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夺娇: 2、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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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吟艰难躲开:“别,大祸将至,你我还是安分些好。”

    谢骥连声音都哑了:“莫怕,今日番邦使臣来贺陛下登基,此刻陛下应还在国宴之上与来使把酒言欢。吟儿,明日不知会发生什么,今夜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晚了……”

    苏吟看着他眼里满满的哀求,终是移开目光轻轻说:“那你用一片羊肠,否则若不慎有了孩儿,孩儿便要跟着我受罪了。”

    谢骥如得赦令,顿时眉开眼笑,依言照做,覆了下来,似撒娇似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脸:“这两个月可想我?”

    苏吟心口忽颤,敛眸不语。

    见她未答,谢骥也没有多失落。

    他的夫人圣洁出尘如高坐瑶台的神女,在闺中时又是大房长女,底下有近二十个弟弟妹妹,难免要更端庄矜持些,平日里连笑都少有,自然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也不会对他撒娇求怜。

    谢骥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喃喃道:“我很想你,想你想得夜里睡不着觉。”

    他是个武将,自十一岁随祖父进北境军营后,满脑子就只有习武杀敌,直至十七岁那年将心上人娶进了门,才知军营里的那群汉子为何日日都想回家见媳妇。

    苏吟被谢骥说得玉容微红。

    成婚三年,这小子从刚满十七岁长到快二十,身量高了不少,那张俊脸褪去青涩稚气,轮廓硬朗了许多,身子愈发劲痩有力,说话也越来越直白。

    夜色愈浓,谢骥一双桃花眼渐渐蒙上水雾,终是忍不住微有些哽咽地唤她:“吟儿……”

    苏吟杏目半睁,视线在他脸上定了几息,抬手替他拂去眼角湿意,好笑道:“谢小将军,你怎么这般爱哭鼻子?”

    谢骥闻言再度恼羞成怒,非要逼得她陪自己一块儿掉眼泪。

    情最浓时,他看着轻泣告饶的苏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一遍遍哑声唤她“姐姐”,不停哄她别哭。

    苏吟在闺中时有名义上的一个亲弟和八个堂弟。小她一岁多的丈夫在这种时候喊她姐姐,令苏吟羞臊到当即去捂他的嘴。

    谢骥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笑眼,任由她捂。

    寻常时谢骥最恨别人提起自己比苏吟年岁小,生怕媳妇听多了会不把他当男人看,只拿他当娘家弟弟。但在这种时候,他又迷恋极了苏吟这副因为自己唤她姐姐而羞恼的模样。

    风停雨歇,苏吟才刚缓了片刻,又被谢骥抱了下去。

    见自己被抱着一步步走向窗边,她心头一跳,声音有些抖:“谢骥,你做什么?”

    “莫怕,不会有人瞧见。”谢骥柔声哄她,“你忘了?下人都被我赶回他们自己屋里了。”

    苏吟听罢心神稍安,知道这人白日乖巧得像她那些娘家弟弟一般,夜里却一贯不听话,只好由得他去。

    过得片刻,苏吟又听见谢骥唤自己“姐姐”,羞恼之下睁开眼正要斥他,却对上了谢骥认真而专注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的情意丝毫不加掩饰,满到快要溢出来,令她只瞧了一眼便慌忙移开视线。

    “姐姐,”谢骥又叫了一声,声音极轻,“我真的很爱你。”

    “于我而言,你主动问我愿不愿娶你的那一日,与十一年前我在濒临饿死时遇见祖父那天同样幸运。”

    苏吟再度闭上眼,不敢去瞧青年满脸柔情的模样。

    谢骥无奈又宠溺地低头啄了啄她的脸颊,亲完后才刚抬起脑袋,就听见一道破空之声。

    一支利箭裹着初冬的凌冽寒风而来,穿破窗纸,直击他的脑门!

    谢骥瞳孔骤缩,反应极快地俯身一躲,这才堪堪避过。

    他猛然回头去瞧,那只箭已深深插入紫檀木柜,足见其来势之猛。

    只消躲得稍迟一瞬,他就已头破血流、当场毙命了。

    谢骥无瑕多思,忙定了定神,立时将苏吟抱至安全些的地方。

    苏吟一边穿衣,一边回头看向窗纸的破洞,胸腔里那颗心渐渐沉至谷底。

    定北侯府是武侯府,府中有老侯爷留下的六百精兵和百余侍卫,守卫极其森严,纵是再强的武林高手也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潜进来。

    这般情状,只能是巡逻的府兵根本不敢对刚刚那射箭之人拔剑相向,也不敢阻拦此人踏进她与谢骥所住的赤麒院,七百余人无一例外地在忠于主子与遵从此人命令之间选择了后者,才会一丁点动静都未传出。

    谢骥的祖父乃名将谢煜,曾祖父是谢溪大元帅,两位先辈征战沙场数十年,毕生守护江山百姓,为大昭开疆扩土,先后战死边疆,配享太庙。如今两人余威犹在,荫及后人,便是皇室宗亲也不敢擅闯定北侯府。

    来人是谁,答案已很明显。

    谢骥自然也猜得出来,释然般笑了笑,低声叹道:“看来你我夫妻当真要命绝于今夜了。”

    看着故作轻松的谢骥,苏吟顿时心生悔意。

    早知如此,方才她就该扛住谢骥的软磨硬泡,别与他亲近。

    虽宁知澈已对她没了情意,但今晚在窗外看见那一幕,定是觉得万分屈辱,才会连带着对谢骥也动了杀心。

    谢骥抬头看了神色凝重的苏吟须臾,忽地一笑:“后悔了?”

    “……”苏吟顿了顿,实话实说,“的确有些。”

    谢骥安慰道:“事已至此,多思无用。反正我已与你成婚三年,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多一次少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

    担心会有人闯进来,谢骥每隔几瞬便紧张地看向屋门。

    他自己一个大男人倒无所谓,但苏吟一个世家贵女,怎可被人瞧见她此刻的模样?

    好在门外一直安安静静,看样子陛下是想留点体面给他们夫妻,并无让人破门而入当场擒拿的打算。

    见苏吟终于衣着齐整,谢骥松了口气,穿上最后那件绯色绣麒麟窄袖劲装,将苏吟送的赤玉佩系于金带一侧。

    他见苏吟脸色雪白,眸光顿时一软:“还是很害怕吗?”

    苏吟指尖冰凉。

    她在回京路上设想过无数遍与宁知澈重逢时的场景,本以为能在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平静面对,却未曾想过,现实竟是这般难堪。

    似今夜这般情形,宁知澈定会杀了谢骥,他绝无活路。

    意识到这一点,苏吟深吸一口气,立时快步走至榻前,取出置于枕下的匕首,拔鞘而出,抵在自己脖颈之上。

    “夫人!”谢骥脸色大变,“快放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那纸和离书撕碎了,再写一封。”苏吟平静道,“快些,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谢骥压低声音吼道:“夫人!”

    眼见谢骥就要冲过来,苏吟后退两步,用力攥紧匕首,抵得更深了些:“你若要过来夺,我现在便扎进去。”

    “快些!”苏吟沉声逼迫,“侯爷莫逼我。你写封和离书予我,我或许还能多活几日,若不写,我此刻便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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