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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死后负心O疯魔了》 60-68(第10/21页)
的那幾分愧疚,上演一出感人至深的母女團聚,然後拿回本該屬于她的宋氏資産,
可惜有些人,永遠不會察覺到自己做的有多麽過分,
“你還記得嗎,有一次宋岚依帶我們出去旅游,我和你同時掉進了一處湖泊裏,”
“可她先救了你。”
宋逢玉的心中驀然一驚,
她先看向了宋逢玉,先給她遞上了毛巾,先把她抱在了懷裏,
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根本回不去了。
她一丁點都不想和宋岚依握手言和,她寧願放棄宋家的繼承權,她寧願和宋岚依鬧翻,也要所有人都痛苦。
宋識舟的臉上浮上一抹嘲諷,
“玉姐,其實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其實我的變化,我的這些心思,你也是看在眼裏的吧。”
“複仇的人是我沒錯,可是你在其中又扮演着什麽樣子的角色”
宋逢玉一頓,
“我扮演的角色”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維持着這個破碎畸形的家…你問我扮演的是什麽樣子的角色嗎”
宋識舟笑了笑,
“玉姐,你說是我把宋岚依逼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說你辛苦維持着我們這個畸形破碎的家,可是你在看到我和宋岚依關系逐漸惡化的時候,玉姐,你又是什麽心情呢”
宋逢玉的呼吸驀然一滞,
“你很開心吧。”
神像前供奉着三支香,有一支比較細,已經快要燃盡了,只剩下明滅的星火,
“我說我想開瓷器工作室,你要我回宋氏,在我拒絕之後,你又放出消息,讓後海和松墨兩條商業街內的所有空閑店鋪都不要租給我,”
“你要把我留在你的身邊,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我說我現在不想見媽媽,你卻告訴她我想通了願意見她,你讓她來找我。”
一字一句,聽在宋逢玉的耳中,
這些事,确實是她做的。
宋識舟蹲在她的身旁,
“所以玉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突然有些深,裏面的顏色和墨一樣,讓人不敢仔細去想。
“因為你想看到我和宋岚依徹底吵翻。”
“我和宋岚依關系越惡劣,你對我的好,你對我的好,不就越珍貴嗎”
一切好像都得到了一個結果。
宋識舟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沒有錯,
她們本來就是心懷鬼胎的兩個人,
這些年,這些日夜,只要宋識舟身上發生的事超出她的預期就會讓她感到不安,她幹涉神色的事業,離間他和宋岚依的關系,她是想把宋識舟留在自己的身邊,讓她變成一個沒有任何主見,只能被她拯救的廢物而已。
宋逢玉的腦中有些混沌。
她坐在寶匣寺高高的神臺之上,這神臺真高啊,熾熱的燭火灼燒着她裸露的皮膚,可是她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她仰頭像上望去,南陵大師寶相莊嚴的一雙睡眼裏,正低垂着看向她的方向。
她所有偏執的一切,不都是源于愛嗎
不都是源于她早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愛嗎
陸南陵的法器裏,困住的到底是他的妹妹,還是他一顆虔誠至極,瘋魔忘我的心
“識舟,或許我确實犯下大錯,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
“愛。”
源于這段永遠得不到回應,只能變得偏執的,愛…
寺廟裏陡然安靜了一秒,她和宋識舟之間永遠隔着一道天塹,讓她不能逾越,不能表達,不能訴說的天塹,
不知過了多久,宋逢玉才聽到那人嘆息似的一聲不,
“宋逢玉,你不配和我講愛。”
“對你而言,愛情是讓人感到痛苦的東西,是兩個人的戰争,是一方不得不為一方妥協,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她的唇邊飄過一聲輕笑,
“這種只能給對方帶來無盡痛苦的東西,怎麽能稱為愛呢”
“愛情不是戰争,不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撻伐,不是攻陷,而是為了對方,甘願改變自己的形狀。”
一片默然。
入寺上香,是不需要身後跟着太多人的,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此時終于有幾分平息的跡象,寺門前傳來陣陣腳步聲,是小鄭,她的身後還跟着很多議院的人。
陳女士很擔心宋識舟的安危,所以總是讓她的身邊圍着很多人,可是宋識舟總是嫌麻煩。
寺廟後院有一條小路,雨勢漸漸緩和了下來,兩人的争吵聲在雨幕中顯得有些詭異,不少香客已經順着小路下山了,
小鄭遞過來一雨傘,
“宋小姐,開幕式的下半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應該回去了,”
對了,開幕式還有下半場呢。
宋識舟突然有點恍惚,小鄭的一句話好像把她拽回了現實,她攥住那把黑傘,突然有點恍惚,順着冰冷的傘骨向上望去,
議院的傘好像全都是純黑的。
黑色,是讓人看不透也猜不透,永遠神秘的顏色。
宋逢玉的聲音在身後驟然響起,
“宋識舟,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一件讓她壓抑已久,非要言明的事情,
“在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在你剛回到宋家的時候,你…恨我嗎”
那人淡淡的笑了笑,
“玉姐,我不可以恨你嗎”
宋逢玉的心中傳來砰得一聲,
果然,果然,她還是恨的。
她恨她搶了她的人生,她恨她做大言不慚的既得利益者,她一直恨她,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過一樣。
“你恨你身邊的所有人,可是白若薇呢,她也傷害過你,你憑什麽原諒她”
“難道因為她願意為你改變”
宋識舟的心中感到一絲淡淡的厭煩,
“我有沒有原諒她,為什麽原諒她,都和你沒有半分關系。”
趙大師說宋識舟不是聖母,其實她确實是聖母,她會對身邊的每一個人無差別的好,然後給身邊的每一個壞人定罪,
可是她與聖母唯一不同的人,她沒有義務,也沒有心情,感化這些人。
“是嗎”
宋逢玉笑了笑,
“可能…是因為你愛她吧。”
“你恨我們所有人,你卻竟然愛上了一個人,這真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可是識舟,像你這樣涼薄狠心的人是不應該有愛的,所以,你沒有把對你恨的人的做法,無知無覺的,用在你喜歡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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