉眼睛。

    这才发现,元宁氏与元青已双双等在府门口,笑脸盈盈地候着她。

    她心中生出一股感动。

    曾经自习艺馆返凤阳阁时,唯有周奶娘会等着她。

    如今她外出归来,等她的人成了元氏祖孙。

    就像……家人一样。

    不过,李含章到底不坦率。

    她虽然感动,但仍绷着脸,端出高高在上的架势。

    可酒窝是藏不住的,欢喜嵌在其中。

    李含章迈入府门,托元宁氏与元青去备水,想赶紧沐浴一趟。

    吩咐完,她往北堂走去,打算回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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