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 20. 20. 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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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燃以后就是你亲弟弟,都得在一个户口本上,是一家人,”盛君和强调,又朝陆尽燃放柔语气,“燃燃,别怕你姐。”

    陆尽燃无害地弯了弯眸:“我姐姐对我很好,我不吃,是因为第一口要给她。”

    说完,陆尽燃在饭桌上当着盛君和跟蒋曼的面,拿勺子舀了自己的蛋糕,动作自然熟练地递到了身旁盛檀的嘴边。

    盛檀抬眼,看见蒋曼手里的筷子一松掉下去,正慌忙捡,盛君和神情也隐隐凝固住。

    她畅快地一笑,偏了偏头,张口接住陆尽燃的勺子,吃下他喂的蛋糕,目光转到他脸上,挑眉看他接下来怎么做。

    陆尽燃又舀了一勺。

    他这次把蛋糕送向自己,停在微湿的唇缝前,眼睫垂下去。

    盛檀以为他顾虑蒋曼,存心支着脸颊问:“嫌弃姐姐用过了?”

    陆尽燃摇头,把蛋糕放进口中,没怎么咀嚼直接咽下去,唇舌在盛檀用过的勺子上亲密相贴。

    “盛檀!你怎么——”

    眼看着盛君和脸色异样地要发难,盛檀把餐具一推,拉着陆尽燃起身:“行了,你不是想看我们姐弟情深吗,还挑什么刺,今天到此为止,我跟弟弟还得回家。”

    正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来的狂风骤然吹响落地窗玻璃,在窗缝中发出凄厉嚎叫。

    盛檀过去把帘子一拉,外面竟然已经暴雪纷飞,吃饭这不到一小时的功夫,积雪至少没过脚腕,势头还在持续加大。

    别说叫车,这种天气自己开车也走不出别墅区大门。

    盛檀翻看了一下天气预报,直到凌晨都显示暴雪预警,今晚看来别想走了,怪她没把车上广播里的话当回事。

    她放下窗帘,回头说了一句:“晚上走不了了,我睡我二楼的房间,阿燃跟我上去,住隔壁客房。”

    保姆出来收拾餐桌,盛檀不想再看盛君和的嘴脸,转身上楼,陆尽燃低声说:“姐姐,我晚一点上去。”

    盛檀猜他跟蒋曼有话说,毕竟母子,她不置可否“嗯”了声,走到二楼后,她朝上面三楼主卧看了看,忍不住对妈妈的思念,又继续往上走。

    保姆整理好就回房了,盛君和的腿还不是很方便,蒋曼把他送进一楼客房,又找理由出来。

    她穿过客厅,在一楼最偏僻的一个洗手间外站住,诧异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呕吐声。

    是……陆尽燃?!

    蒋曼第一反应是自己做的东西有问题,忙轻轻敲门,一张口才发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合适。

    多年前她刚被陆明铂选中,进那套房子照顾才四岁的陆尽燃时,她很土地叫他小少爷,被男孩子幽冷的黑瞳望过来,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后来她壮着胆自顾自叫他“燃燃”,但那时他年纪小,如今再见,她非常清楚,这个孩子不但没有变正常,当初所有的早慧,阴戾和可怕都在跟他共生,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眼睛。

    可无论如何,陆尽燃再危险,他确实救过她,在当年她儿子生命垂危缺钱的危难时,他甩给她想象不到的巨款,她永远亏欠。

    所以她跟盛君和恋爱后,陆尽燃找上她,要以她儿子的身份进盛家的时候,她虽然不懂原因,还是无条件答应。

    连盛君和也不知道陆尽燃跟她的真实关系。

    如今看来,陆尽燃完全是为了……盛檀吗。

    蒋曼又敲了敲,硬着头皮叫:“……燃燃,你没事吧。”

    很快门被拉开,陆尽燃眼角有血丝,嘴唇仔细清理过,漱口多次导致唇色很红,他说:“对蓝莓蛋糕的应激反应。”

    蒋曼一愣,应激?这不是盛檀最爱吃的?他不应该排斥啊。

    “对不起啊,不该给你的,”蒋曼讷讷道歉,“我看新闻,你哥又住院了,你爸妈不会再强迫你回陆家吧。”

    陆尽燃一言不发。

    “高中那年他们强行带你走,你命都要没了,还烧……烧炭,”她嘴边自.杀那两个字不敢说,“要不是你实在情况太不好,他们也不可能还让我去照顾你。”

    “你后来拼命跑回京市要看的人,为保她才接受你父母操纵三年,还宁愿给他们……给他们下跪的那个人,”蒋曼憋不住趁机问,“就是盛檀吗。”

    蒋曼还清晰记得那天大雨,她吓得躲在保姆间,从门缝里看到陆家那对永远脸色冷漠的父母,对陆尽燃说:“不是骨头硬吗,不是不服软吗,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你想保她,就先跪下让我看看当儿子的态度。”

    蒋曼身上一抖,见陆尽燃一直不说话,什么也不敢再问了,唯恐他动怒。

    陆尽燃往外走,经过她时,声音极淡,漠然吩咐:“做好你份内的事,看住盛君和。”

    —

    盛檀坐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翻看在三楼主卧找到的档案袋,里面是妈妈住院期间的各种化验检查单,当时她对盛君和过分信任,这些都是他整理的,她还没系统地看过。

    盛君和把它随意夹在书柜里,估计早就忘了。

    盛檀翻到一小半,终于听见陆尽燃上楼的声音,她把档案又装回袋子放进包里,起身打开房门。

    她一眼发现陆尽燃异样,抬手摸了下他眼睛:“怎么有点红,跟你妈吵架?”

    “没有,”陆尽燃看着她说,“可能过敏,没事。”

    盛檀勾住他指节,把他带到隔壁房间,里面设施一应俱全。

    她简单扫一眼,并不需要太上心检查,因为这个暴风雪的晚上,她根本就没打算让陆尽燃在这间房过夜。

    在棚户区不方便,他纯也就纯了,对于短片不肯正面回应,也由他去了。

    但回到京市,在盛君和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她没耐心再跟他循序渐进慢慢来。

    她要的就是他最快陷落。

    含蓄的不行,那就直白的,看他还怎么躲。

    喂个蛋糕盛君和都看不惯,等他知道她是怎么玩这个便宜弟弟的,看他疯不疯。

    盛檀温声交代陆尽燃两句,就要回自己房间准备,她刚扭过身,肩膀被他轻轻扣住,少年干净的怀抱不敢太用力,从后面半困住她,头低下来,摩挲她发顶。

    “新环境,我有点紧张。”

    盛檀问:“撒娇,还是想让我陪你?”

    陆尽燃像被激到,忙向后退开以证清白,邀请的暗示已经给完,他又回到稚嫩新手的状态里:“都不是,是怕你因为父母关系,厌恶我了。”

    盛檀翘了翘唇。

    什么厌恶,需要还来不及。

    她装作若无其事回房,把门虚掩着,然后拉开箱子,找出单独放好的睡裙走进浴室。

    这间房面积大,里面有独立浴室和衣帽间,浴室的位置就在房间一进来的门口。

    浴室的玻璃门,和她的房门,距离极近,而浴室又刚好和隔壁客房相连。

    她在这儿干什么,弄出点响动,陆尽燃都能清晰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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