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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死后负心O疯魔了》 60-68(第8/21页)
晨連同其他在場香客,被寺廟的工作人員帶去廂房休息了。
寶匣寺年久失修,木制的檐頂被雨水沖開一個小口子,于是廟頂洇開了大朵绛紅色的水漬,擋不住的雨水零星的落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宋逢玉如玉一般的半截脖頸上,
那人卻毫不在意,連擦都沒擦,任由冰冷的雨水肆意流淌。
寺廟裏沒有通電,天色暗下來之後,寺廟內的環境也跟着暗了下來,宋識舟一直以來都有畏黑的毛病,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掌。
逢玉将神像下的三根長香依次點燃,神像低頭垂目的樣子在燭火下顯得有些猙獰,可是它卻偏偏成了此時唯一的光源,
讓宋識舟忍不住往它的旁邊靠近,
影影綽綽的燭光映在宋逢玉的臉上,讓她的神色一時間有些晦明,逢玉的頭發很黑,那是如同墨汁一樣濃重的顏色,在斑駁的燭火之下,竟然有些發黃透明。
“識舟,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像這樣好好說過話了。”
宋識舟點頭,語氣簡短,
“确實。”
宋逢玉笑笑,
“其實我很懷念小時候的那段時光。”
“有媽媽,有你,有我。”
“雖然你可能不太願意想起,但是在我的腦海中,那卻是相當美好的一段記憶呢。”
宋識舟沒說話。
對于逢玉來講,童年當然是一段值得回憶的時光了。
宋岚依愛她,寵她,她是宋氏那顆耀眼的掌上明珠,集團裏的人見了她都得叫一聲大小姐,她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
可宋識舟又是什麽呢
識舟的眉眼顫了顫,好像已經習慣了逢玉這份不合時宜的感慨
那人繼續開口,
“聽說你和白小姐,已經複合了”
宋識舟嗯了一聲,
“真好。”
逢玉竭力克制着自己顫抖的聲線,
“你這麽喜歡她,真好,”
逢玉的聲音有點空,宋識舟這才發現,寺廟正堂不知何時只剩下他們兩個,氣氛逐漸安靜下來,屋外的那場暴雨卻絲毫沒有減緩的跡象,劈裏啪啦的落雨聲擾得人心煩意亂,廂房內的法師敲響了木魚,口中念念有詞,兩人的耳旁頓時傳來了一陣緩慢而沉重的“砰…砰…砰…”
香火的味道緩緩飄來,是一陣寥落頹敗的味道,
這氣味和聲音讓宋識舟不适又難耐,她擡起頭,看向逢玉,
“玉姐,你不是要和我聊一下媽媽的事情嗎”
宋逢玉淡笑一聲,
“急什麽。”
她看向廟裏面那尊有些破敗的神像,
“識舟,你知道這個寺廟,為什麽要叫寶匣廟嗎”
她緩緩開口,像小時候給識舟講睡前故事,
“因為這裏面供奉的人。”
逢玉低笑一聲,
她緩緩踱步,腳步在年久失修的木質地板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這聲音與木魚的聲音混在一起,很快讓人分不清哪一道是腳步聲,哪一道是木魚聲,
就好像敲響木魚,大念清心決的人,是宋逢玉自己。
可她的心,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了。
“這座廟叫寶匣廟,不是因為被供奉的得道高僧法號為寶匣,而是因為這位大師的法器,是一只寶匣。”
“傳說北朝時有一位得道高僧,他被世人成為南陵法師,法師受萬人敬仰,随身攜帶一尊琉璃寶匣,這寶匣日夜受香火供奉,傳說可解世間一切苦難孽障,世人為了紀念南陵法師和他的法器,自發的為他修建廟宇,就有了一座座寶匣寺。”
“可是無人知曉,這寶匣裏面裝着的…”
宋逢玉低笑了一聲,
“是他親妹。”
宋識舟臉色一變,
屋外狂風大作,神像前一排燭火跟着劇烈搖晃起來,南陵法師寶相莊嚴的端坐在蓮花之上,可是細看上去,那尊端莊的金身多處破敗,在燭火的掩映下顯得萬分詭異,
那人濃密的黑發被風掀起,宋逢玉的唇紅得有些駭人,
“野史傳言,南陵癡戀自己親妹多年,一怕世人不容,二怕父母知曉,他日夜誦經,祈求神明解答,可惜他沒能得到神明的解答,便先一步暴露了這份不倫的感情,”
“在那個萬人唾棄的雪夜,他看破世事,恍然大悟。”
“原來他不需要得到神明的解答,他只需要認清自己的心便好。”
“他歸家,弑母,殺父,削斷妹妹四肢裝入寶匣之內。”
“後來他成為舉世聞名的得道高僧,在香火簇擁之下,攜着寶匣,接受世人敬仰。”
“識舟,我很佩服他。”
宋逢玉笑笑,
那人修長的指尖在神像間流連,本就破敗的金身在她手下簌簌得被剝落,
宋識舟笑了,如果換了過去,宋識舟可能會狠狠驚訝一番,可是她畢竟和白若薇糾纏了太久,所以逢玉此時的所作所為,竟然讓她有些想笑,
好一個惡心的故事。
“敬佩一個弑殺父母,囚/禁親妹的畜生,玉姐,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瘋了”
逢玉低笑一聲,
“識舟,你說我瘋了。”
“可是一直以來,瘋的那個人,不都是你嗎”
從小到大,宋逢玉都是一個壓抑隐忍的人,
她有心髒病,她不可以情緒外露,她是宋岚依的驕傲,她虧欠了宋識舟,她搶了宋識舟的人生,所以她要隐忍,要壓抑,要像一個機器一樣滿足宋岚依的一切期待,要帶着宋家走上正軌,
她是宋識舟的姐姐,她們沒有血緣關系,她喜歡她,但她不能表現出分毫。
她活得還不如陸南陵!
她非得永遠帶着這份對宋識舟的歉疚活下去,
可是她也是人。
為什麽總要逼她
“識舟,媽媽的案子轉刑事了,要坐牢,可能是五年,可能是三年。”
“本來沒有這麽嚴重的,警\局那邊我問過的,是你一直不肯。”
“我知道你沒真的想要她坐牢,你針對的人也不是她。”
“你在針對我,是吧,識舟”
“集團每年都需要和銀行洽談大量資金,這部分從前一直是你負責,現在媽媽被判定為刑事案件嫌疑人,她作為宋氏的執行董事,你當然會知道,錢,一分也從銀行裏貸不出來了。”
“宋氏的資金鏈斷了,股票暴跌,我要撐不下去了,你滿意了”
宋識舟淡淡道,
“你應該怪宋岚依,這是她自作孽。”
逢玉微涼的指尖滑過桌沿,她的手指染上了神像上的金粉,在昏暗的燭光下,是血一樣鮮豔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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