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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牧烟不渡[先婚后爱]》 30-40(第2/19页)
小口喝汤。她那件棉睡衣早不能要了,身上穿的是周隽给她搭的浅紫色海马毛宽松上衣,下身是一条白色丝绸半裙,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娇气得很。
季严凛进来就看见她只吃了一小块玉米糕,三分之一盘清炒虾仁,剩下的饭放在保温箱里,动都没动,这是给他留着?
心里莫名一暖。不知多久,从没有人给他留过饭,也没人等他一起吃饭。向来是方桓准时送来饭,草草吃完后继续工作,食物一度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温度,只是填饱肚子的工具。
他放下手里的药膏,洗过手换了居家服坐到她身边,身上还带着冷气。
“我吃饱了,那两个菜没动,你吃吧。”季严凛靠过来的瞬间,牧念河忽的站起身,准备回房间休息。她心里的别扭越来越强劲,但脸上却一点不显,只说,“陈小姐刚才来过,想一起吃饭。”
“吃饭?”季严凛抽出筷子,纳闷,“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吃?”
“不知道,也许是习惯和饭搭子一起吃。”
这话说的满是酸味儿,但季严凛对“饭搭子”这种网络词汇不敏感,一时没听懂。当牧念河还在为前夜的事儿生气,不禁小心翼翼:“是不是身上还难受?不行今晚不回了,我叫方桓改签。”
但这话落在牧念河耳朵里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他不想回去真的是因为自己身体不舒服,还是这里有其他人?
“我今晚走,工作室还有事。你想留的话,就留这里吧。”说罢,牧念河面无表情的回了卧室。
—
方桓早在昨天就回了京北,他们落地京市的时候,方桓早早就候在机场外。
出了航站楼,被京北干硬的凛风一吹,她才有了回到北方的实感。最近一周在南国呆着,竟差点觉得冬天该是那样子的。
不知是不是季严凛和方桓说了自己上次为她说话的事,方桓对她的态度莫名亲和了不少,说不嫌弃的话以后可以叫他“方叔”。
牧念河一直也不适应称呼比自己大的长辈名字,不若季严凛那般自如,于是方桓一提议,她直接应下了。
季严凛坐在车里,见二人如此亲厚,一时有些吃味,“要不我也叫方叔?妇唱夫随。”
方桓笑呵呵没说话。季严凛不喜欢一切和季老爷子、季如絮有关的能掣肘他的人,方桓知晓这话并不是真的,约莫着是用来哄老婆的玩笑话。
牧念河也知,觉得他这种撩拨好没意思,视线淡淡转到一边,不冷不热:“季二先生随意。”
季严凛:“”
晚上自然想分房睡。季严凛不愿意,牧念河拗不过,又怕被晴姨看笑话,又抱了床被子放在床上,说希望他当个君子,别趁人之危,她还难受着。
“念念,真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我只抱着,不碰你。”季严凛看着床上的楚河汉界,无奈扶额。
牧念河昨晚还是给抱着睡的,今天怎么了?
“你要不愿意,我就打地铺。”牧念河语气决绝,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将决定权交给他。
季严凛哪舍得,无法,只能这般由着她。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第四天牧念河干脆说不回来了,工作室正式开张了,有些忙,不来回折腾了,她晚上就住那儿了。
季严凛是想不明白她这生意是怎么这么火的,但有些话讲出来损阴德,便住了口,只能不情不愿的放人走。
“真不用我过去住陪你?”季严凛转着钢笔,在电话里试探,“一个人住多害怕。”
这下牧念河是真有些想笑了。
他冠冕堂皇的借口还真是多。问一个设计墓碑、经常出入陵园的人怕不怕,会不会太幼稚了些?
“季严凛,你在家呆着,别烦我。”一贯温柔清泠的人在电话里颇为无奈。
但这实在不能怪牧念河,前几天过的太清闲,没有老板push,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前两天刚加入的朱玉能力强,进了她的工作室后自带人脉,默不作声的给她谈了好几单,她一回来身上就压了好几个项目,下个月还要参加全国职业技能大赛,每天白加黑的轮着,实在不想再多个人烦她。
也没顾得上季严凛怎么想,挂了电话,她整个人都投入到方案撰写和设计中,直到颈椎有些疼,眼睛酸涩才停下里。
一看时间,已经接近零点。
牧念河打了个呵欠,旋关台灯,拿着水杯下楼接水,顺便检查一遍门窗。
就在她在茶水区,打水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敲击声,短促而有力的敲门,像是怕吓到门内的人,但又没办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只能孜孜不倦的敲着。
牧念河僵在原地,连水都漫出来烫到手,才意识到危险。
她视线慌张的乱晃,最后落在一个凿刻的锥子上,单手持握,刚好。
她伸手拿过,脱了鞋,缓缓的靠近门口。
以前在徽城的时候,为了自我保护她加入过跆拳道社,短暂的学过几招,对付敌人或许不够,但给自己壮胆还是可以的。
她心脏咚咚跳着,然后又一步步往过走。
直到听见门口那声熟悉无比、气若游丝的“念河”,她手里的锥子忽然落了地。
第32章
季严凛开完会已经晚上八点, 牧念河不愿意他去找,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开车准备回家看看老太太。
他自十五岁被季家找回来就一直养在季老爷子和季老太太身边, 季老爷子早早放权, 安心和季老太太一同教导他, 家里公司不闻不问, 全靠他父亲的原配何夫人。
那时候季家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何夫人带着季如絮去做,他们孤儿寡母,硬是在丈夫死后撑住了大房的脸面, 没叫二房三房夺了权。
说起来何夫人对他多礼貌,从小到大不苛责也不过多关怀,秉承着客气疏离,老爷子叫她给季严凛买车, 她眼睛眨都不眨的买一辆劳斯莱斯,不抱怨也不讨好,只安心做好手中的事。
季严凛觉得做继母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不愧是打小教养出来的名门典范, 换做是其他人,丈夫死了这么多年还能领回一个私生子,还被老爷子定了第二继承人的名号, 估计弄死他的心都有。
甚至季严凛一度对何夫人十分尊敬, 毕竟这么多年来,这家里能威逼他的向来是那些姓季的男人, 而被套牢在季家的女人则一个比一个活的清明,简直难能可贵。
方桓跟着季严凛回季家老宅, 下车给他开门,顺便请了接下来一周的假。
“年纪大了, 腰肌劳损,天凉了就更难受了。”方桓“呵”笑了声,有些不好意思。
他跟了季家三个话事人,还是第一次在季严凛这儿请假。
季严凛关车门的手滞了下,眼神落在他脸上。方桓今年快四十五岁了,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平和近人,眼角的纹路却一年比一年深,脸上带着些精干的疲色。
季严凛收回眼,声音缓了些,“多休一周吧,带薪假。公司的事情交给周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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