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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揽月映同尘》 50-60(第11/14页)
凤眸微转:“清尘,若你是我的话,你如何看陆恒一家?”
这人竟主动提及?
只讶异一瞬,谢令月便正色:“若我是哥哥,我只会当陆家是陌路。”
“哥哥你要知晓,陆恒夫妻虽是你的亲生父母,可他们未曾给你父母亲情;虽说你的丢失是那表妹所为,然若不是陆恒夫妻不在意你,那表妹的报复如何得逞。”
何况你不到三岁就被丢了,陆府对于你而言,连养育之恩都算不得有;你如今的一切皆是你自己历经苦难与生死而来,与陆府没有半点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陆恒夫妻都能做出不承认有过长子的恶心事,那还惦记什么父母亲情。
凤眸怔怔:“为何你想的总是与别人不一样呢?”
可是陆寒尘很高兴,狼崽子说到了他的心里;在后山饮酒时他就想过这些,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愤懑、委屈、绝望、怨怼···最后他还是想通了,就当是自己亲缘浅薄;也许上天最公平不过,叫他经历过种种苦痛之后,只为了用此生最大的运气遇到谢令月。
梦魇中的种种,还有这人整晚的温存与坚定,更是令陆寒尘认定就是如此。
何其有幸,他得遇这般倾心相待的爱人,如今他亦明了心中所想,他也爱这个人。
余生有谢令月相伴足矣,亲缘浅薄便浅薄罢。
爱不释手捏一捏右手无名指上的纯金指环,九千岁异常心安,就如狼崽子所说,与陆家人一直当陌路人就很好。
眼看天已拂晓,九千岁也学起爱人的做法,轻拍他的背:“睡罢,皇城里的事都有我,陪你用过午膳我便下山,最多两日便可赶回。”
睡意袭来的谢令月闭眼低喃:“我信哥哥。”
忽而又想起一件事,勉强睁开桃花眸叮嘱:“还有一事,哥哥回去一并处置了。”
蜀王的真爱是白清涟,就莫要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还是主角与舔狗锁死的好;先说了他想到的白清涟成婚人选,又叫陆寒尘想法子成全那礼部侍郎府的嫡次女,为她找个京都外的好郎君;再编个私奔的说法,彻底下了蜀王的脸面。
且白清涟还中了炼心未解,正好在三人之间的纠葛中好好体会一番何为彻骨心痛;谢令月最是记仇,不是喜欢下药么,不是喜欢看别人痛么,就叫他自己好好享受。
总算明白狼崽子的心思,凤眸微眯,难怪这人要留蜀王在京都,这是要猫捉老鼠,百般戏弄蜀王与白清涟。
可真是···够恶毒够诛心,然而九千岁很喜欢。
他如今已完全跳出蜀王对他的影响,就如狼崽子说的,他已是报答尽了蜀王当初的恩情;说是救命之恩,其实陆寒尘最清楚,当时没有蜀王援手,他也无性命之忧。
其实九千岁心里更怀疑当初是不是蜀王特意等在那里,就是算计自己日后的相帮;当时那么大点的孩子,躲在一旁看着他杀人却无惧意,明明这才是最大的不对劲。
罢了,不管蜀王当初是不是真心相救,陆寒尘现在自认已是还清恩情;就冲那两人对自己与狼崽子的算计,还有狼崽子身上的伤口,想要报复便报复。
这般折磨心神的法子,九千岁喜欢。
等两人再次睡醒已是日上三杆,九千岁也顾不得宿醉之后的头疼,非要亲手服侍谢令月一切起居;便是用膳时,竟也学会了为这人布菜,若不是谢令月坚持,只怕这人能端着碗给他喂到嘴里。
原来九千岁明了心意之后竟也有这般热烈直白的一面。
就连守在屋外的玉衡与谢峰看了也恨不能连连擦眼,究竟是他们眼瞎,还是督主换了人?
第 59 章
再磨蹭, 陆寒尘终是该下山,天枢已从皇城传信两次;京都一夜之间死了四名官员,早朝时便人心惶惶, 如今朝臣们还聚在宫里;陛下闭关谁都不敢打扰, 只能等九千岁回来主持大局。
临出屋时九千岁还不放心叮嘱,就让侍画几个一直在佛堂和另外的客院待着, 执墨几个小厮功夫也不错,再加上几个锦衣卫,守卫没问题;谢令月便是九千岁的近身护卫,为保护九千岁受伤, 那住在九千岁的院子里自然也没问题。
因为玉衡机灵, 还特意留下他带着几十个锦衣卫继续守卫这处客院,如此, 狼崽子这里也无人能打扰。
九千岁没说的是,江越特地定下谢令月旁边的院子, 谁知这人什么时候就住进来;有玉衡等人守着, 谅这人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进来。
都安排之后,这人又抱着狼崽子亲吻厮缠良久,怎么都舍不得放开他的唇瓣。
谢令月无奈:“哥哥如今倒是像极了香山居士笔下的明皇,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家伙倒是会破坏气氛, 陆寒尘也笑了,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把。
“明知我是舍不得你,偏还贫嘴;罢了, 我这便下山, 最多两日便可回来;你乖乖等我,莫要多理会旁人···”尤其是江越那般骄阳似的人物。
这人还嘴硬补充一句:“我也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 不过是担心你的伤势。”
更觉这人可爱,谢令月垂首咬住他耳垂:“哥哥还真是···全身上下也只有嘴硬了。”
脸上霎时飞红,本就姝滟的面容更添几分潋滟,凤眸瞪了他一眼,九千岁匆匆逃出屋子。
出了院子便拢上寒霜:“玉衡切记守好院子,莫要让不相干之人扰了夫人清净;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得嘞,玉衡的娃娃脸一本正经,连声应诺。
等一行人走远了还捏着下巴深思,他们督主这是真的移情了罢?
也是,“夫人”那等风华,还待督主真心,蜀王拿什么比。
只是,督主这醋劲儿可真是莫名其妙;眼神扫过旁边的院落,玉衡只觉自家主子多虑,可不曾听闻过江越喜欢男子。
就算他也喜欢男子好了,长公主与英国公能答允,这位可是江家的继承人,总要传承子嗣的罢。
九千岁依旧如来时,骑马疾行,还未到山下,便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最前面的天玑已疾行而回,在马上拱手。”禀督主,来人是征西将军江越及其亲随。”
九千岁当即面若寒霜勒马停住,就那么等在山道正中,满身的肃杀。
凤眸远眺,逐渐看清当先而来的身影。
像是察觉不到暮秋初冬之寒,来人只一身贡缎玄色劲装,渐渐近了,左胸与左袖是金线刺绣的整个麒麟踏祥云纹样,随着这人的动作与光影,凛冽之气迎面而来。
偏这人好似视皇城规矩于无物,玄色劲装左衽交叉,胸口大敞不说,里面的墨色里衣亦是斜襟,动作间隐约可见胸口之上蜜白肤色;墨发高挽成马尾状,束着麒麟状金发髻,鬓边一缕龙须状刘海与其余发丝随风飘舞,再有这人锋锐五官。
凛冽之气中透出恣意不羁之风姿,令人目光忍不住追逐。
“吆,瞧瞧本将军这运气,不过是来皇觉寺修养几日,竟是遇到了九千岁大驾。”
清越之声未落,人已勒马与陆寒尘面对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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