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穿成武则天的长女: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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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位置,好像对他来说当真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的地位让他自小就能对任何东西唾手可得,东宫属官就连太子詹事、太子宾客都官居三品的地位,更是让他包裹在一片花团锦簇之中。”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他的日子过得太顺了。东宫属官的更换没让他引以为戒,反而重新掌握了新的党羽。迎娶太子妃杨氏在他看来不是让外祖母安心,而是他真正成年,有了更为名副其实的执政立场。两个弟弟做个闲散之人,异母兄长不是身死,就是不得天皇喜爱,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已然无可替代……”

    “但他确实没这个本事!”

    这句话,被武媚娘说得全无一点余地。

    就算李弘是她的第一个儿子,在她心中确实有着一份特殊的地位,也因为自出生开始就有的多病多灾牵动着她的心神,当她自回忆与现实之间反复比对后,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或许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去评判,他对安定做出了那等简直胡来的请托,多少有些心态失衡的意思,但作为大唐的执政者之一,她也必须承认——

    李弘越是想要坐稳这个太子的位置,也就越是让人觉得,他能做只是一个闲散宗室,统筹一批人手修编文集,却绝无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天子。

    不错,李治同样身体不佳,但他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绝不能将权柄分与外人,尤其是王朝变更却始终不倒的世家。

    他先扳倒了朝中的勋贵集团,后反复平衡关东关西世家,正是为了一步步集中皇权在手。

    李弘却好像一点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只觉得自身底气愈弱,也就愈是需要一些臣子簇拥在身边,来协助他抗衡日益崛起的安定公主和其从属,却不知自己早已变成了一个被世家盯上的香饽饽,只等着他成功登临天子宝座后,让他们能够从他的身上收取到足够的利息。

    这样的人,真的应该让他成为太子吗?

    若是从现在开始教育,能让他调整回到一个正常储君的心态,接掌下这份国家重任吗?

    又或者,还是干脆按照安定所说的那样,既然太子德不配位,那就干脆不要让他还能做东宫的主人,干脆将其换下去。

    可这样一来,又将面临一堆新的问题。

    忽然更换太子,在这等特殊的环境下到底是利更多,还是弊病更多?

    将皇后所出的长子驱逐下太子宝座后,又要由谁来做这个太子?

    这个换太子的建议,不可能是天后一人能够决断的事情,天皇陛下又该如何想呢?

    随同换太子而来的朝堂局势变更,会否影响到灾情的平复?

    在安定此等文武兼备的威慑面前,连李弘尚且有了此等表现,其他人又会如何呢?或许在这样的情况下唯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安定成为国之储君。

    偏偏,这是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天皇和朝臣考虑之中的选择。

    ……

    这一个个问题快速地闪过了脑海,也让她的面色很难保持平静。

    但随着女儿掌心的温度不断传递到她的手心,像是在诠释着一种无声的支持,武媚娘又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在这一番快速的权衡当中,她居然完全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废太子的决定到底会不会对李弘造成打击,也随即危害到她与太子之间的母子情谊。

    这实在是一个——

    好生特殊的信号。

    武媚娘的心中诸多复杂的情绪顿时混杂在了一处,以至于在对上女儿殷切而执拗的目光时变成了脱口而出的五个字:“你让我想想。”

    在这沉默被重新打破的一刻,李清月并未因为没有直接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而觉有什么不快,而是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好!”

    她不会听错的。

    “想想”这两个字,对于上位者的决断来说已经相当不简单,尤其是阿娘这样性格的人,向来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准立场,哪里会做出多少举棋不定之事。

    除非她处在走投无路之时。

    而今日的局面,却显然还不到这样的地步。

    但这大概是注定无眠的一夜了。

    李清月如同此前征战而归的头一夜一般,光明正大地以亲近母亲为由,没回去自己的寝殿。

    或许是因为她多年间身处军伍之中,让她必须做到时刻警惕,又或者是因为今日的这出“弹劾”太子实在特殊,让她心中沸腾到难以入眠,在夜半之时,当母亲起身的时候,李清月也随之清醒了过来。

    但她并没有出声,而是安静地看着母亲坐在了寝殿的桌案之后,拿起了那枚代表天后权柄的印玺。

    李清月透过帘幕的缝隙朝外看去,正见桌案上唯独一支被重新点亮的蜡烛,照在了那只握住印玺的手上。

    那已不是一只很年轻的手了。

    再如何保养得宜,母亲今年也已经四十八岁了。

    在方才彼此对望之间她就不难发现,当她愈发成长正当盛年之际,母亲的年岁渐长也已表现在了眼尾发梢。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政客的心性完全成熟的年纪呢?

    她会更为老辣地处理感情、政治,更为头脑清明地做出合适的抉择,也会……

    在殿中的火烛又摇曳了一瞬的刹那,她分明将手中的印玺又握得更为牢固了一些。

    那是一份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夺走的权力之钥!

    但在这份抉择做出后,她依然没有结束那份深夜中的静谧独想,而是依然脊背笔直地坐定在那里良久,仿佛还有诸多其他的问题,也要一并在这矛盾被激化的当口全部考虑清楚。

    直到远远传来的晨鼓敲碎了长安城中的夜色外壳,她才终于彻底从冥想中清醒过来。

    大约是因为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在对上女儿刚刚“醒来”的问好时,她简直精神振奋得不像是个没睡多久的人。

    “我已经想好了。”对上李清月略显讶然的神情,武媚娘唇角微抬,“很奇怪吗?我说了,只是需要让我想想而已,一夜的时间当然足够了。何况,能者上弱者下的道理,对我来说并不难确定。”

    “但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还摆在面前,我对他失望了,你阿耶还没有。”

    “那么阿娘的意思是?”李清月不会误会这句话的意思。

    这不是阿娘在听闻了她对太子的检举斥责后,为了保全太子而拿出的敷衍说辞,而是仅仅在陈述一个现实存在的困难。

    武媚娘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永徽律疏》之上,“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幼年我们摆驾洛阳的时候,我也曾经在看这本书。彼时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若是我能主持此事,要如何才能让有真才实学的人得到榜首的位置。”

    “这其中的有一些在这几年间有所施行,比如从严限制州郡辗转、掠人名额之事,但有一些还不曾。现在,也是时候该当做些尝试了。”

    她语气中的杀机一闪而过:“这三年间天灾不断,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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