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负心O疯魔了: 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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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記得,自己重生後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好像也是這樣一抹濃重的綠。

    ……

    “于今日午間十二點三十分左右,位于東衡山的寶匣寺內發生一場爆炸事故,目前該事故原因正在調查當中…”

    “據悉,該場爆炸案性質惡劣,共造成一人重傷,一人輕傷,多人輕微傷的結果。”

    “案件尚在調查當中,本院提醒內城廣大市民,主意人身安全…”

    不知道是她的感覺,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白若薇覺得病房裏特別冷。

    內城的記者向來迅速,不過三個小時,這樁爆炸案便已經上了新聞,不過這樁新聞應該存在不了太多時間了,因為陳議長知道識舟受傷後發了很大的火氣,誓要把宋家在內城整個拔除。

    熟悉的消毒水味彌漫在白若薇的身邊,病床上的人雙眼緊閉,因為被識舟标記的緣故,她對識舟的信息素很敏感,那點些微的昙花香已經很淡了,如果不仔細感受,便難以察覺了。

    白若薇披着一件厚實的墨綠色西裝,白色長發披在肩頭,沾滿的泥水已經被洗幹淨了,可是發梢還是留下了微微的濕意,

    病房內只有她們兩個人,這樣和宋識舟獨處的時光她本來應該很珍惜,可是現在,她的心中卻有些麻木。

    可是昙花的味道,已經很淡了,

    就像快要消散一樣,讓她難以忍受的淡泊…

    白小姐那張清俊的面龐十分平靜,可是細看她眼中的神色,便不難發現裏面的偏執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緩緩的,緩緩的将自己的臉貼在了宋識舟的心口。

    李寧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女人的背影一時間脆弱的狼人心驚,那只挺拔的背好像不斷輕顫,因為聽到李寧之的腳步聲,白若薇緩緩從識舟的身上起來,即使發梢微濕,臉上帶着幾個不大不小的擦傷,白若薇的面孔依然清貴非凡,

    李寧之小聲道,

    “白小姐,寶匣寺內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陪宋小姐一起去上香的孫小姐說…”

    白若薇雙眼禁閉,打斷了她的話,

    “不用說了。”

    她語氣顫抖,手指緊緊攥着床單,幾乎用力到指尖發白,

    “我永遠也不想見到宋逢玉。”

    “讓她死。”

    她話裏的怒氣和怨幾乎要凝成實體,月桂花的信息素淩厲的襲來,讓李寧之一時間根本不敢動彈,

    白小姐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失态過了,

    她小聲安慰道,

    “白小姐,宋小姐受的只是小傷,您不必如此擔心…”

    這話不假,那場爆炸看起來的确十分吓人,可是半分鐘的時間足夠她們迅速離開爆炸源了,再加上白若薇将宋識舟撲倒,所以她并沒有什麽大礙,

    檢查的結果是輕微腦震蕩,醫生說她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了。

    白若薇緩緩擡頭,看向李寧之,

    “我知道她是小傷。”

    她修長的手指劃宋識舟的臉龐,在那人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微紅的痕,

    “既然是小傷,她為什麽還不醒過來呢”

    心電圖顯示着那人平穩的心跳,她看了一眼,眼角凝着一點淚,那麽宋識舟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吧。

    白若薇哽一下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應該沉浸在沒用的悲傷情緒裏。

    監察院的所有人都知道,宋識舟對白若薇來說有多麽重要, mia已經做好了推掉一切工作的準備了,可白若薇的表情卻淡定得有些可怖,她咬着唇,臉上一絲多餘的情緒也沒有,

    她照常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在發布會上宣告了白先生的死訊,又面見了監察院不同部門的部長,面無表情的劃分了權利架構,一切好像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直到mia碰到了白若薇的手指,

    她神色一驚, “白小姐,您的指尖怎麽這麽涼。”

    白若薇的體溫要高于常人,即使在溫度保持在零下的雪場,她的指尖也同樣一片溫熱,可是此時,在宋識舟在病床上沉睡,還未醒過來的此時,

    白若薇的唇繃得緊緊的。

    見白若薇沒有回答, mia又問了一遍,

    “白小姐,您的手指為什麽這麽…冷”

    因為她快死了。

    在從監察院通往醫院的路上并不遠,白若薇回到病房,看見守在一旁的孫秘書,

    “陳議長剛剛來看過宋小姐一次了,這裏有我守着就好,白小姐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白若薇将臉上的幾分異樣輕松的掩過去,她語氣平淡,和剛才那個專注工作的監察長沒什麽兩樣,

    “沒事,宋識舟受傷…我也有責任,我留在這裏陪她就夠了。”

    熟悉的壓迫感讓孫秘書不敢拒絕,她只好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白若薇重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她冷靜的用醫用紗布擦拭過那人受傷的眼角,宋識舟的眼角在滾動中被擦傷了,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很鮮活的紅色。

    現在是傍晚,最後一縷陽光也要被收回了,白若薇的神色沉浸在一片冷冽的逆光之中,唇邊驟然浮出一抹笑,

    那是一抹心碎的苦笑。

    紗布落在地上,她咬着唇,語氣隐忍而破碎,

    “宋識舟,今天的事,我是不是做很的不好。”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冷靜,壓抑,自持的情緒通通從她的臉上收回,看着病床上陷入昏迷的人,前世那些冰冷壓抑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她怎麽能不在意,又怎麽敢不在意

    mia問她的指尖為什麽會這麽冷,因為她難受的快要死過去了,

    女人心碎一般的聲音回蕩在病房中,字字句句,皆是自責,皆是自苦。

    “是不是我更關注白先生的動向,他就不會和宋逢玉勾結到一起,是不是我再關心你一點,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她一面要求自己冷靜,一面克制不住顫抖的心,難道,是上天看她太容易就得到了宋識舟的原諒,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是對她的懲罰嗎

    可是為什麽受傷昏迷的人不是她,而是宋識舟呢

    女人的微涼的指尖重新劃過那人的臉側,病床上的人雙眉緊蹙,就好像在做一個噩夢一般,看得白若薇忍不住俯下身來,獻祭一般,用那雙柔軟的唇抹開她眉間的那道痕,

    宋識舟的确再做一個噩夢,

    “宋識舟,你為什麽不在我生日的時候來看我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麽不去死,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是你媽,你是我生出來的,你恨我就直說,何必跑到這裏來搞這副把戲”

    “識舟,我和你的羁絆才是最深的,既然我們今生已經沒有緣分了,那麽不如我們一起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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